江凌雪的直播预告刚发出去两小时,后台就收到一条带着血腥气的私信——发信人是古镇民宿老板老周,附了张照片:民宿大堂的八仙桌上,整整齐齐一条又一条红绳,红绳边缘沾着暗红色印记,像干涸的血,而喜帖上新郎新娘的名字栏,赫然空着。私信内容只有一句话,每个字都透着绝望:“她们又送红绳了,这次是给住店的情侣,昨晚一对小情侣拿到红绳后,就抱着哭着说‘要一起死’,现在还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江凌雪的心猛地一沉,指尖攥着手机发紧——这不是普通的阴邪,是带着滔天怨气的“索命喜鬼”。这类鬼多是生前因爱受阻、含恨而死的恋人,死后会化怨气为红绳,专找恩爱的情侣下手,拿到红绳的人,会被怨气缠上,勾起心底的不安,最后跟着她们走向绝路。
她立刻给老周回私信,让他把那对小情侣所在的房间门守住,别让任何人进去,自己则抓起桃木剑、黄符和艾草,喊上江景辞和林诗语就往古镇赶。路上,江凌雪点开老周发来的民宿监控片段:凌晨两点,大堂里空无一人,两张半透明的身影飘了进来——穿红旗袍的女生挽着穿中山装的女生,两人手里拿着红绳,动作僵硬地往客房门缝里塞,塞完后,她们对着监控镜头,缓缓掀起了盖头,露出两张青紫的脸,嘴角却咧着诡异的笑,像是在炫耀“又找到一对”。
“是三十年前死在古镇的那对情侣,”江景辞看着片段,声音发沉,“我查过古镇的旧事,1993年,有个叫刘月的女生和叫林霜的女生,因为家里反对,在民宿后面的歪脖子树上吊死了,死前还穿着自己缝的喜服,手里攥着两人的信物——红绳。”
车子往古镇开,江凌雪开启了直播投屏,让江景辞也能看见民宿的情况。屏幕里,老周正举着手机对着二楼,一对年轻情侣被红绳缠在栏杆上,手腕上的红绳越收越紧,女生哭着喊“我爸妈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会不会打断我的腿”,男生则眼神空洞地重复“死了就不用怕了”。而情侣身后的走廊里,两道半透明的身影正飘着——刘月和林霜手里各攥着一团红绳,绳头还在往情侣身上缠,她们的喜服上沾着些黑色印记,显的很阴森。
“她们的怨气好重,”江凌雪看着屏幕,眉头紧锁,“红绳缠魂要靠活人的恐惧才能收紧,得先让那对情侣冷静下来,不然红绳会勒断她们的气脉。”林诗语趴在旁边记弹幕,突然“呀”了一声:“阿雪你看!弹幕里有人说,昨天古镇有人在歪脖子树旁骂‘同性恋就该去死’,会不会是这话刺激到她们了?”
是的,刘月和林霜是一对同性恋,是一段永远得不到祝福的爱情……
江凌雪刚想回应,直播画面突然晃了一下,老周的声音带着哭腔:“江主播!林霜过来了!她在抢我手机!”屏幕里瞬间闪过一道红色身影,接着就是手机落地的“哐当”声,画面倒扣着,只能看见一双穿绣花鞋的脚,和慢慢缠上手机的红绳。
“别慌!我们快到了!”江凌雪攥紧桃木剑,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车子刚停在民宿门口,就听见二楼传来女生的尖叫,江凌雪立刻冲进去,刚上楼梯就看见林诗语突然晃了晃,脸色白得像纸,接着直直往地上倒——她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了根红绳,绳头还在往她胳膊上爬!
“小语!”江景辞眼疾手快扶住她,手指刚碰到红绳就缩了回来,“红绳是冰的,带着怨气!”江凌雪赶紧掏出艾草,揉成碎末撒在林诗语手腕上,红绳瞬间“滋啦”冒起白烟,却没断开,反而缠得更紧。林诗语闭着眼睛,嘴里喃喃地说:“阿雪,她们说……说我们不该帮情侣……说没人祝福的爱……都该消失……”
“胡说!”江凌雪红着眼眶,举起桃木剑对着走廊喊,“刘月林霜!你们要找的是骂你们的人,不是小语!她从来没反对过你们,相反她还在祝福你们”话音刚落,两道红色身影就飘了出来,阿月手里的红绳指着林诗语,声音尖利:“她帮那些情侣,就是跟我们作对!当年没人帮我们,现在凭什么有人帮她们!”
“祝福?”阿月突然尖笑起来,声音像指甲刮过木板,“当年我们也想等祝福,可我爸妈把我锁起来,阿霜的哥哥打断了她的腿,谁给过我们祝福?我们穿着喜服上吊时,全镇的人都在看笑话,说我们‘不知廉耻’!现在凭什么她们能被祝福,我们却要在地下冷得发抖!”
林霜没说话,突然甩出红绳,直冲向江凌雪——江景辞立刻挡在妹妹身前,从口袋里掏出江凌雪提前画好的黄符,对着红绳掷过去:“当年没人祝福你们是错的,但伤害无辜的人更错!小语是阿雪的朋友,也是想帮你们的人,你们不能伤她!”黄符刚碰到红绳就燃起蓝色火苗,红绳断成两截,林霜尖叫着后退,身影淡了些。
江凌雪趁机蹲下身,用桃木剑轻轻碰了碰林诗语手腕的红绳,压低声音说:“刘月,我知道你们委屈,当年你们没得到的祝福,我们现在都给你们。弹幕里有上万个人在说‘祝福刘月林霜’,小语也说过,你们的爱没有错,你们不该把痛苦撒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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