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淮茹同志,她虽然是聋老太太的干孙女,但经过我们的了解,
她对聋老太太私藏黄金,伪造身份的事情,是完全不知情的。
她今天之所以会被牵连,完全是被聋老太太给冤枉的。”
“我们不能因为她跟聋老太太有过接触,就冤枉一个好同志。
我们党和政府的政策,从来都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所以,我希望院里的同志们,以后不要再因为这件事,
对秦淮茹同志有什么看法,更不要在背后说三道四,搞邻里不和!”
李怀德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既安抚了林安,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顺便还卖了秦淮茹一个人情。
关键还能树立自己是个明事理的好领导。
秦淮茹听到这话,感激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她没想到,李副厂长居然会亲自为自己澄清。
她赶紧从何雨柱身后走出来,冲着李怀德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李厂长!谢谢您为我做主!”
“不用谢。”李怀德摆了摆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处理完这些事,又跟院里的人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就带着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随着李怀德的离开,后院里那股紧张压抑的气氛,总算是彻底消散了。
但院里的人,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震撼了。
杨厂长和聋老太太倒台了。
李副厂长上来了。
许大茂成了厂里的红人。
林安成了采购员,成了李副厂长面前的红人。
邻居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议论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我的老天爷,今天这事可真是……比看电影还过瘾!”
“谁说不是呢!杨厂长那么大的官,说倒就倒了!
还有那聋老太太,平时在院里跟老祖宗似的,谁敢不敬着?原来是个老骗子!”
“最邪乎的还是那个秦淮茹,你们瞅见没?
老太太说她偷了一箱子金条!一箱子啊!那得多少钱?”
“可李厂长不是说了吗,秦淮茹是被冤枉的。”
“切,那话你也信?领导都是官官相护,他那么说,还不是为了保住厂里的脸面?
再说了,无风不起浪,老太太凭什么不冤枉别人,就单单冤枉她秦淮茹?”
“就是!我看这秦淮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平时在院里装得跟个白莲花似的,见谁都哭,见谁都装可怜,指不定背地里多骚呢!
要不然,傻柱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恶意的揣度,像是潮水一样,朝着秦淮茹涌了过去。
秦淮茹站在院子中央,听着周围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声,只觉得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任由别人指指点点,肆意羞辱。
她想辩解,想大声地告诉所有人,她没有偷金子,她是清白的!
可是她不敢。
她一开口,那些人只会用更恶毒的语言来攻击她。
她只能无助地抓着何雨柱的胳膊,把头埋在他的身后,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周围那些刀子一样的目光。
何雨柱感受到她的颤抖,心疼得不行。
他瞪着一双牛眼,恶狠狠地扫视着周围那些嚼舌根的邻居,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
“都他妈看什么看!啊?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是吧!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们的嘴!”
他这一嗓子,还真把几个胆小的邻居给吓住了。
但更多的人,却是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哟,傻柱这是要英雄救美了?”
“还真把自己当护花使者了?也不看看自己护的是个什么货色!”
“就是!为了个寡妇,连刚认的干奶奶都不要了,真是个白眼狼!”
何雨柱听着这些话,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攥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咯咯”作响,眼看就要冲上去跟人干架。
“傻柱,算了……”秦淮茹拉住了他,声音里带着哭腔,
“咱们……咱们回去吧。”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秦姐……”何雨柱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都快碎了。
他点了点头,扶着秦淮茹,在众人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狼狈地朝着中院走去。
许大茂看着他们那萧瑟的背影,心里畅快到了极点。
他走到林安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挤眉弄眼地说道:
“兄弟,你看!傻柱这回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干奶奶没了,还得罪了全院的人!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横!”
林安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这何雨柱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没有了聋老太太这个靠山,没有了杨厂长这个后台,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以后在厂里,在院里,还想跟以前一样作威作福?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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