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的出现,像是一柄重锤,彻底敲碎了杨厂长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他看着李怀德那张写满了“小人得志”的脸,只觉得无比的刺眼。
他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完了。
李怀德这个老对手,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现在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绝对会把自己往死里整,绝不会给自己留任何翻身的机会。
“李怀天……你……”
杨厂长嘴唇哆嗦着,想说几句场面话,但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杨厂长,别来无恙啊。”
李怀德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走到杨厂长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刚才在厂里,听我们厂的许大茂同志反映,说你涉嫌伪造烈属身份,欺骗组织,还当众殴打、威胁孤寡老人。
我一开始还不信,心想你杨厂长可是我们厂的一面旗帜,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呢?”
“可现在一看……啧啧啧……”
李怀德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杨厂长啊杨厂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太给咱们轧钢厂,给咱们工人阶级丢脸了!”
他这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多么正直无私,一心为公的好领导。
杨厂长看着他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李怀德!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我变成今天这样,还不是被你逼的!”杨厂长嘶吼道。
“逼你?”李怀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杨厂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逼你了?
是你自己利欲熏心,为了往上爬,才不择手段,走了歪门邪道!
怎么?现在东窗事发了,就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没那么容易!”
李怀德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他冲着身后的几个公安一挥手,厉声喝道:
“公安同志!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
杨卫国伙同这个老太太,长期伪造烈士家属身份,骗取国家福利,
欺骗组织,其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构成了诈骗罪和反革命罪!”
“我建议立刻将他们二人逮捕归案,从严处理!绝不姑息!”
“是!”
为首的公安同志立刻应了一声,他早就从许大茂的嘴里,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种大案要案,他们可不敢怠慢。
两个年轻的公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瘫软如泥的杨厂长。
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他那只曾经签署过无数文件,决定过无数人命运的手腕上。
杨厂长浑身一颤,眼神彻底变得灰败。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这辈子都完了。
另一边,两个公安也走到了聋老太太的面前。
聋老太太看着那明晃晃的手铐,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想往后躲。
“别……别抓我……我……我是被逼的!都是杨卫国逼我的!”她惊恐地尖叫着。
“老太太,你放心。”为首的公安同志看着她,语气还算温和,
“我们只是带你回去协助调查。你有什么冤屈,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们说。
只要你坦白从宽,积极配合,政府是会酌情处理的。”
话虽如此,但手铐还是无情地铐了上去。
聋老太太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两个公安给架了起来。
她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流出了两行悔恨的泪水。
她后悔了。
她真的后悔了。
她不该那么贪心,不该去招惹林安那个煞星。
更不该跟杨卫国这种白眼狼做什么交易。
现在好了,金子没了,人也要被抓走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杨厂长和聋老太太,这两个曾经在四合院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像两条死狗一样被公安带走.
院子里的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太具有颠覆性了。
何雨柱呆呆地看着被架走的聋老太太和杨厂长,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感觉自己今天受到的冲击,比这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
他一直尊敬的杨厂长,居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刚认的干奶奶,居然是个骗了政府几十年的老地主。
他感觉自己的信仰,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秦淮茹也是一脸的失魂落魄。
她本来还指望着,能靠着聋老太太这棵大树,把何雨柱这个长期饭票给牢牢地拴住。
现在好了,大树倒了,饭票也快跑了。
她感觉自己的美好生活,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个老东西,则是又惊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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