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试水
雇主张先生家是做生意的,夫妻两个都很忙,晚上还有很多的应酬,雇主家是一家五口,老夫妇俩,一个9岁的大孙子小亮仔,小夫妻俩,我负责打扫300平的家,做三顿饭,一个月休息四天,每月工资5000。
起初,这份工作还算能轻松应对。
老张老夫妇很和善,小亮仔乖巧懂事,张先生夫妻俩也客客气气。
我就先跟大家讲讲,我在张先生家当保姆时,遇到的一些事情吧。
张先生的儿子小亮仔。
我刚去他家的时候,小亮仔对我充满了好奇,总跟在我屁股后面问东问西。
我在打扫客厅的时候,他突然拿出一个玩具恐龙,在我脚边“嗷嗷”大叫,装作恐龙要攻击我。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也配合着他假装害怕的样子。
到了做饭时间,小男孩非要进厨房帮我,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在旁边看着。
他一会儿递个勺子,一会儿拿个调料盒,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他也不小心把盐撒多了,我看着那有点咸的菜,哭笑不得,但小男孩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还是狠狠夸了他。
从那之后,小男孩跟我特别亲近,每次我去他家,他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我。
可没过几天,状况就来了。
在张先生家的工作,开局像一杯温开水,舒适平淡。
老张夫妇的宽厚,小亮仔天使般的依赖,都让我觉得运气不坏。
尤其是和小亮仔的互动,成了我每天最大的慰藉。
那份纯真的快乐,我甚至已经构思好,要如何将它化作小说里的一抹暖光。
但这份平静,很快被一件件带着酒气的脏衣服打破了。
状况来得悄无声息。
最初几天,张先生夫妇还会把换下的衣服规整放进洗衣篮。
可没过多久,当我清晨推开他家的门,常常看到客厅沙发上一片狼藉——昂贵的西装、连衣裙胡乱堆叠,上面还沾着夜宵的油渍和刺鼻的酒精味,有时甚至是呕吐物的污迹。
更让人憋屈的是第二天清晨,张太太会揉着太阳穴,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阿姨,这套西装我老公今天急着穿,你怎么没及时洗出来?”
起初,我还会耐心解释:“张太太,我昨天晚上离开时,沙发还是干净的。这……是您晚上回来才换下的吧?”
她总是恍然一下,然后摆摆手:“哦,对,忙忘了。那你今天记得洗。”
一次,两次……这成了常态。
我心里那点因小亮仔而生的暖意,渐渐被一种无形的压力侵蚀。
我们口头约定的是“不忙时简单洗洗衣服”,我理解的是处理白天产生的日常衣物。
但现在,这变成了需要为雇主深夜应酬的后果进行“善后”。
这不仅仅是增加了一点工作量,更是一种边界被侵犯的感觉
——我的下班时间,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夜班任务”理所当然地占用了。
那份憋屈,难以言说。
好在做了一个月以后,他家发工资也很及时,看在这5000元的份上,多做就多做点吧。
我自己安慰着自己。
直到那天下午,我正陪小亮仔读绘本,张太太提前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
她指着阳台上一件只是晾晒、还未及熨烫的衬衫,语气尖锐:“阿姨…”
“这件衣服你怎么没烫?我老公晚上有重要场合,你这样耽误事!”
积压的情绪到了临界点。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道歉,而是平静地放下绘本,看向她,清晰地说道:
“张太太,我们需要谈谈。”
“张太太,看到您和先生这么忙,我很想尽力分担。但每天清早面对突如其来的污渍和责备,让我觉得很委屈。我的工作也有上下班时间,希望能得到您基本的尊重和理解。”
张太太看见我,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微笑。
她可能没想到,一个保姆会这样有理有据地和她聊天,不是抱怨,而是在陈述事实和感受。
“阿姨,你这话说的……”她语气软了下来,但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耐烦,“我们请你来,不就是希望家里能井井有条吗?有时候是忙忘了,你多担待一点,互相体谅嘛。”
我看着她略显疲惫却依旧精致的脸,知道这只是妥协的开场白,而非真正的理解。但至少,这是一个开始。
“张太太,我非常理解您的辛苦。”我保持平静,但语气坚定,“正因为我体谅您,才更希望把工作做好。但‘井井有条’需要明确的规则。比如这件衬衫,我上午清洗晾晒,按计划下午熨烫,时间完全来得及。但如果您临时有要求,最好能提前告诉我,而不是在事后责备我‘耽误事’。”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沙发上那堆“熟悉的”脏衣服,决定把最关键的问题摆上台面:
“还有像这些深夜换下的衣物,我第二天一早来处理,这没问题。
但这属于‘计划外’的工作,我晚上总得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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