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道。
“我希望,要么这些衣物由您自己处理,要么,我们需要重新评估我的工作时间和薪酬。”
这番话让张太太愣了一下。
她大概以为我只是在发泄情绪,没想到我如此清晰地划分了“份内”与“份外”,甚至提到了“薪酬”。
她脸上的不自然更明显了。
就在这时,小亮仔跑过来抱住我的腿:“阿姨,我们等会儿还读故事吗?”
孩子天真的一抱,瞬间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张太太看着儿子对我依赖的样子,神色复杂。
她或许意识到,找一个能让她儿子如此亲近的保姆,并不容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她最终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不少,“以后晚上的衣服……我尽量注意。这件衬衫你尽快烫一下吧。”
这次沟通,算不上大获全胜,但成功地划下了一道模糊的界线……
如果加班就要加工资,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比我更清楚,更明白…
然而,我也清楚,真正的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二节:婆媳的炮灰
一天,张太太早晨走的时候和我说, 刘姐,今天我们中午不回来,晚上吃麻辣鱼要放辣椒多一点,要辣一点,再炒两个青菜,做一个疙瘩汤,做一点米饭。
我晚上没有问老夫人吃什么,就按张太太安排的做好了,等张先生和张太太回来一起吃。
张先生和媳妇今天看来很高兴,两个人一边脱鞋一边还开心的聊着天,张太太说,这回可弄好了,把那个大客户搞定全是我的功劳。
张先生说,我有个贤内助能不发财吗?
两个人笑嘻嘻的直奔餐厅。
张太太边走边说,“刘姐你今天的饭肯定很香,我一开门就闻到鱼的香味了。”
此时老夫人和老爷子正往餐厅走,他们俩一起坐下了。
我看到了老夫人甩着个脸,说,“小刘你过来,赶紧走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说谁让你做麻辣鱼了,你不知道我不能吃辣的吗?”
“这是要让我上火咳嗽吗?”
我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早晨张太太和我说的时候,老夫人还在客厅里,他应该听得到啊!
这是我自作主张做的吗?
张太太和张先生也不说话,他们俩自顾自的吃着桌子上的麻辣鱼,我和老太太说,“大娘,还有两个炒青菜呢你吃那两个炒青菜吧!”
老太太一摔筷子,说:“我不吃了,做饭也不问我吃啥呀!”
“把我当人看了吗?”然后气鼓鼓的回到屋里睡觉去了。
张老爷子什么话也不说,自顾自的吃着碗里的饭。
我不知道该吃还是该走,呆在原地,张太太抬眼看了一下我,说,“刘姐吃你的饭!”
此时桌上已经一片狼藉,麻辣鱼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花椒辣椒扔了一桌子,别的菜已经吃的留下个盘底了。
其实我心里也极为别扭,我去盛了一碗米饭,坐在那里把这一碗米饭吃了。
此时吃饭的人已经都跑了,我默默的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把他们打扫干净……
我还没有打扫完,张先生就过来和我说,“刘姐,你做晚饭到时候要问问我妈吃啥,她老了有咳嗽的毛病,不能吃辣的你为什么要做辣的呢?做饭应该以我妈的口味。”
哎呀我去,这是你媳妇安顿的啊!我说:“是你媳妇早晨和我说的,要吃麻辣鱼的。”
张先生没说话出去了。
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第三节:婆媳出气筒②
过了两天,张太太又安排晚上吃麻辣鱼。有了上次的教训,我这次学“乖”了。我可不想再当那个两头受气的传话筒。
这顿饭,吃得像一场无声的刑讯。
我站在厨房门口,心里跟明镜似的:我哪里是在做饭,我简直是在她们婆媳的暗流里趟雷。每一次传话,每一次选择,都成了点燃战火的引线。
趁着全家都在客厅,我故意拔高了一点声音,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阿姨,您儿媳妇说晚上想吃麻辣鱼,您看……咱们是做还是不做?”
老太太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闻言眼皮都没抬,语气斩钉截铁,像扔出一块石头:“别听她的!大晚上吃那么油腻辛辣,嗓子还要不要了?做清蒸鱼,再炒两个青菜,清淡点好。”
我下意识地偷瞄向张太太。只见张太太嘴角撇了一下,脸上像是蒙了一层寒霜,可她愣是没吭声,也没反驳婆婆。
她“霍”地站起身,拖鞋的底子在地板上敲出一串沉闷的吧嗒吧嗒声,仿佛带着怨气的,一扭一扭地回卧室去了,“砰”一声带上了门。
客厅里顿时一片寂静,只剩下老爷子翻报纸的沙沙声。
这种安静,比刚才的对话更让人心慌。
“好的,阿姨,那我就做清蒸鱼了。”我应声道,心里却七上八下。这场仗,看来是没完……
晚上,清蒸鱼上了桌。
张太太一看,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啪叽”一声,筷子被撂在桌上,声音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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