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家沟村委那间略显破旧的办公室里,气氛却与往日截然不同。得到通知的村干部和部分村民代表早早聚集在此,脸上带着期盼与激动。夏小雨和薄斯年坐在主位,旁边是神情严肃的李支书。
夏小雨没有过多寒暄,开门见山,声音清晰而沉稳地宣布了她的决定:
“李支书,各位乡亲,这次我和斯年回来,看到家乡的变化不大,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们商量后决定,为村里做几件实事。”
她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继续说道:
“第一,我们将全额捐资,把进出村子的这条土路,修成结实的水泥路!”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和交头接耳声。修路!这可是几代人想都不敢想的大事!
“第二,”夏小雨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我们将全额捐建一所全新的‘薄家沟希望小学’,选址、设计、施工、师资,我们都会负责,确保孩子们能在明亮安全的教室里读书!”
这一次,掌声率先响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家里有孩子的村民,激动得脸色通红。
“第三,针对村里像李大娘这样的孤寡老人和特困户,我们计划统一修建一批保障住房,让他们老有所居,安度晚年!”
这三项决定,如同三颗重磅炸弹,在小小的村委会炸开,点燃了所有人眼中的希望之火。李支书更是激动地握住夏小雨的手:“夏同志,薄团长!我代表薄家沟全体乡亲,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啊!”
现场气氛热烈,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就在这充满希望的时刻,一阵尖锐嘈杂的吵闹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会议室的和睦。
“夏小雨!你给我出来!”
“没良心的东西!发达了就知道便宜外人!”
“今天必须给我们夏家一个说法!”
只见以夏小雨的后妈赵金桂为首,后面跟着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同父异母弟弟夏金宝、尖酸刻薄的堂姐夏小凤,以及几个平日里就跟夏家走得近、同样喜好搬弄是非的远房亲戚,浩浩荡荡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村委会院子,直奔会议室而来。
赵金桂一马当先,双手叉腰,指着夏小雨就开骂:“好你个夏小雨!翅膀硬了是吧?回村了不先回娘家,跑到这里充什么大瓣蒜!给外人修路建学校?你眼里还有没有你爹,还有没有我们夏家?”
夏金宝也梗着脖子嚷嚷:“就是!姐,你在城里发了大财,可不能忘了娘家人!赶紧的,先把咱家门口那条路修了,比这村里的要宽!再给我在城里买套房,我要娶媳妇!还有,把你那什么公司里的好工作给我安排一个,经理就行!”
这无耻的要求让在场的村干部和村民们都皱起了眉头。
夏小凤更是挤到前面,她当年就嫉妒夏小雨长得比她好,如今见夏小雨如此风光,薄斯年高大英俊,如此出色,后悔当初让夏小雨替嫁了,嫉妒得眼睛都红了,竟口不择言地喊道:“夏小雨!你还要不要脸!薄斯年当年明明是跟我有婚约,你不要脸抢了我的婚约,勾引他!把他还给我!你赶紧跟他离婚!”
原来当初夏小雨的爷爷无意中救过薄斯年的父亲,薄父感激救命之恩,就和夏爷爷定了婚约,给了和薄斯年年纪相仿的夏小凤(夏小雨大伯),薄斯年参军前,薄家要求先完婚,当时夏小凤看上了城里来的周知青,死活不肯嫁给薄斯年,才让刚成年的夏小雨替嫁到了薄家,后来周知青考上大学回了城,早把夏小凤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夏小凤又好吃懒做,正常人家谁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人,没有办法嫁给了同村的一个死了老婆的二婚男,原本生活还过的去,男人也勤快,经常出去打点小工,虽说不能大富大贵,和同村人相比,日子也不愁吃穿,好日子过了两三年,有一次去隔壁村走亲戚,被一个在外面混过的油头男三言两语挑逗,就和人家好上了,被婆家人发现,打了一顿,赶出家门,油头男也没有要娶她,现在住在娘家,时间长了,娘家兄弟嫂子天天指桑骂槐的,日子过的越发艰难。这次听说夏小雨回来了。。。就和夏家人一起过来,发现薄斯年不仅长得好,而且还是个军官,就想着要夏小雨离婚,她和薄斯年结婚。
这番颠倒黑白、荒谬至极的言论,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夏小凤。
薄斯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如刀,但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靠近的人感到一阵寒意。他上前一步,将夏小雨更严密地护在身后。
夏小雨看着眼前这群如同跳梁小丑般的所谓“亲人”,心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凉的悲哀和厌恶。这就是原主的娘家人,很是替原主不值,这都是什么玩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不闻不问,甚至落井下石,如今见她发达了,便如吸血蚂蟥般蜂拥而至,提出种种无耻要求。她是末世来的夏小雨,可不是原主,和他们没有任何感情,不会受到任何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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