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中埋伏了。
随着整个第一层的灯光亮起,四周陆续围过来手持各种器械的人。说起来这地方还真当得起废铁加工厂的名号,这些人手扛着的大多是大扳手、钢管、粗钢筋一类的东西。
陆陆续续加起来,不下五十人。
而他们的领头,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儒雅的、类似于大学教授的五十多岁的男子。这男子面目慈祥,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头发全部往后梳得一丝不苟,一看就是非常有知识的人,而且那一身得体合身的西装,更是衬托了他的典雅和考究。
这种人在我们华夏,要么就站讲台、要么就坐主席台。不,我错了,主席台上的一部分人,还真没有这个气质。
可就是如此完美之人,上天偏偏又作怪,不允许有完美的东西存在,所以没丑硬塞,给了他一个公鸭嗓子。
这就是阿魔龙,曼德勒之光的老大,苏帕雅已经无数次给我们看过他的照片和视频。照片里只是觉得这老头还不赖,可是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才能感受的到他所散发的气质和魅力。
“怎么说呢?”阿魔龙在我们对面站定,他用右手的食指顶了一下眼睛,长叹一声说,也不晓得几位到底是孤胆英雄,还是没有头脑,被苏帕雅那婆娘稍微怂恿,就敢到曼德勒之光的总部来撒野?
真当蒲甘没人,真觉得曼德勒之光这些年屹立不倒是虚的?
“兄弟之死,不得不报;大国颜面,不容玷污。”面对阿魔龙的嘲笑,我从容回答。我说也不晓得你们有多少个胆,居然敢到华夏对警察动手,让我们年轻的干警命丧黄泉。
我指着阿魔龙说,诺康之鉴,历历在目,辱我华夏者,定当百倍还之;欠我华夏性命之人,虽远必诛。
我的说得义愤填膺,气势很足,这给了阿魔龙很大的心理震慑。他有点心虚地回答我说,我姑且叫你为袁朗兄弟吧,现在给你解释一下,佐温这个蠢蛋,当初只说接了一个在华夏的任务,根本没有讲要去捅这么大一个马蜂窝,要是早知道他是要对付华夏警察的话,我绝对一万个不同意。
说到这里,阿魔龙长长叹了一口气。
“三位,我阿魔龙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感叹完毕,阿魔龙调整回了心态,又展现出了一名“一把手”该有的担当。他说,几位一路南下,连损四名曼德勒之光的大将,也算是在蒲甘这片土地竖起了旗帜,扬了华夏威风,不若就此回去可好?曼德勒之光定当奉上无数金钱和玉石,以表最真诚的歉意。
“钱能买得到逝去警察的性命吗?钱能买回我华夏警队的脸面吗?”我正颜回复阿魔龙,说要是钱能买回这些,那我们可不可以给你们打一笔钱,带你回去接受华夏律法的审判?
一个穷逼国家敢跟我华夏谈钱,到底有什么底气?再说了,我们每年丢给你们的、丢给非洲的钱还不多吗?
结果养了一堆二五仔。
在我的心中,按照我们华夏“一岗双责”的说法,这个阿魔龙最少是要负有领导责任的,佐温必须死,但是阿魔龙也是罪责难逃。
“兄弟说笑了,佐温确实该死。”阿魔龙说他冤枉得很,佐温胡来,这笔账真不能算在他和曼德勒之光的头上,用华夏的话来说,应该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能搞扩大化,让他们承受无端的罪责。
阿魔龙的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他们愿意放弃阿魔龙,这位排名第四的孤独武痴已经被曼德勒之光放弃;阿魔龙憋屈的语气也说明,他已经向我们低头,一切都有得谈。
被人打上门了还要低三下四地谈判,这是一种屈辱,但是阿魔龙不得不喝下这一碗苦酒。
这就是我们前来“踢馆”最大的勇气,因为我们占着天理:曼德勒之光居然敢北上杀华夏警察,那就一定要承受灭顶之灾。
就算袁朗不带队前来,也还有张朗、李朗,不赢回脸面誓不罢休。
按照阿魔龙的意思,也就是他们交出佐温、赔偿一笔损失,这事就这样彻底翻篇。
各位觉得我们会同意吗?
不同意是吧,夜猫不是在白玉猫的胸前,挂了一张白布,血书写着“曼德勒之光必亡”吗?
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在与苏帕雅、潘威会谈之后,我们回到我的房间再进行了一次会商,这个会商会上,我们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跟帝都通了一个电话。
“少掺和当地的事情。”这就是刘昭副局长给我们的指令。刘昭局长指出,上层在曼德勒是有布局的,不管潘威说什么也好,苏帕雅讲什么也罢,其实那都只是一面之词,是潘威的个人意愿,根本就与组织没有关系!
也就是说,潘威代表不了总领事馆。
而且,我们如果无脑冲撞或许还会破坏国家布局。
这就是我们敢大胆闯进曼德勒之光本部的最大原因。
不然各位想一想,我们在曼德勒搞风搞雨,还放出大话要灭掉曼德勒之光,阿魔龙一点都不防备吗?我们要夺他家产、铲他祖坟,他难道不会跟我们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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