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的数字一下子蹦到了7999万度,就停了那么一小下。
就好像整个宇宙都在憋着气儿呢。
紧接着,第八千万度就“轰”的一下炸开来了!
“成了?!”我刚要咧嘴笑呢,主控台突然猛地一哆嗦,警报声就跟疯了似的把安静给撕得粉碎——这可不是一般的警报啊,那是能把你耳膜扎穿,直接往脑壳子里钻的红色级灾变提示音。
屏幕上等离子约束场的图像开始变得歪歪扭扭的,磁场波形图像就像是被人拿拳头哐哐砸了一顿似的,抖得特别厉害,还裂出了一堆谐波杂波。
“相位差出来了!”素女的声音尖得都变味儿了,“古律频率慢了0.3微秒呢!现代算法又太快了!这两股能量流正互相排斥呢!要是再不停止,整个日冕环12秒之内就得完蛋!”
“停了这个程序。”常曦一大步就迈到主控台前面了,手指头都朝着紧急断电键按过去了。
我一下子伸出手,“啪”的一下就把她的手腕给抓住了。
她愣了一下,抬起头看我,她那双千年都像冰一样冷的眼睛里头,头一回有了又惊又怒的神情:“陆宇!你是不是疯了?这可是八千万度的聚变火种啊!又不是你做实验玩的小玩意儿!”
“我可不是在做实验。”我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肺里头硬挤出来的一样,“我这是在点火呢。”
话还没说完呢,我身体里那种撕裂的感觉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荧光纹路就像小蛇一样,沿着脊椎一路往上爬,爬满了半个身子。这时候,皮肤就开始一块一块地掉,就跟墙皮脱落似的,露出来的东西可不是啥血肉,而是底下泛着金属光的组织,看着就像是纳米技术重新构造过的生物合金呢。
我心里明白,这是“文明延续者”天赋树在最最极限的状态下启动的应急模块,可这玩意儿正在一点一点地把我的身体给吞掉啊。
但是我哪有时间害怕呀。
我左手猛地朝着终端砸过去,调出了Python核心编译的界面。嘿,右手却像着了魔似的,在空中划拉出一道古老的卦象,那是乾为天,?,代表着不停地运转呢。
可是就靠着符印或者代码,现在这种系统级别的大崩塌,谁也救不了啊。
得搞出一条新的路来。
一条既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不属于上古时代的指令路径。
我扯开嗓子大喊:“玉兔α!把主控台右边的散热板给拆了!我要在上面写字!”
那机械臂反应可快了,就听“咔”的一下,就把刑天F型维护机甲的铝硅合金散热片给抽出来了,平平整整地放在操作台上。我一把抓起一根烧得通红的导线,这导线是刚才能量反流的时候熔断的供电线头呢,这时候还冒着青烟呢,我就直接拿着它往散热片上刻啊!
左手这边写着:
while True:
if temperature 8e7:
adjust_magnetic_phase(delta = -0.3e - 6)
右手呢,就用指甲蘸着自己流出来的血,在金属表面划出像甲骨文似的星历符号:
?→? 这么循环个不停,阴阳倒着推,五行都归藏起来了。
在中间呢,我用星历文字来标明变量的映射关系,就是把Python里的“temperature”(温度)和“炎精之数”对应起来,把“delta phase”(相位差)给翻译成“律率偏移”,让这两种语言在同一个逻辑层面上碰到一块儿。
这可不是编程啊。
这是拿自己的血肉当编译器,拼了命在写一段跨越上万年的混合指令呢。
“检测到有非法的语法结构!”系统大喊大叫起来,“不执行!不执行!”
“它看不懂……”素女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这不是任何已知的协议……”
“但是它感感觉到。”我抬起头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听,心跳都乱了。”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整个广寒宫都在嗡嗡作响,那背景音就像发了疯似的颤抖着,为啥呢?原来是那些AI的集体意识在震荡呢。
烛龙的等离子监测网也开始变得不稳定了,就像抽风似的。白虎戍卫的装甲关节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它们也被什么认知上的冲击给折腾得够呛。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叮。”
突然有个音符响起来了。
这个音符啊,清亮又温柔,还带着那么一点儿旧时代民谣那种婉转的味道。这可是《茉莉花》的第一个音符呢。
是谁在奏响呢?是素女。
她闭着眼睛,手指在共振面板上轻轻抚着,那声音可不像以前那种机械合成的了,倒像是人类少女哼唱的时候,气息一起一伏的那种感觉。
就在这一瞬间,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可不是随便选的曲子啊。
这曲子是常曦每次完成生态循环调试之后,习惯放给自己听的放松的曲子呢。这可是她在万年的孤寂里,唯一留下来的人性的那种回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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