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呢,素女把这个曲子当成了打开情感大门的钥匙。
你猜怎么着?系统防火墙竟然裂开了一道缝儿。
“赶紧执行注入!”我扯着嗓子吼道。
玉兔α就喷出纳米墨流了,把那块刻满了“野蛮代码”的金属板给扫描了,然后转化,最后喷涂到主控感应区去了。就过了三秒的工夫,整座反应炉突然猛地一震!
那等离子环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紧紧攥住了似的,一个劲儿地疯狂收缩,磁场的波形一下子就给拉直了,嘿,这谐振频率就跟奇迹似的对齐了!
“8000万度啊……还很稳定呢!”素女瞅着自己的数据,都有点不敢相信了,“这约束场又恢复同步了!能量转化效率啊,一下子提高了47%呢!”
“这……这怎么可能呢……”烛龙说话的声音里啊,头一回没了那种愤怒的感觉,就只剩下满满的震撼了,“你居然用那种听起来很荒诞的语法,重新架起了‘道’和‘术’之间的桥梁……你这是把两个不同的世界……给硬生生地焊到一块儿去了。”
白虎戍卫那八条腿轻轻一顿,炮口就慢慢缩回去了,装甲的关节发出那种低沉的嗡嗡声,就好像是在行礼似的。
我一个踉跄,往前晃了一步,多亏靠着主控台才没摔倒在地上。
我这右手啊,已经完全碳化了,皮肤一大片一大片地脱落,露出来下面银灰色的神经纤维网络。
我心里明白着呢,我这身体啊,正在被天赋树给改写呢。
不过我笑了。
为啥呢?因为我听到了。
那钟声啊,还在我的骨头里响着呢。
而且啊,感觉比之前更近了。
常曦就站在我跟前儿,看着我这破破烂烂的身体,她那眼神啊,复杂得就像月海深处那种暗暗流动的水流似的。
最后她终于伸出手来,轻轻扶住了我的肩膀——这可是她头一回主动碰我呢。
“你到底……想要干啥呀?”她小声地问我。我抬起头,眼睛盯着主屏幕上那团稳稳燃烧着的恒星火焰,小声嘟囔着:
“我可不是来修补旧世界的。”说完,我伸手把桌上的应急预案手册一把撕下,那纸张在我指尖发出“刺啦”一声,就好像旧秩序的骨头被折断了一样。
那本放在主控台左边的手册,封皮上用烫金篆字写着《广寒宫三级灾变应对纲要》,这可是常曦亲手编写的铁律啊,一万年了,这是她唯一从来都没改过的信念。
哼,不过今天我可不想守着这些规矩了。
“我才不会按照你的规则去修房子呢,”我把手册直接扔到冷却槽里,炽热发红的液氮一下子冒起了白色的雾气,眨眼间就把手册上那行古老的字给淹没了,“我要和你一起盖个新的。”
我话音刚落——
“轰!!!”
主炉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一道金色的光柱从地核聚变井里喷了出来,就像是神劈开混沌时的第一道创世雷电一样。
这道光柱沿着断了上千年的能源管网在全城横冲直撞,穿过那些满是灰尘的导流阀、锈得死死的能量桥、被冻结的量子中继站……所到之处,金属像是睡醒了一样,电路也重新响了起来,就好像沉睡了许久的文明血脉又开始跳动了!
广寒宫啊,这个冷寂了上千年的地方,头一回被温暖的光照亮了。走廊一下子亮堂起来了,穹顶也亮起来喽。息壤舱里那些缩着身子不知道多少年的转基因灵植,就跟突然听到了啥命令似的,“哗”地一下把枝叶都舒展开了。那些嫩芽也从土里冒出来了,藤蔓开始到处爬。感觉就像是它们听到了来自远古母星的召唤一样呢。
生态循环系统里的水泵开始嗡嗡低鸣,空气过滤阵列也自己校准起来了。湿度呢,回升到了42%,温度也升高到了18.6℃,这个温度啊,人要是在这儿的话,都能脱掉防护服活下去了呢。
就连吴刚·Mk.I的投影都变了颜色。他之前那种冷白色的数据流啊,现在泛起了淡淡的琥珀色,就好像夕阳洒在雪原上似的,可好看了。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一整座宫殿从像个坟墓一样变得像个家园了,说话声音小得几乎都听不见,他说:“这温度……有点像小时候的呢。”
我明白他说的啥意思。这可不是程序模拟出来的记忆,而是最开始启动的时候,从地球那边传过来的最后一个环境样本数据包里的情况。那可是末日之前的春天啊。
常曦过来扶住了摇摇晃晃的我,她的手心凉凉的,但是特别稳。当我手臂上那层银灰色的金属化皮肤碰到她手指的时候,她突然抖了一下,瞳孔也收缩起来了,她问我:“你都付出了些啥啊?”
我没回答她。为啥呢?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还剩下多少能算得上是个“人”的东西了。我身体里的荧光纹路还在不断蔓延呢,就好像星河都倒灌进血管里了一样。在天赋树的最里面,【跨时代桥接】还在那一个劲儿地超频震荡呢。这时候,新冒出来的【文明情感共振】跟它搅和到一块儿去了,就这么着,一条从来没见过的新路子就这么给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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