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撤啊。就差这一步了,要是撤了那可就全完了。
我把氮气管反过来接到主循环口上,手动把流量调到最大。
氮气呼呼地往里灌,把剩下的氢气都给赶跑了,环境警报也从红色变成橙色了。
这时候就剩下四十秒了。
我把焊枪举起来,调整成最低功率的脉冲模式。没有防护罩,也没有冷却系统,就只能凭着手感来操作。一下,两下,三下点焊,每一下都得准确无误地落在应力最弱的那个节点上。
“轰!!!”
岩层震动得更厉害了,碎石不停地往下掉,头顶的灯光也“啪”的一下爆掉了。
就在最后一焊完成的那一瞬间,系统自检的绿灯亮了起来——密封恢复正常了,压力也稳定了,惰化也完成了。
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头盔撞到管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时候氧气读数就只剩下17%了,我的心跳得特别快,感觉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前面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
她来了。
我们终于在缓冲舱碰面了,把头盔一摘,两个人的脸都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嘴唇也干裂得出血了。
她靠着墙,眼睛闭着,说话的声音沙哑得都不像人了:“你本来可以不用来的。”
我大口喘着气,笑了笑说:“那你呢?为啥非要自己一个人去送死呢?”
她沉默了好长时间,长到我都以为她不会回答我了。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她终于说话了,眼睛里就好像藏着一片荒芜了上万年的沙漠似的,“送所有人离开。”
我心里猛地一揪。
我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摘下面罩,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是来替代他们的,我是来陪你,不让你一个人扛着的。”
周围像被黑夜的寂静笼罩住了一样,只有系统恢复时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响着。
然后呢,她慢慢地抬起手,按在了舱门的控制面板上。
只听到“咔哒”一声轻响。权限提示突然冒出来了:
【主控室密码已经更新啦,新的密钥是:luyu】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呢,还低着眼睛,就好像刚刚发生的这些事儿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但是我心里明白啊——那扇把孤独封锁了一万年的门,这下子,总算有了一道缝儿了。
有些门啊,她是不让进的。
可是有些门呢,就得两个人一块儿才能推开。
我撑着墙慢慢站起来,打算回地面上去。
经过主控台的时候,我就顺便调出了权限日志看了看——
嘿,她还真的改了密码。
不过系统底层的记录明明白白地显示着:
表面的认证是改了,但是神经共振验证还没被授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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