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突然从“01:30”跳到“01:00”。
“当前排名前三——克劳斯·维斯特、伊泽·川河、阮枫!击败者可获双倍补给!”
广播声像投进油锅的水。
原本分散的队伍突然红了眼,二十多把武器同时指向阮枫。
她看见有人举着喷火器,有人握着带倒刺的链锤,甚至有个女人的指尖跳动着蓝色电流。
“来啊。”阮枫抹了把脸上的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我怕痛,但更怕输。”
第一波攻击从左边袭来。
链锤带起的风声刮得她耳朵生疼,痛觉预判在脊椎根部炸开,她弯腰滑铲,链锤砸在她刚才的位置,水泥碎块溅得她满脸都是。
右边的喷火器喷出火舌,她贴着墙根跃起,火焰烧着了她的发尾,焦味让她皱起眉,却也让她更清晰地捕捉到下一记攻击的方位。
“右边第三个人!”她吼出声,不是提醒队友,是在训练自己的预判,“他的刀要捅我腰——”
话音未落,那把刀擦着她腰侧划过,在护甲上留下一道白痕。
疼痛像小蛇钻进皮肤,却激活了更敏锐的感知:左边的电流女要蓄力了,她的指尖蓝光在变亮;后边的长矛手在调整角度,枪头微微上挑。
阮枫突然转身,迎着长矛手冲去。
对方瞳孔骤缩,长矛刺来的瞬间,她侧身贴住对方手臂,借力撞向电流女。
两人同时惊呼,电流擦着长矛手的脖子窜向空中,烧焦了他半片衣领。
“够聪明。”苏致远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响起,带着惯常的冷静,“恐惧在重塑她的神经回路,她在把痛……炼成武器。”
终幕的钟声是从地底传来的闷响。
阮枫蜷在染血的混凝土块上,膝盖抵着胸口,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护甲上,烫得金属滋滋作响。
她数着呼吸:一、二、三……直到广播里念出“第三名,阮枫”。
领奖台是块倾斜的广告牌,“第七季生存挑战”的字样在她头顶剥落。
物资卡攥在手里,她的手指抖得厉害,几乎要把卡片捏碎。
主持人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只看见克劳斯站在第一的位置,冲她微微点头;伊泽在第二,朝她比了个“金属核”的手势,嘴角咧到耳根。
回到临时营地时,篝火已经燃起来了。
陆安国在烤变异兔,香气混着松脂味飘过来。
克劳斯默默递来一面反光盾牌——她的旧盾牌在教团那波被腐蚀穿了,现在这面边缘还带着焊枪的温度。
“修了三小时。”他声音低哑,“下次……我挡前面。”
伊泽踢了踢她的护甲:“明天给你加自动回弹机关,被砍到能弹飞敌人。”他的笑纹里沾着机油,“刚才你那滑铲,我录下来了,够我吹半年。”
阮枫摸了摸盾牌,金属的温度透过手套渗进来。
她抬头看自己的影子,在篝火里被拉得很长,不再是刚出庇护所时那个缩成一团的小点。
风卷着灰烬掠过她发梢,她突然想起地铁站口的信息栏——白天路过时,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纸,写着“异能成长规则:痛觉越清晰,进化越彻底”。
夜色渐深时,她悄悄走到信息栏前。
月光下,那张纸的边缘已经卷翘,墨迹却依然清晰。
阮枫伸出手指,轻轻划过“痛觉越清晰”几个字,指甲在纸背压出浅浅的痕。
远处传来守夜人的脚步声,她迅速转身,可那行字已经刻进了脑子里。
明天,她想,该去查查更详细的规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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