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像没有看见一样,径直走了。
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连眼神都没有看过来。
沈潇寒眼睛一扫,有宫女过来把人扶起。
只见范心如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身子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沈潇寒道:“送她出宫!”
范小姐可能没有十天半月是下不来床的。
叶凌霜并没有走远。
她就在宫门口等着。
见人出来,立即吩咐,“娇娇!赶紧帮她止血。”
叶娇娇立即从药箱中拿出药,小心翼翼地涂抹伤口。
范心如的眉头紧皱,似乎很痛苦。
“有没有止痛的药?”
叶凌霜问。
娇娇立即杨了扬手中的瓶子,“这是师父准备的。”
叶凌霜松了一口气。
范心如本来是娇滴滴的小姐,如今受尽折磨成了如此模样。
实在是可怜。
云芯曾经问过叶凌霜,为何要帮她。
在云芯动记忆里,叶姐姐与范小姐并不相识。
叶姐姐从未讲过两个人有何交集。
做鬼的时候云芯每日缠着叶凌霜讲曾经发生的事。
在她的记忆里就没有这个人。
叶凌霜也说不上来,为何要帮她。
从在宫中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叶凌霜就觉得应该帮助她 。
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睛。
坚韧与无助并存。
一行人回到县主府,云芯看到范心如皮开肉绽的模样。
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将心比心,如果云家发生这样的事,她一定撑不过。
她才理解了叶姐姐想要帮助她的心情。
白大夫来了。
被叶娇娇拉过来的。
看着奄奄一息的人,白大夫叹了一口气。
范太傅是个好人。
可是好人没有好报。
这孩子,不知道是靠着什么才撑到现在的。
她的身上满是伤痕。
白大夫与范太傅一起喝过酒。
那个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今的境地。
白大夫仔细地查看了范心如的伤势后,开了方子。
娇娇一边看一边记。
叶凌霜很奇怪,“你怎么就会认这么多字了?”
娇娇有点不好意思,“师父让我先认药材,我就天天看慢慢就记住了。”
白大夫对这个弟子很满意。
不愧是他一眼就相中的徒弟。
她真的很有天赋。
白大夫对娇娇赞不绝口。
以后范小姐也打算让她照顾了。
这些伤口娇娇已经能处置了。
看到范小姐,他一边施针,一边摇头叹息:“她这伤,若不是有一口气撑着,怕是早撑不住了。”
叶凌霜在一旁,想到上一世。
范心如并没有敲登闻鼓申冤。
她也没有听到过范太傅从流放地回来的消息。
不知道,这一世,范小姐真能把人救回来吗?
待白大夫处理完伤口,她轻声问道:“白大夫,她日后还能恢复如初吗?”
白大夫沉吟片刻,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身子底子本就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想要完全恢复怕是不易。”
就在这时,范心如悠悠转醒,她虚弱地拉住叶凌霜的手,声音微弱:“多谢……多谢县主。”
叶凌霜忙安慰她:“你安心养伤,莫要多言。”
范心如眼中泪光闪烁,似有许多话想说,却又被一阵剧痛打断,只能紧紧咬着嘴唇。
叶凌霜看着她,“待你好了后,我陪你好好说话。如今就不要多说什么,好好养伤。”
“我父兄的案子……”范心如本来也不想问的。
她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你放心,王爷既然接手了,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叶凌霜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范心如这才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叶凌霜守在床边,看着范心如憔悴的模样。
她待人睡熟后,来到了正厅。
沈潇寒等在此处。
他问:“她如何了?”
叶凌霜道:“白大夫说她伤重,想要完全恢复不易。”
沈潇寒眉头微皱,“我会加快查案进度。”
沈潇寒也希望,范太傅能够沉冤得雪。
不仅仅因为他是范太傅的学生。
还因为范太傅是一个清正的人。
他从未因为自己是教过两代皇帝的太傅谋过好处。
他的儿子也一直是个五品小官。
是皇帝要栽赃陷害,才把他的官职提上来了。
而范大人在赈灾上也尽力了。
连自己的俸禄都捐了出去。
还被扣了贪墨的罪名。
这样的报官被流放,以后谁还会心甘情愿给大禹朝卖命。
这样的好官就该被好好对待。
既然错了,就要平反。
一切都要回到正轨。
叶凌霜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范小姐也能安心养伤了。”
沈潇寒突然凑近,轻声道:“只是如今查案进展并不顺利,背后似乎有人在暗中阻挠。”
叶凌霜柳眉微蹙,思索片刻道:“会不会是朝堂上那些与范太傅有过节之人?又或者是不想让真相大白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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