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可...可这一去...就...就再没音信了!到今天,整整七天了!活不见人,死...死不见尸啊!”
柱子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道:“肯定是...肯定是让那山里的妖怪给害了!他们仨是我们村里身手最好、胆子最大的!连他们都...都回不来...我们...我们全村几十口人...可怎么办啊!”
张守拙猛地抬起头,昏黄的老眼死死盯住林默,那目光里混合着最后一丝孤注一掷的希冀和无边的绝望:“林壮士!老朽...老朽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村里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或者像柱子这样没怎么出过远门的半大小子!去县里报官的路...如今就是一条死路啊!那妖物...那妖物就盘踞在出去的必经之路上!它...它是在断我们的生路!”
“老朽...老朽看壮士你气度不凡,绝非常人!你既能独自一人从猛兽口中逃生,而且到我们村里那妖物也没有对你出手,或许...或许他是惧怕了你?壮士你身手矫健,能否...能否冒险替我们过凤村跑一趟鸣阳县?把这里的惨事告知官府!求他们发兵来救救我们这些山野草民吧!”老人说着,又要挣扎着下拜,“老朽...老朽代表过凤村上下几十口性命,求求壮士了!若壮士肯行此大义,过凤村上下必当结草衔环,世代供奉壮士长生牌位!”
“村长!”林默再次扶住他,这次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您先别急。报官之事,容我思量。”
他扶着老人坐稳,自己则站起身,在狭小的柴房里踱了两步。油灯的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显得沉凝如山。
张守拙和柱子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他。
林默脑中念头飞转。暗红色的光、吸干精血留下干尸这些特征,必然是妖物了,可是这妖物又不直接袭击村子,将村中的老幼全部吃光,难道这妖物不能对付这么多人或者说有别的什么不知道的隐秘?
村长口中的“妖物”,显然不是像寻常野兽成精怪的样子,吸食精血,而且又隐瞒自身没有让村民看到过,不会对多人出手,从这些情况来看并不是非常强大,但是手段诡异而且情报太少了,没办法知道怪物具体实力。
“自己如今虽然实力是采气后期,服下玉髓果后伐毛洗髓,根基重塑,估计已经比一般的后期要强一些,可能摸到了圆满的门槛,真元带上了一丝混沌特性,身体强度也远超从前。但毕竟只是采气境,尚未突破洞玄,面对未知的、可能拥有诡异能力的“妖物”,胜算几何并不可知?尤其是那种诡异的吸食精血的能力,听起来就邪门得很!也没有武器,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穿越回现实,去明阳县报官需要一两天就怕是来不及。又想到之前去县里求援的几人估计也在路上被截杀了,那说明这妖物是怕有人来求援的,自己去求援估计也多半要来截杀,那去救援的路上便会遇到那妖物。”便对村长说道“那好,我帮你们去明阳县求援,事不宜迟,早些出发不然妖物再次害人又不知道有几人被吃”
张守拙听闻林默这么说心中大喜“林壮士大恩大德过凤村上上下下没齿难忘,如若能度过此难,定要为林壮士世代供奉长生牌位,村中上下世代为恩人祈福。”张守拙的声音哽咽,老泪纵横,“大恩大德……过凤村……永世不忘!”
柱子也猛地挺直了腰板,看向林默的眼神充满了激动和敬畏,之前的警惕几乎一扫而空,只剩下绝处逢生的希冀。
林默轻轻拍了拍老村长颤抖的手背,沉声道:“村长,感激的话不必再说。您觉得那妖物最可能盘踞在哪个区域?或者说,王猛他们失踪,最可能是在哪一段路上出的事?”
张守拙和柱子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恐惧之色。柱子声音发颤地接口道:“肯定……肯定是黑风岭!野猪沟虽然也险,但以前最多也就野猪出没,村里猎户都熟。过了野猪沟就是黑风岭,那地方……邪性!林子密得白天都透不进多少光,山风刮起来呜呜响,像鬼哭!老一辈都说那里头不干净。王猛叔他们要是出事,八成就是在黑风岭!”
“黑风岭……” 林默默默记下这个名字。结合村长之前的描述——冷得像数九寒天、暗红色的光——这地方确实符合妖物巢穴的特征。“好,我明白了。村长,柱子小哥,我稍作准备,立刻动身。”
“立刻动身?” 柱子吓了一跳,“林壮士,白天这都不安全,晚上……岂不是更……”
“妖物既喜阴寒,夜晚或许正是其活跃之时,但也可能正是其警惕性相对较低之时。” 林默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况且,最好尽早出发以防变故。” 他体内真元流转,五感在玉髓果的滋养下远超常人,夜色反而是掩护。
张守拙看着林默沉稳自信的眼神,心中那份不安竟莫名消散了几分。他重重点头:“好!壮士艺高人胆大!柱子,去!把家里最好的那张硬弓,还有我那把祖上传下来的宝刀拿来!再把家里存的那点肉干和饼子都给壮士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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