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玉髓果的功效?伐毛洗髓,重塑根基……果然神奇!就在他沉浸于身体变化时,柴房的门被轻轻叩响。柱子端着一个粗陶碗和一个粗面饼子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将东西放在门口一张破旧的矮几上。
“水,饼子。”柱子言简意赅,放下东西转身欲走。
“多谢柱子哥。”林默连忙道谢,同时心中一动,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柱子哥,方才听村长提起‘大禹国’,不知此地距离国都或大城有多远?在下流落至此,总得寻个去处。”
柱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林默一眼,瓮声道:“远着呢!咱这过凤村在青州府最西边的山旮旯里,去府城都得走七八天山路。国都?那得走上小半年!外面兵荒马乱的,哪有那么容易去!” 他语气里带着一种山民对遥远外界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兵荒马乱?”林默捕捉到了这个词。
“可不是!”柱子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语气多了些抱怨,“前些年还好,这几年听说北边又在打仗,闹饥荒,流民多得很。官府赋税也重,日子不好过啊。” 他叹了口气,随即又警惕地看了林默一眼,似乎觉得自己说多了,“你……你歇着吧,没事别在村里乱走,免得吓着人。” 说完,不再停留,快步离开了。
林默端起粗陶碗,喝了一口清凉甘冽的井水,又掰了一小块粗粝的麦饼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饼子口感粗糙,带着浓浓的麦香和一丝淡淡的土腥味,是纯天然的味道,却远不如基地的合成能量棒高效。兵荒马乱,赋税沉重……看来这个“大禹国”也并不太平。
他一边吃着,一边整理着得到的信息。过凤村,大禹国,青州府,偏僻山村,兵荒马乱……一个类似华夏古代封建王朝的世界轮廓逐渐清晰。而林默,一个穿着现世作战服的“怪人”,带着太上珍宝箓的秘密,一头撞了进来。
就在他思索之际,柴房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这次是两个人。
门被推开,张村长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柱子手里端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的灯光将老人脸上的皱纹映照得更加深刻。
“林壮士,粗茶淡饭,怠慢了。”张村长语气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村长言重了,能得收留,已是感激不尽。”林默放下碗,起身道。
张村长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他自己也在柱子搬来的一个小木墩上坐下,昏黄的目光落在林默脸上,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复杂神色。柱子将油灯放在矮几上,默默地退到门口守着。
沉默了片刻,张村长才缓缓开口,声音压得有些低:“林壮士,方才人多眼杂,有些话,老朽不便明言。你……你说你在山中遭遇野兽,死里逃生?”
林默心中一凛,知道重点来了,谨慎地点点头:“是,侥幸逃脱。”
“那你……可曾遇到……”张村长的声音更低,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惧和希冀,“遇到山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比如……一些……妖物?或者……听到什么……怪声?”
“妖物?”林默眉头微蹙,立刻觉得有些怪异!难道这看似平静的山村附近,还有妖怪?他不动声色地反问:“村长何出此问?山中野兽虽然凶猛,但也只是寻常野兽,看不出有何妖化。”
张村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惧怕,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取代。他长长叹了口气,仿佛瞬间又老了几岁,布满皱纹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头。
“没有就好,想来也是若是真遇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他喃喃道,像是在安慰林默,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但紧接着,他抬起头,昏黄的目光紧紧盯着林默,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声音干涩而沉重:
“林壮士,你……你看起来不像普通的流民。你身上……有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老朽活了七十多年,看人还是有些眼力的。若……若你真有些本事……”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带着巨大的无奈和一丝绝望,低声道:
“能不能……帮帮我们过凤村?这山里……山里闹‘妖兽’了……已经……害死好几人了!去县里报官的人也没有回来,多半是被害了,这么下去村里的几十号人都恐怕性命不保……我们……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壮士若是能够前去鸣阳县报官找来支援小老儿感激不尽!”说着就要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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