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堡的客厅里,洪远虽听女儿说张睿武功高强,却还是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沿——毕竟新月教来势汹汹,严开明的掌力他亲身体会过,实在没底。洪峰见状,连忙上前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爹,您就放心吧!马姑娘是丐帮马帮主的孙女,丐帮的飞鸽传书比快马还快,只要信送出去,张大哥肯定能及时赶到!”
“马姑娘是丐帮中人?”洪远眼睛一亮,手里的茶杯顿了顿——丐帮在江湖上势力庞大,消息网遍布天下,要是有他们帮忙,就算张睿来晚了,新月教也得掂量掂量。
洪霞笑着点头:“是啊爹,马叔叔是丐帮现任帮主,兰妹可是他最疼的孙女,比亲闺女还亲呢!”
洪远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好!好!有丐帮帮忙,咱们就多了层保障!洪峰,去叫厨房做几道硬菜,再把地窖里那坛三十年的女儿红拿出来,好好招待佟少侠和马姑娘他们!”
午饭时分,客厅里摆了满满一桌菜,酱肘子、清蒸鱼、炖鸡汤冒着热气,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佟云飞拿着筷子,边吃边赞:“洪堡主,您家厨房的手艺真是绝了!这酱肘子比京城大酒楼的还好吃!”马君兰也笑着附和:“是啊洪叔,这鸡汤炖得真鲜,我都喝了两碗了!”
饭后,洪霞、马君兰和常月娥准备动身去临淄城——马君兰要去丐帮临淄分舵发飞鸽传书。三人各自牵了匹骏马,洪霞穿件淡紫劲装,外罩了件浅粉薄纱,纱角在风中轻轻飘拂,既不影响骑马,又添了几分娇俏;马君兰依旧是墨绿劲装,腰间束着条黑色牛皮腰带,别着把短刀,翻身上马的动作干净利落;常月娥则把素白襦裙的裙摆往上扎了些,露出纤细的小腿,骑在马上,眉眼间带着几分柔媚,却丝毫不显笨拙。
二十多里的路,三人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临淄城门口。城门处人来人往,挑着担子的小贩、牵着牛羊的农户、穿着绸缎的商人,热闹得很。三人骑马走到洪家堡开的粮铺前,伙计见洪霞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账本,小跑着迎出来:“大小姐!您怎么来了?快请屋里坐,我给您沏茶!”
“不用了,”洪霞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伙计,“你帮我们把马拴好,我们还有事要办,晚点来取。”说完,就和马君兰、常月娥并肩走进了城里。
大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糖画摊前围满了孩子,布庄门口挂着五颜六色的绸缎。马君兰边走边四处张望,忽然眼睛一亮,朝着街角一个穿打补丁衣服的小乞丐走去——那小乞丐约莫十二三岁,手里拿着个破碗,正蹲在地上数铜板。
“小兄弟,”马君兰蹲下身,从怀里摸出块糕点递给小乞丐,声音温和,“请问临淄丐帮分舵怎么走?我们找寇舵主有急事。”
小乞丐接过糕点,咬了一口,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姐姐跟我来!我知道寇舵主在哪!”说完,把破碗往怀里一揣,站起身就往前面带路。
三人跟着小乞丐拐了几个弯,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巷尾有座不起眼的院子,门口挂着个褪色的酒旗,上面写着“丐帮分舵”四个小字。小乞丐推开门,朝着里面喊:“寇舵主!有人找您!”
院子里立马走出个中年汉子,穿件青布长衫,腰间系着条粗布腰带,脸上带着几分憨厚,正是临淄分舵舵主寇守礼。他一见马君兰,立马笑了,快步走上前:“哎呀!这不是兰姑娘吗?什么风把你吹到临淄来了?是跟马帮主一起来的?”
“寇叔好!”马君兰笑着拱手,“爷爷早就不知道云游到哪去了,我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她侧身让开,指着洪霞道,“这位是洪家堡的洪霞姑娘,洪家堡您应该听说过。”
寇守礼连忙对洪霞拱手:“原来是洪女侠!久仰大名!我虽是临淄人,却一直没机会拜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寇舵主过奖了,”洪霞也拱手回礼,“我才该多谢寇舵主肯帮忙,之前一直没登门拜访,是我失礼了。”
马君兰又指着常月娥介绍:“这位是常月娥姑娘,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寇守礼又和常月娥客气了一番,才把三人让进屋里,倒上热茶。
“寇叔,”马君兰喝了口茶,开门见山,“我们这次来,是想麻烦您帮个忙——洪家堡最近遇到点麻烦,李家庄勾结新月教,要强娶洪霞姐姐,我们想请您飞鸽传书到济州分舵,让他们帮忙找一下张睿大哥,叫他赶紧来洪家堡。”
“张睿?是不是那个灵玉奇侠?”寇守礼眼睛一亮,“我前几天还听兄弟们说,他在洪泽湖除掉了黑沙帮帮主海霸天,真是英雄出少年!”
“正是他!”马君兰点头,“他是我结拜大哥,武功可高了,只要他来了,肯定能摆平新月教!”
“没问题!”寇守礼一拍桌子,站起身,“兰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去准备鸽子,保证把信送到济州分舵!”说完,他快步走出屋,没过多久,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鸽子的咕咕声——飞鸽传书已经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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