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进河握着舵柄的手都泛了白,眉头皱成个疙瘩,愁眉苦脸地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红鲤帮快船。于得水放下手里的船桨,凑到张睿身边,憨声道:“公子,您歇会儿,我来划!您都划这么久了,肯定累了!”
张睿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远处的快船:“不用,你这点力气,划不过他们。你跟你爹把舵掌稳,别让船晃就行。”他又转头看向站在船尾甲板的阿艳,叮嘱道,“艳妹,抓好棚子,一会儿船可能会快,别摔着。”
阿艳穿着件鹅黄绸裙,裙摆被湖风吹得轻轻飘起,露出截纤细的脚踝,她双手紧紧抓着船舱拱棚的木柱,眼里亮晶晶的,笑着道:“放心吧大哥,我抓得稳!我还想看看你怎么把他们甩得远远的呢!”
张睿不再多言,单手握住船桨,轻轻划了几下——刚开始船还慢悠悠的,可没过两息,他手腕突然发力,船桨像长了眼睛似的,每一下都精准地切入水中,带着一股巧劲。小船瞬间像离弦的箭,“嗖”地一下冲了出去,船尾翻起雪白的水花,溅得老远。
红鲤帮快船的瘦汉子还在船头哈哈大笑:“跑啊!再跑快点!就这点速度,还敢跟我们红鲤帮叫板……”话没说完,笑声突然卡在喉咙里——不过眨眼的功夫,张睿的小船就离他们有十几丈远,湖面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快划!追上他们!”瘦汉子急得跳脚,三个汉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摇动船桨,可不管他们怎么用力,两船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远。瘦汉子急了,从怀里摸出个哨子,“嘀嘀嘀”吹了三声——这是红鲤帮的求救信号,专门用来召集附近的同伙。
没过多久,前面的芦苇荡里突然“哗啦”一声,驶出三条快船,每条船上都站着三个精壮汉子,臂膀上的红鲤纹身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一字排开,挡住了张睿小船的去路。
“公子,这可怎么办?是红鲤帮的拦截船!”于进河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可眼里却藏着几分兴奋——他看张睿刚才划桨的本事,就知道这公子绝不是普通人,说不定真能治治这些横行霸道的帮匪。
张睿却依旧淡定,问道:“大叔,能把舵掌稳吗?我们从西边绕过去。”
于进河立马挺直腰板,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只要您划得快,我保证船比箭还稳!再说现在停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放心,就是停下,他们也伤不了你们。”张睿笑了笑,双手握住船桨,猛地发力——这一次比刚才更快,小船像贴着水面飞,离拦截的快船还有两丈远时,他突然喊:“大叔,向西转!”
于进河手腕一拧,舵柄转得又快又稳,小船“唰”地一下从最西边的快船旁擦过,离船身只有半尺远,吓得那船上的红鲤帮汉子都跳了起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慌忙转舵追赶时,张睿的小船早已驶出老远,连船影都快看不清了。
“吹号!叫总舵的船来!”拦截船上的汉子急了,掏出牛角号,“呜呜”地吹了起来。没过多久,远处湖面上就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一艘两层高的大船,带着十几条小船,像一片乌云似的,朝这边驶来。
于进河脸色一白:“公子,是红鲤帮的总舵船!罗帮主肯定在上面,这下真跑不掉了!”
张睿却松开船桨,慢悠悠地坐下:“跑不掉就不跑了。大叔,饭还没吃完呢,先把饭吃完再说。”
四人重新在船头坐下,于得水捧着饭碗,眼睛还盯着远处的船队,小声道:“张公子,您刚才划桨的力气也太大了!就是我们十个小伙子一起划,也没这么快!”
“我平时都用剑打架,今天难得用桨,就当活动活动筋骨。”张睿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又给阿艳碗里夹了一块,“让他们追这么久,一会儿得让他们给点补偿,不然这鱼吃得太亏了。”
阿艳抿着嘴笑,喝了口鱼汤:“大哥,他们那么横,能给你补偿吗?”
“他们横,我比他们更横。”张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你看他们等会儿敢不给。”
话音刚落,后面三条快船就追了上来,每条船上都有三个人,有几个还挎着单刀。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指着张睿的船,粗声粗气地喊:“邓舵主,别跟他们废话!把船捅破,让他们都喂鱼!”
被称作邓舵主的高个子汉子一点头,几人立马举起长篙,朝着张睿的小船捅了过来——长篙足有丈余长,眼看就要戳到船身。
张睿“噌”地站起来,抽出腰间的玄铁短剑,手腕轻轻一扬,剑光闪过,“咔嚓咔嚓”几声,几根长篙齐刷刷断成两截,掉进湖里溅起一片水花。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还手!”邓舵主怒喝一声,抽出单刀,“兄弟们,跳上去,灭了他们!”三条船上的汉子纷纷抽刀,纵身朝张睿的小船跃来。
张睿站在船头,不闪不避,抬手对着空中连拍几掌——掌风凌厉,带着一股浑厚的内力,那些刚跃到半空的汉子,像被无形的手推了一把,“扑通扑通”全掉进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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