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盯着两个被剑架住的杀手,眉头紧锁——这两人穿着青色劲装,领口沾着点尘土,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眼神却透着股狠劲,显然是常年刀尖舔血的主。“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不说清楚,今天别想走!”他手上微微用力,剑锋又贴近了几分,冰凉的触感让两个杀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左边的杀手咬着牙,梗着脖子道:“我们是极乐帮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们出卖雇主,没门!”右边的杀手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决绝,显然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张睿还想再问,突然见两人嘴角流出黑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竟是早就藏了毒药在嘴里,见逃不掉就服毒自尽了。而那个六旬老汉,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显然是趁刚才对峙的功夫偷偷溜走了。
“大哥,这两人死了!”佟云(原佟云飞)蹲下身,探了探杀手的鼻息,脸色凝重,“他们嘴里还有毒囊,看来是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张睿皱着眉,把手里的剑扔在地上,刚想说话,就见两个捕快从街口拐了过来——为首的高个子捕快穿件灰布公服,腰间挂着腰牌,手里拿着水火棍,看到地上的尸体,立马大喝:“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官爷,误会!”张睿连忙解释,“是这两人先刺杀我们,被我们制住后,他们自己服毒自尽的,你看他们嘴角还有黑血,不信可以检查!”
高个子捕快凑近看了看,又仔细打量了张睿一番,突然笑道:“你不是秦淮河上的‘玉箫公子’吗?怎么会有人刺杀你?难道是有人妒忌你当了翩翩公子,故意雇人来报复?”
“不是妒忌,是我中午得罪了人。”张睿道,“官爷认识阎金贵吗?就是金陵城的小霸王。”
高个子捕快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朝街两头望了望,见没人,才压低声音道:“阎公子的大名谁不知道?他姐夫是金陵府通判,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我们可惹不起!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旁边小巷说。”
几人跟着捕快走进一条僻静小巷,矮个子捕快才喘着气追上来,手里还拿着个小药瓶:“李哥,我检查过了,这两人确实是服毒自尽,毒药是极乐帮常用的‘断肠散’,沾到就死,根本救不活。”
“极乐帮?”张睿心里一沉,果然是阎金贵雇的杀手。
高个子李捕快叹了口气:“公子,你怎么敢得罪阎金贵?他跟极乐帮来往密切,只要他出钱,极乐帮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之前有个商人跟他抢生意,没过三天就死在自家床上,表面看是暴病,其实是被极乐帮的人下了毒,连我们都查不出来。”他顿了顿,又道,“我们知道你是行侠仗义,可我们只是小捕快,官大一级压死人,阎公子打个招呼,我们就得听他的。你要是信我们,就赶紧离开金陵,极乐帮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一次不成,肯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多谢官爷提醒。”张睿拱手道谢,“我们会注意的,至于这两具尸体……”
“公子放心,我们会处理,就说他们是帮派火并,跟你们没关系。”李捕快拍了拍他的肩,“快走吧,别在这儿逗留了,要是被阎公子的人看到,就麻烦了。”
送走捕快,张睿几人快步朝柳家别院走,路上气氛凝重——佟云攥着拳头,嘴里骂骂咧咧:“这阎金贵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雇杀手杀人,下次再让我碰到他,非打断他另一条胳膊不可!”
洪峰(原洪峰)皱着眉道:“极乐帮不好对付,他们擅长暗杀,还会用毒,防不胜防,我们得小心点。”
回到别院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洪霞、常月娥、马君兰、佟玉秀正坐在院子里聊天——洪霞穿件淡蓝绣竹衫裙,手里摇着团扇;常月娥穿件正红绸裙,裙摆镶着金边,正帮佟玉秀整理鬓边的珠花;马君兰还是男装打扮,手里拿着个弹弓,在院子里打鸟。
见张睿他们回来,洪霞率先迎上来,见几人脸色不对,笑着道:“玉哥,你们怎么了?吃酒吃得不开心?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
张睿勉强笑了笑:“没有,杜公子很豪爽,我们聊得很投机。就是中途来了个‘癞蛤蟆’,搅了点兴致。”
“癞蛤蟆?”马君兰凑过来,好奇地问,“什么癞蛤蟆能搅了你们的兴致?是不是有人在酒桌上闹事?”
洪峰把中午在贵宾楼教训阎金贵,刚才又遇刺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马君兰一听就急了,撸起袖子道:“这阎金贵也太嚣张了!大哥,我们去把他的家给抄了,看他还敢不敢雇杀手!”
“兰妹别冲动。”洪霞拉住她,转头对张睿道,“极乐帮确实不好对付,但也不用怕他们!只要我们多加小心,他们来了,我们就把他们打回去!实在不行,就端了他们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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