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打手见张睿躲躲闪闪,只敢偶尔还手,还以为他真就这点本事,顿时来了劲——穿黑短打的打手挥着拳头朝张睿胸口砸,另一个穿灰布衫的抬脚踢他膝盖,还有个瘦高个想从背后抱住他,嘴里还骂骂咧咧:“小子,别躲了!再躲也没用,赶紧跪下认错,不然打断你的腿!”
张睿依旧装作吃力的样子,左闪右躲,偶尔“不小心”被拳头擦到胳膊,或是被脚扫到裤腿,还故意皱着眉“嘶”一声,可就是没被实打实打到。反观那几个打手,倒是自己撞了不少次——黑短打撞在桌腿上,疼得直咧嘴;灰布衫踢空了,差点摔个狗吃屎;瘦高个扑空了,一头撞在门框上,额头上起了个大包。没一会儿,几人就鼻青脸肿,气喘吁吁,桌子板凳倒了一地,酒菜撒得满桌都是。
“废物!都是废物!”阎金贵看得火冒三丈,一脚踹开身边的打手,“连个文弱书生都打不过,留着你们有什么用!”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肥肉,纵身一跃就朝张睿扑来,拳头直取张睿面门——这一拳倒是有点力道,带着风声,比那几个打手强多了。
张睿心里冷笑,表面却装作慌乱的样子,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刚好躲开拳头。阎金贵见状,更得意了,脚一抬就朝张睿肚子踢去:“小子,看你还怎么躲!”
张睿又侧身躲过,阎金贵的脚踢空了,差点失去平衡。他还以为张睿是侥幸躲过,咬着牙又挥拳打来,一拳比一拳狠,嘴里还骂着:“你他妈有种别躲!跟老子正面打!”
张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眼看阎金贵的拳头又朝面门打来,他不再躲闪,突然抬手,手掌平平地迎了上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阎金贵的惨叫:“啊——!我的手!”
阎金贵捂着右手,蹲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指骨和小臂的骨头都被震断了,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他抬头看向张睿,眼里满是怨毒:“小子,你敢废我的手!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让你活不过今晚子时!”
“杀你?太便宜你了。”张睿冷笑着,指了指地上的金老汉,又指了指满地狼藉,“给老人家五十两医药费,再给店家二十两赔偿桌凳,不然你今天别想走。”
阎金贵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不答应——他知道再闹下去,自己只会更惨。他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狠狠摔在金老汉面前,又摸出二十两丢给闻讯赶来的小二,恶狠狠地说:“这是医药费和赔偿费,拿着!别他妈跟我废话!”
小二吓得赶紧捡起银子,赔着笑脸道:“阎公子息怒,掌柜的说了,您的花销全免……”
“免个屁!”阎金贵怒吼,“你当老子吃霸王餐的?赶紧收下!不然我砸了你的店!”
小二不敢再多说,连忙点头应下。阎金贵扶着断手,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那几个打手也连忙爬起来,跟在他后面。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瞪着张睿,撂下一句狠话:“小子,你等着!今晚子时之前,我必取你的狗命!”
“就凭你?”张睿冷笑,“人家叫你小阎罗,你还真把自己当阎罗王了?不知天高地厚。”
阎金贵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停留,带着打手狼狈地离开了贵宾酒楼。
张睿转头看向金老汉,见他还捂着肚子哼哼,连忙走过去,又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递到他面前:“老人家,这银子你拿着,赶紧带着孙女离开金陵,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别再回来了。这银子够你治伤,也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了。”
金老汉连忙摆手,眼里满是感激:“公子,这太多了!您已经救了我们祖孙俩,我们怎么还能要您的银子……”
“您就收下吧。”张睿把银子塞进他手里,“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好好过日子。要是不收,我反倒不安心。”
金老汉眼圈一红,哽咽着道:“公子大恩大德,小老儿无以为报!敢问公子贵姓大名?我们也好记在心里,日后给您立牌位供奉!”
“我叫张睿。”张睿笑了笑,“供奉就不必了,要是以后遇到危难,提我的名字或许能帮上忙,但也可能招来麻烦,您自己斟酌。”他见金老汉站着还打晃,连忙伸手扶住他,另一只手轻轻按在他后背,运起内力帮他梳理气息——没一会儿,金老汉的脸色就好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金老汉连忙道谢,又对身边的孙女道,“妮儿,快给恩公磕头!”
小姑娘连忙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眼泪还在流:“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金老汉也想跪下,张睿连忙扶住他:“老人家,别多礼了,快带着孙女走吧,再晚就不安全了。”
金老汉又千恩万谢了一番,才在孙女的搀扶下,慢慢走下楼。张睿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回自己的雅间。
一进门,就见杜子瑜他们都站在门口等着,脸上满是担忧。杜子瑜连忙迎上来:“张兄,你没事吧?那阎金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姐夫是金陵府通判,说不定会派捕快来抓你;黑道上他还认识极乐帮的人,那可是杀手组织,杀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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