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的码头还亮着几盏残灯,灯笼纸被夜风吹得微微鼓荡,映得水面泛着细碎的光。张睿带着洪霞、佟云、马君兰、洪岳刚上岸,就被几个看热闹的老百姓围着问东问西——有问他昨晚和常月娥跳的是什么舞,有问他是不是真要请十三家花魁吃酒,闹得张睿只好笑着摆手,拉着众人快步离开。
“大哥,你昨晚那霓裳舞跳得也太绝了!”佟云跟在后面,手里的折扇“啪”地打开,扇面上画的山水都被他晃得模糊,“下次我们在客栈闷得慌,你也给我们跳一段呗?再吹个箫,那多热闹!”
张睿回头瞪了他一眼:“吹箫可以,跳舞就算了——我又不是戏子,天天给你们卖艺?”
洪霞走在张睿身边,穿的白衣领口还沾着点夜露,她忍着笑打趣:“不是不想跳,是没人陪你跳吧?昨晚跟常姑娘跳得那么投入,现在让你跟我们跳,你肯定不乐意。”
“洪姐姐说得对!”马君兰蹦蹦跳跳凑过来,她穿的白色公子装领口没系紧,露出截细白的脖颈,“大哥要是想跳舞,让洪姐姐陪你啊!洪姐姐舞剑那么厉害,空手舞剑不就跟跳舞一样吗?”
洪霞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那是舞剑,不是跳舞——再说,你大哥要的舞伴,可不是我这样的‘假公子’。”她朝张睿挤了挤眼,“那位月里嫦娥,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跟着你大哥闯荡江湖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陪他跳舞。”
马君兰眼睛一瞪,拉住张睿的胳膊:“大哥!洪姐姐说的是真的?常月娥真要跟我们走?她可是金陵城的花魁,身边还有四个丫鬟伺候,怎么会愿意跟我们风餐露宿?”
张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她现在算是我的贴身侍女,我叫她来,她就得来。”
“侍女?”马君兰更惊讶了,“那得花多少银子赎身啊?我听说像常姑娘这样的花魁,最少要万两银子!你上次抓采花贼才得三千两,还得跟洪姐姐分,哪有那么多钱?”
“不用赎身。”张睿解释,“我们打赌,她输了,自愿做我一辈子侍女——再说她本来就是自由身,没签卖身契,哪用花银子?”
佟云凑过来,坏笑道:“我看啊,那常姑娘是故意输的!她就是看大哥长得俊,武功又高,想跟着大哥,才设了这么个赌约。”
洪霞点点头,眼神里带着点认真:“我也觉得她不简单——昨晚她那四个丫鬟,穿的虽然是丫鬟服,却都是上好的锦缎,腰间还藏着短匕,一看就是练家子。她隐在翠云院,说不定是被仇家追杀,想找大哥当靠山;要么就是有冤要报,想拉大哥帮忙。”
“不会吧?”马君兰皱起眉,“她看起来那么温柔,不像是有仇家的样子。”
“江湖上的事,哪能看表面?”张睿拍了拍她的肩,“不过我看她没有恶意,就算有目的,也不是坏心思。以后你们别瞎猜,跟她好好相处就行。”
几人边说边聊,很快就到了柳家别院。院门口的红灯笼还没撤,映得门楣上的“柳府”二字格外显眼。佣人见他们回来,赶紧迎上来:“张公子,你们可回来了!热水早就烧好了,我这就去给你们端来。”
张睿点点头,对李管家道:“李管家,明天一早你去鸿庆楼订两桌上等酒席,要最好的包厢,我约了人吃饭。”
“好嘞!”李管家连忙应下,“张公子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保证订到最好的位置。”
第二天日头都晒到窗棂上了,张睿他们才慢悠悠起床。马君兰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刚好碰到端着水盆的丫鬟:“早啊!早饭好了没?我快饿死了!”
“早就好了,就等你们了!”丫鬟笑着引她去客厅。
客厅里,八仙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饭——豆浆、油条、包子,还有金陵特产的鸭血粉丝汤。张睿、洪霞、佟云、洪岳已经坐在桌边,正吃着。马君兰赶紧坐下,拿起一个肉包就咬:“还是家里的早饭好吃,昨晚在秦淮河上只吃了点瓜子,早就饿了。”
刚吃了两口,就听见院外传来柳青阳的声音:“张兄!你们起了没?”
众人抬头,只见柳青阳和佟玉秀走进来——柳青阳穿件青布长衫,佟玉秀则穿了件新做的粉绸裙,裙摆绣着缠枝牡丹,领口缀着颗小小的珍珠,衬得她皮肤更白,刚新婚的人,脸上还带着红晕。
“柳兄,玉秀师妹,你们怎么来了?”张睿放下筷子,笑着招呼,“快坐,要不要吃点早饭?”
柳青阳摆摆手:“不了,我们在家吃过了。听说你们昨晚去秦淮河看热闹了?我听下人说,张兄还得了‘翩翩公子’的名号?”
“可不是嘛!”佟云抢着说,“大哥昨晚跟花魁常月娥一起跳舞,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岸上的人都喊大哥的名字,比杜子瑜那小子风光多了!”
柳青阳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不管是文是武,只要张兄出手,肯定能拿第一。”
“柳兄太抬举我了。”张睿笑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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