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的喝彩声还没散尽,杜子瑜就抄起铁皮话筒,“铛铛铛”敲了三下铜锣,原本喧闹的秦淮河瞬间静了大半。“诸位稍安!花魁已选出,接下来便是翩翩公子竞选!第一位登场的,是江南才子桂文轩桂公子!”
话音落,一艘中等画舫慢悠悠从公子船队里驶出来。船头的桂文轩穿件月白长衫,腰系青玉佩,手里捏着卷诗稿,昂首挺胸站在船头,一开口就是自己写的七言诗:“秦淮夜泊泛轻舟,灯影波光映画楼……”他声音洪亮,带着点文人的酸气,画舫顺着河道绕了一圈,每过一艘美女船,就多吟一首,诗里不是夸灯影就是赞美人,听得船上的姑娘们都捂着嘴笑。等画舫退回原位,桂文轩还特意朝常月娥的船拱了拱手,可惜常月娥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
“这桂公子诗是不错,就是少了点英气,跟个酸秀才似的。”佟云靠在张睿身边,小声嘀咕,手里的折扇还扇个不停,“比大哥差远了。”
马君兰凑过来,眨巴着眼睛:“二哥,什么是英气啊?是不是像大哥这样,会武功还会吹箫的才算?”
洪霞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差不多,你看桂公子站在那儿,跟没骨头似的,哪有你大哥站得挺拔。”
正说着,又一艘画舫驶出来,船头的朱子墨穿件宝蓝锦袍,手里抱把古琴。他没像桂文轩那样吟诗,而是先坐在船头弹了曲《高山流水》,琴声刚落,又起身朗吟自己作的词,一手抚琴一手背在身后,倒比桂文轩多了几分气度。船上的美女们纷纷点头,胜貂蝉还朝他挥了挥手里的绒扇——她今晚穿的柳绿罗裙特意做了露肩设计,月光下能看见白皙的锁骨,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截纤细的小腿。
“朱子墨这才像话,又会弹又会吟。”洪岳点点头,目光落在杜子瑜的大船上,“接下来该杜公子了,他肯定要好好表现。”
果然,朱子墨的画舫刚退回,杜子瑜就亲自带着两个随从,乘小船驶了出来。他穿件暗纹锦袍,腰系玉带,手里先拿把长剑,伴着随从的鼓声舞了一套剑——剑法不算高明,但姿势好看,剑花耍得眼花缭乱;舞完剑,又换了把古琴,弹了曲《凤求凰》,边弹边唱,眼神还时不时朝常月娥的船瞟,那模样,恨不得立马当选翩翩公子,跟常月娥成对。
“杜公子这是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了。”翠儿站在一旁,小声跟兰儿说,“可惜我觉得,还是张公子更顺眼。”
兰儿点点头,偷偷瞟了眼张睿——张睿正靠在船舷边,手里把玩着玉箫,月光洒在他身上,月白长衫泛着柔光,倒比杜子瑜的锦袍更显贵气。
等杜子瑜的小船退回,十几位参选公子都表演完了。美女们聚在各自的画舫上,开始小声商议投票。大多数姑娘都觉得该选杜子瑜——毕竟是盛会主办者,又出了最多银子;也有几个说朱子墨更有才情;只有常月娥站在船头,眼神还在公子船队里扫来扫去,时不时朝张睿的方向望,手里的轻纱被风吹得飘到肩头,露出截白皙的肩头,红裙收腰的设计把她的腰衬得细如柳枝,裙摆下的小腿裹在薄纱里,若隐若现,看得旁边的丫鬟都不敢直视。
“常姑娘,你倒说说,选谁好啊?”赛西施笑着凑过来,她穿件粉纱裙,裙摆开叉到大腿,走动时能看见雪白的腿,“杜公子和朱公子,可都盯着你呢。”
常月娥没应声,刚要开口,突然一阵箫音飘了过来——那箫音柔得像秦淮的流水,又清得像天上的星光,绕着画舫盘旋,听得人心里都软了,连商议的声音都停了。众人纷纷抬头,四处寻找箫声来源,却只听见声音,看不见人。
“是大哥!”马君兰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不远处的小画舫,“大哥在吹箫!”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只见张睿的小画舫慢慢驶了出来,张睿站在船头,手里的玉箫抵在唇边,月白长衫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露出腰间别着的玄铁短剑;身后的洪霞穿件白衣,手里也拿把折扇,扮成公子模样,却难掩眉眼间的娇俏;佟云、马君兰、洪岳也站在船上,一个个都穿得整齐,倒像支俊朗的公子队伍。
箫音还在继续,常月娥眼睛一亮,立马转身走到古琴旁坐下。她伸手撩了撩肩上的轻纱,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红裙的领口微微下滑,能看见精致的锁骨,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随着箫音弹了起来——琴音和箫音缠在一起,像恋人在低声细语,听得船上的公子们都忘了呼吸,岸边的老百姓也都停下喧哗,静静听着。
“天呐,这才叫绝配!”白牡丹忍不住感叹,她穿件白纱裙,纱裙薄得能看见里面的粉色肚兜,裙摆随风飘起,“常姑娘的琴,张公子的箫,比杜公子的表演好听一百倍!”
胜貂蝉也点头,手里的绒扇轻轻扇着:“我看这翩翩公子,非张公子莫属——你看他站在船头的样子,玉树临风,比杜公子俊多了,还会吹箫,哪找这么好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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