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霞被点了穴,浑身僵在槐树上,耳边是黑衣人粗重的呼吸声,心里又怕又悔——早知道女扮男装也会遭这种罪,当初就该听爷爷的话,待在洪家堡里练剑,不该来龙阳府蹚这浑水。
“你要怎样才肯放我?”洪霞的声音发颤,却还强撑着骨气。
黑衣人凑到她耳边,声音阴恻恻的:“简单——陪我兄弟过一夜,天亮就放你走。”
“你做梦!”洪霞气得浑身发抖,“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你们这些畜生!我已有意中人了!”
“哦?”黑衣人笑了,“你意中人是谁?说不定是我熟人,要是真认识,我还能给你个面子。”
洪霞冷笑道:“你不配认识他!他是最近江湖上名声大噪的睿侠张睿!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放了我,不然等他找来,定要你碎尸万段!”
“张睿?”黑衣人顿了顿,又笑道,“你就这么信他?说不定他早把你忘了,此刻正躺在客栈里睡觉呢。”
洪霞心里一酸——是啊,张睿根本不知道她是女儿家,哪会在乎她的死活?她强忍着眼泪,道:“就算他不在乎,我也不会从你!”
“别嘴硬了。”黑衣人伸手,摘下了洪霞脸上的黑纱,又用一块黑布蒙住她的眼睛,“我兄弟长得一表人才,比那个张睿强多了,你从了他,不吃亏。”
洪霞急了,想咬舌自尽,可刚一用力,下巴就被黑衣人点了穴,别说咬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心里绝望,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心里默念:“张睿,张睿,你要是真有良心,就快来救我……”
黑衣人挟着洪霞,纵身从槐树上跳下来,脚步轻得像片叶子。洪霞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两旁的房屋飞快地往后退,她暗暗心惊:“这人的轻功也太高了!带着我还能跑这么快,比爷爷的‘踏雪无痕’还厉害!”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好运客栈的后墙。黑衣人纵身一跃,就到了二楼,推开一扇窗户,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洪霞被放在床上,耳边传来“咔嗒”一声,油灯被点亮了,暖黄的光透过黑布,隐约能看到周围的轮廓。
“我解开你的穴,你别喊。”黑衣人声音缓和了些,“要是敢叫,我就先奸后杀,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洪霞心里盘算:“先让他解穴,等能活动了,再找机会逃。”她轻轻点了点头。
黑衣人伸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下,洪霞顿时觉得浑身一松,能说话也能活动了。她一把扯下蒙眼的黑布,刚要喊,却突然愣住了——眼前的黑衣人正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剑眉星目,嘴角还带着点坏笑,不是张睿是谁?
“张睿!你……你混蛋!”洪霞又气又喜,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小嘴一瘪,就要哭出声。
张睿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苦笑道:“别喊别喊!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话还没说完,张睿就“哎哟”一声——洪霞趁他不注意,狠狠咬了他的手心一口,牙齿都嵌进肉里,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张睿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运功反抗——怕把洪霞的牙崩掉。
“你还知道疼?”洪霞松开嘴,小手不停捶打着张睿的胸口,眼泪越流越凶,“我还以为你要真把我送给采花贼呢!我刚才都想好了,要是真被糟蹋,就一头撞死!”
张睿抓住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是我不好,不该吓你。我看你一个姑娘家,深夜在外不安全,就想逗逗你,让你早点回房,没想到把你吓成这样。”
洪霞靠在他怀里,抽泣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女儿家,是不是?”
“嗯。”张睿点点头,“第一次在黑松岭见你,就看出来了——你虽然穿男装,可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姿势,都带着姑娘家的样子,还有你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我闭着眼都能闻出来。”
“你还说!”洪霞脸一红,在他怀里扭了扭,“怪不得那天晚上你非要跟我同床,你就是故意耍我!”
“我那不是想跟你多亲近亲近嘛。”张睿笑道,“再说,我的功夫可比你想的厉害多了——带着你渡水登山,跟走平路一样;弹指就能杀人,你信不信?”
洪霞眼睛一亮,忘了哭,抬头看着他:“真的?比我爷爷还厉害?那你教我好不好?我爷爷说我是练武奇才!”
“教你可以。”张睿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教你一套‘流云步’,比江湖上的‘凌波微步’还好用,以后遇到危险,没人能追上你。”
“太好了!”洪霞兴奋地抱住他的脖子,“那我们现在就教好不好?”
“现在不行。”张睿摇摇头,“得先抓采花贼。我知道他住在哪儿——就在这家客栈,跟我们隔了五个房间。”
“什么?”洪霞吓得一哆嗦,“他也住这儿?那我更不敢回房了!我今晚就在你这儿睡!”
张睿挑眉:“那我睡哪儿?”
“地上床上随便你,反正我要睡床上。”洪霞噘着嘴,伸手吹灭了油灯,“我要脱衣服睡觉了,你不许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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