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日下午,滇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先是几匹探路的骑兵出现在土路上,马背上的士兵戴着法式钢盔,肩上扛着滇军特有的“汉阳造改”步枪,枪托上还刻着“滇”字。为首的骑兵看到陈砚等人,勒住缰绳,高声喊:“前方可是黔军3营陈石营长?滇军60军1团奉命来援!”
陈砚快步迎上去,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没等他开口,后面的大部队就涌了过来——滇军士兵背着背包,扛着迫击炮,有的还推着弹药车,虽然风尘仆仆,却个个精神抖擞。团长杨森(滇军老将,符合历史滇军将领背景)从马背上跳下来,穿着件灰布军装,腰间别着把指挥刀,快步走到陈砚面前,用力握住他的手:“陈营长,久仰!60军1团杨森,奉孙军长命令,来帮你守住这蕴藻浜!”
“杨团长!太感谢了!”陈砚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刚才鬼子刚发起总攻,咱们伤亡不小,你们来得太及时了!”
张猛也凑过来,拍着杨森的肩膀:“杨团长,俺是川军1营张猛!咱们川滇黔都是西南兄弟,今天一起干鬼子!”
杨森爽朗一笑:“好!都是抗日兄弟,不分你我!俺们滇军带来了4门迫击炮、8挺重机枪,还有500发炮弹,够跟鬼子好好干一场!”
几人正说着,周明轩抱着电台跑过来,脸色急切:“营长!杨团长!刚截获日军电报,他们下午3点会派2000人增兵,目标还是咱们的阵地!”他把电报递给陈砚,纸上的日文已经翻译成中文,清晰写着“15时,增派第6师团2000人,突破蕴藻浜左翼”。
陈砚看完电报,递给杨森:“杨团长,看来鬼子不甘心,还想再拼一次。咱们得赶紧部署,你看这样行不行——滇军守中间,用迫击炮压制日军冲锋;俺们黔军守南边,用机枪交叉火力;张营长带川军守北边,防鬼子迂回。三线联动,互相支援,怎么样?”
杨森接过电报,扫了一眼,立刻点头:“就按陈营长说的来!俺们滇军的迫击炮连,三分钟就能架好炮,保证鬼子冲不过来!”
张猛也应着:“放心!俺们川军的大刀早磨好了,鬼子敢来北边,俺们就给他们尝尝厉害!”
部署刚定,士兵们就忙了起来。滇军士兵快速在中间阵地架设迫击炮,炮口对准日军可能进攻的方向;黔军士兵把剩下的3挺捷克式轻机枪搬到新修的掩体里,王锐带着后勤兵往每个火力点送备用弹链;川军士兵则在北边战壕里埋土雷,还把大刀别在腰间,随时准备冲锋。
林晚也没闲着,她找到滇军的卫生员,一起整理医疗物资:“我们还有几瓶磺胺和止血带,你们带的药品够不够?要是不够,咱们得省着用。”
滇军卫生员是个年轻姑娘,叫李娟,笑着说:“林大夫放心,我们带了不少草药,是云南特产的止血草,效果不比磺胺差,咱们可以一起用。”两人很快达成默契,林晚负责处理重伤员,李娟带滇军医护兵处理轻伤,医疗线的协作也快速铺开。
下午2点50分,日军的先头部队就出现在视野里——2000人的队伍分成两波,一波往中间阵地冲,一波往北边迂回,显然是想同时突破滇军和川军的防线。杨森看到日军,立刻下令:“迫击炮准备!目标,日军先头部队!放!”
4门迫击炮同时开火,炮弹像长了眼睛似的落在日军队列里,“轰隆”的爆炸声震得地面都在抖。最前面的日军倒了一片,后面的却没停,继续往前冲。陈砚见状,对身边的石刚说:“带苗族弟兄去北边帮张营长,别让鬼子迂回成功!”
“俺这就去!”石刚背上苗刀,带着十几个苗族士兵往北边跑。此时川军已经和迂回的日军交上了手,张猛挥舞着大刀,一刀砍倒一个日军,却被另一个日军从侧面偷袭,眼看刺刀就要刺中他,石刚突然冲过来,苗刀挡住刺刀,反手一刀,砍中日军的手腕,日军惨叫着倒在地上。
“石刚兄弟,多谢!”张猛抹了把脸上的血,又冲了上去。苗族士兵们也加入战斗,苗刀在他们手里灵活得像条蛇,有的劈向日军的步枪,有的刺向膝盖,没一会儿就把迂回的日军打退了。
中间阵地的日军见迂回失败,更加疯狂地往滇军阵地冲。杨森的迫击炮一直没停,却架不住日军人多,眼看就要冲到阵地前,陈砚大喊:“黔军机枪,开火!”
南边的3挺捷克式轻机枪同时响起,子弹像雨点般飞向日军,和滇军的迫击炮形成交叉火力。日军被两面夹击,冲锋的势头瞬间没了,有的想往后退,有的还在抵抗,却已经成了活靶子。二柱子抱着机枪,对着日军密集的地方扫射,一梭子下去,又倒了几个,他嘴里念叨着:“小李,俺又杀鬼子了,你看着呢吧!”
日军指挥官见进攻受挫,想下令撤退,却被杨森的迫击炮盯上——一发炮弹落在他身边,指挥官当场被炸死。没了指挥,日军彻底乱了,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四处逃散。陈砚见状,喊:“冲啊!别让鬼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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