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的食堂满是饭菜香,蒸汽裹着红烧肉的油香飘到门口。林辰刚打完一份青菜,就看见苏晓冉站在窗口前挥手,手里还攥着个布包:“这边!胖子已经占好座了,还多买了两个肉包。”
三人刚坐下,就听见打菜窗口传来 “哗啦” 一声 —— 食堂的刘阿姨端着粥桶转身时,手猛地晃了一下,半桶小米粥洒在地上,粥水溅湿了她的围裙。刘阿姨赶紧蹲下来擦,脸色看着有点白,擦到一半还忍不住皱了皱眉,按了按胸口。
“刘阿姨,您没事吧?” 林辰放下筷子走过去,帮着递过纸巾。刘阿姨接过纸巾,喘了口气:“没事没事,就是刚才胸口有点烧得慌,没拿稳。”
苏晓冉也凑过来,看见刘阿姨围裙口袋里露着个胃药盒,盒盖还没关严:“阿姨,您是不是胃不舒服?”
刘阿姨叹了口气,直起腰捶了捶后背:“可不是嘛,快半个月了,总觉得胸口烧得慌,像揣了个小火炭。夜里躺床上更厉害,反酸水到嗓子眼,苦得没法睡。去药店买了胃药,吃了也不管用,今天站着打菜,没一会儿就犯了。”
胖子也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肉包:“阿姨您先歇会儿,我帮您把地上的粥擦了。我妈以前也烧心,说吃点馒头能压一压,您要不要试试这个肉包?”
刘阿姨接过肉包,咬了一小口,又放下了:“谢谢小伙子,可我现在吃什么都没胃口,吃两口就觉得胀,还反酸。”
林辰让刘阿姨坐在食堂角落的休息椅上,伸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脉搏又弦又快,像绷得太紧的弦。他又问:“阿姨,您是不是最近总着急?比如担心饭菜做不完,或者跟家里拌过嘴?”
刘阿姨愣了一下,点点头:“你怎么知道?前阵子儿子考试没考好,我天天跟他念叨,气得夜里都睡不着。后来就开始烧心,越着急烧得越厉害。”
“这就对了,您这是肝气犯胃,” 林辰收回手,语气很稳,“《黄帝内经》里说‘肝木乘土’,肝气太旺就会欺负脾胃,脾胃气不顺,就会烧心反酸。孙思邈以前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人,都用陈皮和佛手煮水,能理气和胃,再按几个穴位,很快就能好。”
说着,林辰的脑海里闪过一段画面 —— 孙思邈坐在农家的灶台边,给一位农妇递过一碗热水。农妇说 “总烧心,吃不下饭”,孙思邈指着碗里的陈皮:“这东西能顺气,你别总着急,喝了这水就舒服了。” 农妇喝完没一会儿,就笑着说 “胸口不烧了”。画面很快消失,林辰回过神,对苏晓冉说:“你布包里有没有陈皮?”
“有!” 苏晓冉赶紧打开布包,里面放着晒干的陈皮和佛手,“这是我上周给我妈买的,她也爱着急,说泡水喝能顺气,我多带了点,正好给阿姨用。”
胖子挠了挠头:“煮水得有锅啊,食堂的大灶肯定不能用。要不我去小卖部借个电煮锅?上次借过一次,老板人挺好。”
刘阿姨赶紧摆手:“不用麻烦,食堂后面的小储藏室有个小电锅,是我平时热饭用的,就是有点旧,能用。”
刘阿姨领着他们往储藏室走,小房间里堆着几袋大米,角落放着个白色的小电锅,锅盖上还沾着点饭粒。苏晓冉把电锅洗干净,放进去两碗水,再把陈皮和佛手放进去 —— 陈皮是三年陈的,掰开来能看见细密的纹路,佛手切得薄,透着浅黄。
“陈皮得煮透,香味才出得来,” 苏晓冉一边插电一边说,“我妈说,陈皮煮水要煮到水变成浅褐色,喝着才有劲儿。”
林辰则扶着刘阿姨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按穴位。先按内关穴,在腕横纹上两寸,用拇指轻轻打圈:“阿姨,有点酸胀您忍一下,这穴能和胃止呕,反酸能轻点。”
刘阿姨闭着眼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说:“嗯,按完觉得胸口松快了点,不那么堵得慌了。”
“再按太冲穴,” 林辰的手指移到刘阿姨的脚背上,在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的凹陷处,“这是肝经的原穴,能疏肝气,您不着急了,胃自然就不烧了。”
胖子在旁边看着,也学着按自己的太冲穴,结果按错了位置,按到了脚趾缝里,还一本正经地说:“阿姨,我也会按了!你看我按得对不对?”
刘阿姨被逗得笑出了声,胸口的烧感又轻了点:“小伙子,你按的是脚缝,不是穴位,林辰按的地方才对。”
苏晓冉忍不住笑:“胖子,你别添乱了,过来看着锅,别煮糊了。我去给阿姨倒杯温水。”
胖子赶紧跑过去盯着电锅,锅里的水很快冒起小泡,淡淡的陈皮香混着佛手的清甜味飘了出来。他凑过去闻了闻:“好香啊,比我妈泡的橘子皮水香多了,一会儿我能不能也喝点?”
“等阿姨喝完再说,” 苏晓冉端着温水过来,递给刘阿姨,“阿姨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反酸肯定苦得慌。”
刘阿姨接过水杯,小口喝了两口,点点头:“是啊,夜里反酸,苦得我都想漱口,可越漱越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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