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咧嘴一笑:“你这是要钓鱼?”
“鱼已经咬钩了。”陆昭抓起环首刀,“咱们得看看,钩上挂的是饵,还是刀。”
第二天,甄宓再访崔氏商栈,管事笑脸相迎,却推说东家不在,盐运得再议。
甄宓佯怒:“上次说好五车,你们拖着不发,现在我加到八车,倒又推三阻四?”
管事赔笑:“甄娘子莫急,实在是库存紧张……”
“库存紧张?”甄宓冷笑,“你们前日刚从魏郡调来两百石盐,还装穷?”
管事脸色微变,随即笑道:“甄娘子消息灵通。可如今市面不稳,我们也不敢多放货。”
“市面不稳?”甄宓站起身,“是因为你们拒收耕战营的凭据吧?百姓手里有粮,换不到东西,能不乱?”
管事摊手:“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不认私契,总没错。”
甄宓冷哼一声,甩袖离席。临走前,她故意把随身携带的账册落在椅子上。
三天后,甄氏眼线截获一封密信,从崔氏送往魏郡辛家。信上赫然写着:
“陆氏新政,民心初附,然根基未固。可借流民变,焚其仓,乱其民,使陆氏自溃。辛氏若能助一臂之力,事成后,共分其田。”
甄宓看完,把信纸折好,放进袖中。她走出内室,见老仆正在院中晒账册。
“那本假账,他们看了?”
“看了,还抄了一份。”
“好。”甄宓点头,“让他们抄去。”
她转身回房,提笔写下新批条:“盐运十车,加猪三头,明日启程。”
傍晚,陆昭收到密报,看完后没说话,只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
火苗窜起,映得他半边脸发红。他站起身,走到帐外,望着南屯方向。那里炊烟袅袅,百姓正忙着春耕。
他忽然转身,对亲兵道:“传令下去,所有耕战营凭证,加盖火漆印。从今往后,无印者,一律作废。”
亲兵领命而去。陆昭低头看了看手,掌心有道旧疤,是早年翻地时被犁划的。他轻轻摩挲了一下,又握紧了拳。
第二天,甄宓派人将十车盐押往南屯。车队刚出城,就被一群流民围住,嚷着要买盐。
管事出示耕战营凭证,流民中有人喊:“这凭据是假的!官府不认!”
话音未落,甄家护卫已打开一袋盐,当场称重,分文不差。又有人拿凭证换麻布,商贩起初推拒,见甄家车队在场,只好收下。
百姓见状,纷纷掏出凭证,交易迅速恢复。
傍晚,王五跑来报信:“将军!东头那三户毁约的,听说甄家真收凭证,又跑来要农具,说要重新种地。”
陆昭正在擦刀,头也不抬:“还给他们。”
“可他们不是背信弃义?”
“背信的是人,不是地。”陆昭把刀插回鞘中,“地不会骗人,它只认锄头。”
王五挠头:“那崔家那边……”
“让他们写信,让他们传话,让他们以为咱们快垮了。”陆昭站起身,“等他们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
他顿了顿,嘴角微扬:“咱们再掀桌子。”
三日后,甄宓收到回信。崔氏管事邀她再谈盐运,言辞客气,却暗藏试探,最后一句写道:“甄娘子聪慧,当知何为长久之计。陆使君坐大,恐非你我之福。”
甄宓看完,提笔回信:“盐已运出,十车不退。至于长久之计——”她顿了顿,写下最后一句:
“我只信,能让我家猪多吃两顿潲水的,才是好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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