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河流,裹挟着生活的碎金,悄无声息地流淌了数年。对于许知意和傅叶澜而言,这几年的岁月,是汗水与智慧浇灌出的硕果,是漂泊之后终于扎根于沃土的安稳与丰茂。
他们的“知澜药厂”早已不再是那个蜗居于旧仓库的小作坊,而是在沪市新兴的工业区拥有了自己宽敞明亮的厂房和现代化的生产线,成为了华东地区小有名气的民营药企。药厂生产的“知澜牌”系列药品,以其确切的疗效和良好的口碑,走进了千家万户,也走进了更多医院和药房的柜台。
随着事业的蒸蒸日上,他们的家庭生活也迎来了新的篇章。他们在许父许母所住的、环境清幽雅致的那片洋房区,买下了一栋比邻而居、更为宽敞气派的三层花园洋楼。红砖外墙,拱形窗棂,带着一个比之前那个小院大上数倍的花园,里面不仅种满了四季花卉,傅叶澜还特意请人搭了葡萄架,砌了小鱼池,为孩子们开辟了一小片可以奔跑嬉戏的草坪。这里,成为了他们在沪市真正意义上的、稳固而温馨的家。
家庭的团圆,是这几年里最让傅叶澜感到欣慰的事。
去年,傅父终于从向阳村村长的位置上功成身退,将担子交给了更年轻的接班人。傅叶澜亲自开车回了一趟向阳村,将操劳了大半辈子的父母接到了沪市。与此同时,他那对聪慧努力的双胞胎弟妹,也不负众望,在前年双双金榜题名,考入了沪市的重点大学。弟弟选择了机械工程,妹妹则钟情于文学,两人平时住在学校宿舍,潜心学业,每到周末,便会回到哥哥嫂嫂家,让这座大房子里充满年轻人的欢声笑语。
如今,随着傅父傅母的到来,这个曾经分散两地的家,终于在繁华的沪市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大团圆。周末的晚餐,往往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长长的餐桌旁,许父许母,傅父傅母,傅叶澜的弟妹,再加上许知意、傅叶澜和他们的一双儿女,济济一堂。餐桌上摆满了南北风味的菜肴,既有许母拿手的本帮红烧肉、腌笃鲜,也有傅母从乡下带来的、按照老家方法腌制的咸菜和腊味。南北口音交织,谈论着药厂的近况、大学的趣闻、孙辈的学业,其乐融融,充满了寻常百姓家最珍贵的烟火幸福。
傅叶澜和许知意的一双儿女,也在岁月的滋养下,如同抽条的柳枝,迅速长大。
儿子继承了父亲高大挺拔的身材和坚毅沉稳的性格,眉宇间已有几分傅叶澜年轻时的英气。他从小听着父亲在部队的故事长大,对军事有着浓厚的兴趣,书房里摆满了各种军事杂志和模型,体能训练也从不懈怠。他的目标明确而坚定——报考顶尖的军事院校,像父亲曾经那样,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傅叶澜看着儿子,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心中既有骄傲,也有一份作为父亲,对儿子即将踏上那条充满挑战与牺牲道路的复杂情感。
女儿则仿佛是许知意的翻版,继承了母亲清丽的容貌和沉静如水的气质。她从小在药香中长大,看着母亲在实验室里忙碌的身影,对那些瓶瓶罐罐和能解除病痛的药材充满了好奇。她不像哥哥那样活泼好动,更喜欢安静地阅读,尤其是医学相关的书籍。她早早立下了志向,要学习西医,将现代医学的精密与母亲所擅长的传统药学智慧相结合,探索更广阔的生命科学领域。
然而,女儿所继承的,似乎并不仅仅是母亲对医学的兴趣。在她十岁那年的一个午后,发生了一件让许知意心脏几乎骤停的事情。
那是一个阳光和煦的周末,许知意在二楼的起居室里,整理着一些从空间药房里默写出来的古籍药方。女儿安静地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抱着一本厚厚的《人体解剖学彩图》看得入神。阳光透过纱帘,在母女二人身上洒下柔和的光斑,室内一片静谧温馨。
突然,女儿抬起头,那双酷似许知意的、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带着纯粹的好奇,望向许知意,用稚嫩而清晰的嗓音问道:
“妈妈,你背后……为什么有一个那么大的的房子?还有一口……嗯……亮晶晶的泉水在房子旁边?它飘在你身后,好奇怪呀。”
“啪嗒”一声,许知意手中的钢笔掉在了地板上,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溅开一小团墨迹。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背后?房子?泉水?
女儿描述的,分明是她的空间!她年仅十岁的女儿,竟然能用肉眼,如此清晰地“看”到它的存在?!
许知意猛地转过身,蹲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难以置信。
“你……你看得见?你真的能看见妈妈身后的东西?”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干涩沙哑。
女儿被母亲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小声说:“嗯……就是一个白色的、很大很大的房子,门关着。旁边有一口泉水,水是亮亮的,好像在发光……妈妈,那是什么呀?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哥哥就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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