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说她这样不行吧!无证行医,那就是赤脚郎中,野路子!迟早要看出人命来的!到时候谁负责?啊?现在领导们来了,正好管管!”
这话像刀子一样刺耳,许多村民对她怒目而视。
许知意听到这声音,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她拨开身前的人,径直走到李翠花面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李翠花!你这话的意思,是承认了就是你举报我的,对吗?”
李翠花被许知意锐利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但事已至此,她自觉占着“理”,立刻梗着脖子,更加理直气壮地大声道:“是又怎样?!我举报你那是为民除害!你这是违法的事情,我这是为了大家好!我不能看着你祸害我们向阳村!”她仿佛自己成了正义的化身,腰板挺得笔直。
许知意看着她那副嘴脸,忽然冷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十足的嘲讽和轻蔑。
她不再看李翠花,而是转向调查组的同志,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志,请你们稍等一下。”
说完,她转身走进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屋内传来轻微的翻找声。李翠花脸上得意的笑容更盛,她觉得许知意是在垂死挣扎,虚张声势。
很快,许知意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她走到调查组那位男子面前,将那张纸递了过去,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突然变得异常安静的院子里:
“同志,这是我的行医资格证。请您过目。”
“什……什么?!”李翠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猛地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失声叫道,声音都变了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行医资格证?!你肯定是伪造的!”
许知意这才缓缓转向她,眼神冰冷:“我为什么不能有?难道我会什么,有什么,都需要先向你李翠花汇报吗?”
调查组的同志仔细地查验着那张盖着红色大印的证书,其上的照片、信息、签发单位一应俱全,真实无误。他抬起头,脸色更加严肃,但这次是针对李翠花的。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已经傻眼的李翠花,语气带着严厉的批评:
“李翠花同志!你的举报严重失实!许知意同志拥有完全合法的行医资格!希望你下次调查清楚事实再说话,不要这么鲁莽,胡乱举报!这不仅是对许同志个人名誉的损害,也是对我们工作的极大浪费和干扰!”
“我……我……”李翠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语无伦次,“我又不知道……她、她以前从来没说过……谁让她藏着掖着……”她试图为自己辩解,但在铁一般的事实和调查组同志严厉的目光下,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知道就可以随便举报吗?!”楚薇早就气得不行,此刻终于忍不住,挤上前来愤愤地说道,“那我还举报你偷我东西呢!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偷,反正我就觉得是你偷的!行不行啊?”
“楚薇!你乱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你血口喷人!”李翠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薇,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的嘴。
“够了!都不要吵了!”村长生气的吼道,声音洪亮,压过了所有的嘈杂。他脸色铁青,显然对这场闹剧厌烦到了极点。
大队长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火气,转向调查组的同志,脸上挤出歉意的笑容:“公安……哦不,领导同志,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没管教好,是我们村里的知青不懂事,瞎胡闹,白白浪费你们的时间,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真是对不住!”
调查组的同志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带着告诫的意味:“以后要注意,管理好村民,不要再发生这种无谓的举报事件了。”说完,他们又看了一眼许知意,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调查组的人走远,大队长猛地转回身,一张脸黑得像锅底一样,目光死死盯住还想缩进人群里的李翠花。
“李翠花!”大队长的声音如同炸雷,“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啊?!每天上工就知道偷懒耍滑,磨洋工!工分挣不了几个,嚼舌根、搬弄是非你倒是比谁都厉害!现在更是长本事了!还没弄清青红皂白就去举报!差点害了我们全村唯一的村医!你安的什么心?!”
李翠花被骂得抬不起头,小声嘟囔:“我……我也是为了集体好……”
“为了集体好?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大队长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宣布处罚,“你这个行为,极其恶劣!必须严肃处理!罚你!从明天开始,去牛棚挑牛粪!挑满一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一个月?!”李翠花惊得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铜铃大,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大队长!这……这时间也太长了吧!那牛粪又臭又重……我……”
“现在知道嫌臭嫌重了?你胡乱举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大队长毫不心软,声音更大,不仅是说给李翠花听,也是说给所有村民听,“谁让你惹事!这就是代价!以后村里再有人敢像你这样无事生非、胡乱惹事,都是一样的处罚!绝不姑息!”
他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和村长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沉着脸离开了这个令人憋闷的是非之地。
村民们见没热闹可看了,对着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李翠花指指点点,议论着、嘲笑着,也渐渐散去了。每个人走过她身边时,都投去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许知意冷冷地看着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几乎要跳脚骂娘却又不敢的李翠花,只觉得像看一场蹩脚的滑稽戏。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她的医务室,轻轻关上了门。
门外,只剩下李翠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烈日下,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空气中似乎已经传来了那令人作呕的牛粪味儿,她想到未来一个月暗无天日的惩罚,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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