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也愣了愣,连忙伸手按住雪球的身子,可雪球挣扎得更厉害,爪子都快挠到她的手了。
她无奈地抬头,正好对上宫远徵幸灾乐祸:“我就说吧,这猫根本治不了!”
宫子羽靠在门框上,笑得直不起腰:“原来不止远徵搞不定,连上官浅都栽了…… 这雪球可真有本事。”
金繁见状,拿来一小碟小鱼干,递到浴室门口:“或许用这个能引着它乖些?”
上官浅眼睛一亮,接过小鱼干,捏了一小块在手里晃了晃:“雪球,你看这是什么?乖乖洗澡就给你吃。”
雪球的鼻子动了动,挣扎的动作果然慢了些,可眼睛盯着小鱼干,爪子还是不肯离开盆边。
“来来来,我按住它爪子!” 宫紫商撸起袖子就凑过来,伸手去按雪球的前爪,没成想雪球猛地一蹬腿,溅了她一衣襟水花。
宫子羽也凑上前,想帮着托住雪球的身子,却被猫爪挠得赶紧缩手。
金繁站在一旁,一会儿递毛巾一会儿递皂角,忙得脚不沾地。
宫远徵怕雪球真挠伤人,也伸手去扶盆沿。
结果五个人,十只手挤在小小的浴室里,不仅没按住雪球,反而让它更慌了 —— 叫声从 “喵呜” 变成了凄厉的 “咪嗷”,爪子乱挥,水花溅得满墙都是,连上官浅的发梢都沾了水珠。
“别拽它尾巴!”
“小心皂角掉水里!”
“哎哟我的衣服都湿了!”
浴室里的吆喝声混着雪球的惨叫,闹得像翻了天,这动静连隔着个院子的书房里都听见了。宫尚角正握着笔批阅公文,笔尖刚落下一个字,就被一阵尖锐的猫叫打断。
起初他以为是雪球调皮,可那叫声越来越凄厉,还混着人的嘈杂声,他皱了皱眉,放下笔起身,循着声音往浴室走。
刚到浴室门口,就看见一片混乱。
宫紫商的衣裙湿了大半,正在擦脸上的水。宫子羽的袖口被猫爪勾出几个小洞,还在笑。金繁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正弯腰去捡。
宫远徵的衣服上沾了皂角沫,一脸无奈。而上官浅抱着挣扎的雪球,头发都乱了,却还在耐心哄着。
最显眼的是雪球,浑身湿淋淋的,毛贴在身上,正 “咪嗷咪嗷” 叫得嗓子都哑了,眼睛里满是委屈。
“你们这是…… 在拆浴室?” 宫尚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一愣,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转头看向他。
宫子羽先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尚角哥哥来得正好!这雪球太不乖了,洗个澡跟打仗似的,我们正想办法呢!”
宫尚角走进浴室,目光落在上官浅怀里的雪球身上。或许是他的声音太沉稳,雪球叫得没那么凄厉了,只是还在轻轻发抖。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雪球的耳朵,声音放得平缓:“雪球,安静些。”
没成想,这简单的一句话,竟让雪球瞬间不挣扎了。
它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乖乖地靠在上官浅怀里,只是尾巴还在轻轻晃着,像是在撒娇。
众人都看呆了——方才五个人折腾半天都搞不定的 “祖宗猫”,竟被宫尚角一句话安抚住了?
???
为什么?
“水温刚好,速洗速干,别让它着凉。” 说完,宫尚角又看了眼满浴室的狼藉,补充道,“洗完了,你们几个把这里收拾干净。”
他伸出手,从上官浅怀中小心接过雪球 ,掌心稳稳托住它的身子,将雪球轻轻放进温水里。
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
没成想,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雪球,此刻竟乖得像团棉花。
它乖乖趴在宫尚角的掌心,任由温水漫过身子,不仅没扑腾,还顺着宫尚角手指的抓挠,轻轻转了下头,把软乎乎的腮帮子凑过去,让他揉了揉,连尾巴都温顺地贴在盆底,偶尔轻轻扫一下,像是在撒娇。
身后一群人很是不服气。
“嘿!它怎么不闹了?” 宫远徵第一个忍不住,“刚才我碰它一下,它差点挠破我的手!”
宫紫商也叉着腰,“凭什么啊?我刚才哄了它半天,它倒好,溅了我一身水!怎么宫尚角一上手,它就这么乖?”
“看来这雪球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主儿,知道谁是宫门最不能惹的,所以才这么听话。”
浴室里没了之前的吵闹,只剩下轻柔的水流声和雪球偶尔发出的 “咕噜” 声。
宫尚角取过皂角,在掌心揉出泡沫,再轻轻抹在雪球的毛上,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慢慢搓洗,连耳后、爪子缝这些细小的地方都没落下。
雪球眯着眼睛,舒服得把脑袋搭在他的手腕上,全然没了之前的抗拒。
没多久,宫尚角就洗好了雪球。他取过干净毛巾,轻轻裹住雪球,用指腹顺着毛巾按压吸水,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冷硬的宫二先生。
雪球裹在毛巾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眼睛半眯着,还在轻轻蹭他的手指,模样乖巧得紧。
“行了,你们收拾吧。” 宫尚角抱着裹成小粽子的雪球,转身走出浴室,留下身后一群面面相觑、满是柠檬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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