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回廊。
两个江湖人凑在一处,其中一人八卦道:“听说没?那个投靠无锋的宫门夫人,还有听雪阁的沈梦辞,前几日打起来了,愣是被少林的大师给罚了。”
另一人挑眉:“哟,这俩名头响的女眷撞上了?你倒说说,她俩谁长得更好看些?”
“谁知道?我都没见过。” 先开口的人撇撇嘴,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凑近了些,“不是说那角宫夫人怀了身孕。依我看啊,定是那沈梦辞好看些,怀着身子的女人,哪还有什么风情?”
“你懂个屁!” 对面的人立马推了他一把,胳膊肘重重撞在他肩头,脸上露出色眯眯的笑,声音压得更低却满是污秽,“你小子没尝过甜头就别瞎扯!孕妇才更有那股子不一样的滋味儿,哥跟你说……”
污言秽语飘进沈梦辞耳里,听到这般龌龊言论,她胸腔里的火气瞬间窜了上来。
不等那两人说完,她猛地抽出腰间长鞭,直往那两人身上抽去。
那两个江湖人本就是些只会嚼舌根的草包,见鞭子袭来,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没了踪影。
沈梦辞站在原地,胸口因怒火起伏不停。她望着两人逃窜的方向,咬牙骂道:“你们别被我以后碰到,不然姑奶奶扒了你们的皮。”
沈梦辞生着闷气,一个人边走边嘟囔着什么。
抬眼就见上官浅和一个陌生男子并肩走来,她立马停下脚步,扬声喊住:“上官浅!你旁边这人是谁?”
上官浅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没什么波澜,既没解释也没回应,只淡淡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去。
旁边的男子闻言,挑了挑眉,目光在沈梦辞身上扫了一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打量,也没多话,紧跟着上官浅的脚步离开了。
沈梦辞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的火气瞬间涌了上来。
上官浅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还带着个陌生男子在少林走动,她跺了跺脚,气呼呼地站在原地,嘴里忍不住抱怨:“什么意思啊!问句话都不肯说,也太过分了!”
另一边,走远了些,宫唤羽才侧头看向身旁的上官浅,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刚才跟你搭话的那个姑娘是谁啊?看着脾气不太好,该不会是上次跟你在厢房动手,一起被罚的那个听雪阁弟子吧?”
见上官浅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往前走,宫唤羽才想起她还中着毒发不出声音,当即勾起嘴角,故意逗她:“瞧我这记性,把这茬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没法回答。要不这样,我猜得对,你就点点头;不对,你就摇摇头,怎么样?”
上官浅听着宫唤羽这明知故问的调侃,心里的火气瞬间上来了,他分明是故意拿自己说不出话的事寻开心。
她脚步一顿,回身对着宫唤羽的小腿狠狠踹了一脚,眼神里满是 “少废话” 的警告,随后转身加快脚步,把他远远甩在身后。
宫唤羽被踹得踉跄了一下,揉着小腿却笑出声:“怎么还动手啊!我就是随口问问!” 说着,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因在少林动鞭子伤了人,沈梦辞不出意外被留了下来罚做杂活,这次少林大师只点了她的名,没提上官浅。
宫远徵老远凑过来,语气里满是嘲弄:“上官浅,这次受罚怎么没你的份?”
上官浅抬眸看着宫远徵,语气平淡开口:“看来要让徵公子失望了,这次我没被罚”
宫远徵瞳孔微缩,一脸震惊:“你…… 你都能正常说话了?”
一旁的寒鸦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你们宫门的毒是不错,我们无锋的解毒丹也不少,况且无锋刺客从小就经过长时间抗毒训练,寻常毒药,想用来对付无锋,可笑。”
寒鸦贰话音刚落,宫远徵便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语气比寒鸦贰更盛几分:“解毒丹不少?抗毒训练严苛?”
宫远徵故意拖长了语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若你们无锋的解毒术真有这么厉害,两年前又何必派人,偷偷摸摸来宫门盗取百草萃?”
宫远徵向前半步,指尖把玩着腰间装着毒药的药囊,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眼里满是鄙夷“更别说你们那些所谓的抗毒训练,上次抓的那几个无锋刺客,不过是沾了点我调配的毒酒,就浑身瘫软、惨叫的得死去活来,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 这就是你口中寻常毒药奈何不得的无锋刺客?依我看,倒像是没断奶的娃娃,连点毒素都扛不住,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少林,偏院。
沈梦辞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手里捏着张金箔纸,眉头拧得能夹碎蚊子。
她面前的竹筐里躺着十几个歪歪扭扭的元宝,有的边角没对齐,有的封口松松垮垮,像是随时会散架。
“啧,这元宝烧给逝者,怕是地府的差役都嫌寒酸。” 沈梦辞嘀咕着,又拿起一张纸,笨拙地对折,可金箔纸偏不听话,总在该挺括的地方软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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