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门与无锋在少林水陆法会碰面后,江湖上的气氛便愈发微妙。
可比起两派的明争暗斗,更让江湖人津津乐道的,却是关于 “角宫夫人腹中孩子生父是谁” 的赌局。
毕竟刀光剑影离寻常人太远,家长里短的八卦才更对胃口。
茶馆酒肆里,随处可见围在一起议论的江湖人。
有人拍着桌子,酒碗重重一磕:“这还用猜?定是角宫主宫尚角的!他俩早定过亲,之前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孩子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也有人挤眉弄眼,凑在一旁压低声音:“可我听说,角宫夫人是跟着宫门前少主宫唤羽一起投靠无锋的,关系可不一般…… 说不定孩子是宫唤羽的呢?”
旁边卖瓜子的小贩也凑过来搭话,手里的瓜子袋晃了晃:“昨儿个还有个从京城来的客商,说在药铺亲眼见过宫唤羽给上官浅买安胎药呢!还特意嘱咐掌柜的,要挑最好的,不能委屈了夫人!”
连街边卖糖人的小贩,都能顺口说两句赌局的赔率。
临街的茶桌旁,几个穿短打的汉子正拍着桌子争论,唾沫星子溅了满桌。
一个汉子指着桌面,语气嚣张:“我押了宫尚角五十两!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等开赔了,到时候我请哥几个喝酒!”
对面穿长衫的书生却摇着折扇,慢悠悠反驳,扇面上的山水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兄台此言差矣!角宫夫人和宫唤羽这二人在外面时形影不离,这般亲近,孩子怎会是宫尚角的?我压了宫唤羽,两倍赔率,赚了可够我娶媳妇了!”
“哎哎哎,你们俩都别争了!” 旁边一个茶客突然凑过来,双手拢在嘴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昨儿个在渡口听了解内情的杂役闲聊,说这孩子既不是宫尚角的,也不是宫唤羽的!”
这话一出,满桌人都停下争论,纷纷围了过来,方才拍桌子的汉子挑眉,语气里带着怀疑:“那能是谁的?难不成是无锋的人?”
茶客摆了摆手,眼底满是 “你们都不懂” 的得意,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们全压错了!其实那孩子的父亲…… 是徵宫主宫远徵!”
他顿了顿,见众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接着说道:“当今民风开放,那些高门大院里叔嫂弟媳的风流韵事可是不少。你们想啊,宫远徵跟宫尚角最亲,他三天两头往角宫跑,谁知道是不是借机见角宫夫人,而且呀,那宫远徵虽然还没及弱冠,但年纪也不小了,少年人心思最难猜,说不定早就对嫂嫂有意思了!”
宫唤羽在少林听旁人闲聊时也得知了此事,他只当是江湖人闲得发慌编出来的笑话,转头就找上了上官浅,“上官浅,你听说了吗?外面都开赌局了,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还是宫尚角的。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太闲了?”
彼时上官浅正坐在窗边喝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她穿着宽松的素色衣裙,一手轻轻搭在肚子上,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我知道。”
宫唤羽随即挑眉,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你知道?看来这消息传得还真快,连你这儿都听到了。”
“不止知道。” 上官浅抬眼看向宫唤羽,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语气轻快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这赌局,是我开的。”
“你开的?!” 宫唤羽的声音瞬间拔高,嘴里的点心都差点喷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疯了?拿自己的肚子、拿宫门的脸面开赌局?传出去,宫尚角不得气疯?”
上官浅没理会宫唤羽的震惊,只是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
宫唤羽震惊过后,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银票叠得整整齐齐,边角都压得服服帖帖,一看就分量十足。“既然是你开的局,那我也要压注。”
宫唤羽指了指桌上的银票,语气带着志在必得:“这些,我压宫尚角。”
“真的要压?” 上官浅问,脸上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早就料到他会如此。
宫唤羽拍了拍银票,底气十足:“我确定!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你俩是夫妻,孩子不是宫尚角的还能是谁的?这么明显的答案,傻子才会压别人!”
“真的要赌宫尚角吗?” 上官浅突然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眼神落在宫唤羽脸上,似笑非笑,“若是亏了,我可不赔。”
宫唤羽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的轻松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
他看着上官浅,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那…… 那怎么可能不是宫尚角?这孩子不是他的,难道是…… 是我?”
说到 “是我” 两个字时,宫唤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摆手,语气都有些慌乱:“你可别污我清白!我跟你可没什么不清不楚的!在无锋时不过是合作,你可别乱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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