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能搓出手枪的话,赵高翔是不信的,他也没这个能力,工业基础完备、产业链完整,才能批量化的生产,别不信,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了,有多少人能做出来手枪?不信你试试!看帽子叔叔找不找你!笑脸
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那么多煤气罐厂家、钢管厂家都能直接给非洲国家,他们用来做导弹配件。换个想法,对我们来说,那么简单的平常很常见的东西,他们自己为什么还要买我们的,原因很简单,就那他们就没有。再换个角度,能做导弹的“配件”,大街上随处可见,就是不被利用,你可想而知,自己造导弹用的又是什么材料,那岂不是更加科学的材料。
所以说工业基础一定要一步一步的来,你得现有火药、火枪、火铳、火绳枪、燧发枪、.....再有马克沁。
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撅起来屁股、“咔嚓”拉出来一个机关枪出来,那是系统,不是我们玩的!
“饭要一口一口吃…”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从能做的开始。”
他召集了工匠头目,提出了几个明确的改进方向:
1. 火药改良: 凭借化学知识,指导工匠尝试更精确的硝、硫、炭配比,并探索颗粒化火药,以提高威力和燃烧稳定性。
2. 铸造工艺: 尝试用更规范的泥范或失蜡法铸造枪管、炮身,减少砂眼,提高安全性和射程。哪怕只是小幅提升。
3. 标准化尝试: 要求工匠们尽可能统一鸟铳的口径、长度,至少在自己军中,要开始尝试让零件有限互换,这对接下来的后勤和战场维修至关重要。
4. 开花弹与地雷: 绘制了一些简易的开花弹(爆破弹)和地雷的构想图,让工匠们试着摸索,这些都是防守和伏击的利器。
他将这些想法和要求,用尽可能通俗易懂的方式写下来,配上简单的示意图,形成了厚厚一叠“教材”和“技术指导手册”。他知道,这仅仅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甚至可能大部分尝试都会失败。但他必须开始做,必须播下这颗种子。
但是必须要小心翼翼哈,自己别给别人做嫁衣吗,那就不划算了。还是先做准备为好,核心的机密类的,还是要慢慢整理。
于是,总兵府内出现了奇特的景象:前院是操练的士兵,后院东厢是朗朗读书的孩童(由唐小姐教导),后院西侧则是叮当作响的工匠工坊和赵高翔彻夜不熄的灯火。
赵高翔铺开纸张,眉头紧锁,试图将脑海中前世的零散记忆与这个时代的现实相结合。他深知,若要在这乱世杀出一条血路,仅凭勇气和冷兵器是远远不够的。“器不如人” 的惨痛教训,早已被历史反复证明。然而,明末的火器发展现状,却是一个充满矛盾与无奈的复杂图景。
辉煌与沉疴:大明火器的困局
大明王朝曾拥有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庞大、种类最繁多的火器体系,理论上足以傲视群伦。然而至明末,这套体系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单兵利器与致命缺陷:
鸟铳(火绳枪) 是明军主力,仿制自欧式设计,配有照门、准星和曲形枪托,精度远超老式手铳。然而,其射速极其缓慢,最熟练的士兵一分钟也只能勉强射击两三次,复杂的装填程序在战场上往往是致命的破绽。更致命的是,它极度依赖天气,风雨交加时,点燃的火绳瞬间熄灭,火铳便成了烧火棍;夜间作战,燃烧的火绳则如同灯塔,暴露士兵位置。戚继光 当年为应对倭寇和北方骑兵,也曾大力推广火器,其军队中配置了不少如三眼铳 这类可连发、近战后还能当锤抡的凶猛武器,但终究无法解决射程和精度的根本短板。
少数天才如赵士桢,设计出了迅雷铳、掣电铳 等构思精巧的多管旋转火器,但它们或因结构复杂,或因造价高昂,最终只能停留在图纸和样品的阶段,未能改变军队的整体面貌。
重炮的荣耀与沉重:
红夷大炮(红衣大炮) 是这个时代真正的战略武器。它们体型庞大,声若雷霆,一炮之威足以碎石裂墙。袁崇焕凭此在宁远击伤努尔哈赤,是其赫赫战功的见证。 但荣耀背后是巨大的代价:这些巨炮动辄数千斤,机动性几乎为零,只能用于固定的城防或旷日持久的围城战;其装填发射过程缓慢,且初期严重依赖澳门输入和西方传教士(如汤若望)的技术指导。
相对轻便的佛郎机(后装子母炮)和虎蹲炮(大型霰弹枪)更适合野战和机动防御,尤其在南方的水网山地间作用显着,但威力和射程均无法与红夷大炮抗衡。
创新的火花与体制的冰墙:
明军并非没有能工巧匠和先进概念,从地雷、水雷(“水底龙王炮”)到开花弹、万人敌(守城炸弹),各种爆炸性火器均有尝试。然而,所有技术上的零星亮点,最终都被腐朽的体制所吞噬:
质量惨不忍睹: 官府作坊腐败横行,监造官员克扣工料,导致造出的火铳、火炮炸膛风险极高,士兵们往往未伤敌,先损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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