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定位: “一农不耕,民有饥者;一女不织,民有寒者。
工事竞于刻镂,女事繁于文章,国之贫也!”(传统重农论)!
数据模型构建:帝经瞬间调取临江筑城数据——流民安置率、粮食消耗与产出比、城防效率提升度、战后恢复速度…构建出直观的“民生-防御-效率”三维动态模型!
就在萧辰准备开口的刹那!
“哎呀!”
墨凤身边一声惊叫!
那名添茶的杂役“失手”打翻滚烫的茶壶!
滚水泼洒的瞬间,他袖中暗藏的火折子借机弹出,精准地落入墨凤脚边装满书稿的藤箱!
呼啦——!
干燥的纸张遇明火即燃!
橘红色的火苗瞬间蹿起,贪婪地吞噬着墨凤连日不眠不休整理的心血!
浓烟滚滚而起!
“我的书稿!”
墨凤失声惊呼,一向沉静如水的脸上血色尽褪!
她下意识扑上去拍打,却被灼热的火焰逼退!
火光映照着她苍白而绝望的脸庞,也映照着赵鸿儒、王守拙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快意!
明伦堂内一片哗然!
监生们惊呼,番邦学子愕然!
关键证据…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焚毁!
这还如何辩驳剽窃之罪?
赵鸿儒猛地一拍桌案,须发戟张,厉声喝道:“天意昭昭!连书稿都不容此等欺世盗名之徒!萧辰!你还有何话说?剽窃前贤,其罪当…”
“其罪当如何?”
萧辰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寒泉浇灭了部分喧哗!
他看都没看那燃烧的书箱,目光如电,直视赵鸿儒,一步踏前!
帝经的光芒在他眼底深处疯狂流转!
“赵司业!尔等口口声声‘重本抑末’,言必称圣贤!
可知圣贤亦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临江流民数千,无田可耕,无粮可食!本官以工代赈,筑城御敌,使其有食有居,免于北漠屠刀!
此非‘仁政’,何为仁政?
难道放任流民饿殍遍野,坐等北漠破城屠戮,才是尔等所谓的‘重农’、‘仁政’?”
他声如洪钟,每一个字都砸在赵鸿儒的心头!
同时,帝经构建的“民生-防御-效率”三维模型瞬间投射在识海,临江筑城前后流民安置率、粮食消耗产出比、城防强度等数据如同金色瀑布般流淌,冰冷而直观!
赵鸿儒被这气势所慑,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强…强词夺理!奇技淫巧,终非正道!动摇根基!”
“非正道?”
萧辰冷笑,猛地转身,面向数百监生与番邦学子,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何为根基?民为邦本,本固邦宁!
农为衣食父母,固是本!
然工可成器,器可强兵护民!
商可通有无,活经济!
三者如同鼎之三足,缺一不可!
偏废其一,便是自毁长城!
前宋积弱,空有文华锦绣,却无强兵利器,终至崖山悲歌!
此等血淋淋的教训,尔等饱读诗书,莫非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轰——!
这番引史为证、振聋发聩的言论,如同巨石投入死水,在监生中激起巨大波澜!
不少寒门出身的监生眼神闪烁,若有所思。番邦学子更是连连点头,低声议论。
赵鸿儒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至于剽窃?”
萧辰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目光如炬,扫过脸色阴沉的王守拙和那堆仍在燃烧的灰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尔等说我剽窃前朝遗策?
好!那我今日便当着天下士子之面,论一论这富国强兵之根本!
此非剽窃,乃继往开来,推陈出新!”
他深吸一口气,声震屋瓦:
“本官有《富国三策》,在此抛砖引玉!”
“其一:田赋累进!
田亩多者多纳,田亩寡者寡纳,无田者免赋!
按田地产量阶梯征税,损有余而补不足!
此非劫富济贫,乃均平赋役,使耕者有其食,不致抛荒!”(帝经调取西汉“三十税一”至唐代“两税法”演变,结合现代累进税制模型!)
“其二:商税流转!
设市舶司,掌海陆贸易,课关税以充国库!
行‘盐引’、‘茶引’专卖,但引入竞价机制,杜绝官商勾结!
更于水陆要冲设钞关,征收货物过境流转税!取商贾之利,惠天下之民!”(帝经关联宋代市舶司、明代盐引制度,融合现代增值税流转原理!)
“其三…”萧辰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锐利,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全场,特别是那些出身士绅豪族的监生,“官绅一体纳粮! 士子有功名可免徭役,然田赋…与庶民同!
优免特权,只存于身,不荫其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食土之毛,岂分贵贱?”
“官绅一体纳粮?”
这六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明伦堂内轰然炸响!
比之前焚毁书稿引起的骚动剧烈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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