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善攻,丹道善守,林清瑶觉得得两条腿走路,既能锋芒毕露,也能细水长流。
最关键的是什么?
丹道能赚钱啊!
六艺课的余师叔早就痛心疾首地敲过桌子:
“十个剑修九个苦,还有一个到处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穷’!”
她要做个有前途,也有“钱途”的剑修,“以丹养剑”。
说干就干。
林清瑶把材料加了三倍,一口气酿了三大坛净心酒。
封坛时瞥见储物袋角落的灵果,又顺手酿了坛“玉浆酒”——正好对比一下普通灵酒和净心酒的差别。
当晚泡药浴时,药力沁入经脉,她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靠着桶沿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时,窗外月已西斜,清辉洒落满室。
她仰头望向星空,一时恍惚,竟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清晨,林清瑶晨练归来,稍微梳洗了下,便坐在窗前的书案上,取出一方梨木牌,凝神静气,提笔蘸墨。
笔锋游走间,“林清瑶”三字跃然木上,字形清隽似竹。
上完丹道课,她乘纸鹤掠过云层,远远便瞧见演武场上,楚劫沧正在舞剑,四周弟子围得水泄不通,却在他剑势扫过时自发退开三尺。
他起手时如孤鹤掠云,剑尖轻颤间似有霜华坠落;转势时却化作惊涛裂岸,衣袂翻飞间带起猎猎罡风。每一式都恰到好处,连发丝扬起的弧度都暗合剑理。
林清瑶落在人群最外围,望着那人与剑相合的境界,轻声叹道:
“这才是剑修啊!同样是练剑,和楚师兄相比,她那三脚猫功夫真不够看得。差距啊,差距……”
楚劫沧手腕轻转,长剑铿然归鞘。周身凛冽的剑气随之消散。
他目光扫过人群,落在呆立在原地的林清瑶身上,尤其是看到她微张着嘴,眼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叹时,剑眉微微一蹙。
“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练剑。”
围观的弟子们识趣地散开,很有默契地给两人让出片空地。
林清瑶闻言,连忙小跑着来到他面前,还未等她站稳,那道清冷的声音便已响起:
“木牌可带了?”
她赶紧从怀中取出梨木牌,双手递了过去。楚劫沧接过,指尖捏着边缘端详片刻,目光在那清隽的字迹上停留了一瞬。
“字尚可,只是缺了剑修该有的锐气。”
说着,他已从袖中取出一段红绳,手指灵巧地翻飞几下,便将木牌牢牢系好,随手抛还给她。
“系在剑柄上。”
他转身按住剑鞘。
“若是教错了人,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暮色渐沉,演武场上两道身影在余晖中交错。
楚劫沧身姿如苍松立崖,每一个剑式都带着浑然天成的韵律。长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林清瑶紧跟其后,努力模仿着每个动作。每当剑尖偏离轨迹,那道玄色身影便会倏然而至,冰冷的剑鞘精准地敲在她发颤的手腕上。
“这里。”
剑鞘轻点她肘关节。
“再抬高三分。”
她立刻调整姿势,稳稳托着剑身,又一式转身回刺,剑锋在空气中划出更圆融的弧线。
这次剑鞘没有落下,只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尚可”随风掠过耳畔。
林清瑶缓缓收势,轻喘着抬起衣袖拭去额角的汗珠,想到剑诀的那件事,斟酌着开口问道:
“楚师兄,我想换本正经剑法……可藏真阁的剑诀实在太贵了。”
她悄悄观察对方神色。
“若是去坊市……能买到合适的剑谱吗?”
见楚劫沧并未打断,她继续小心试探:
“以我现在的修为,不知该从何处入手才好?”
楚劫沧手中的剑鞘在空中微微一顿。他侧身看向她,暮色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
“藏真阁的剑法,不过是藏剑峰挑剩的华而不实之物。”
他语气平静。
“坊市更不必考虑,真正的剑谱只会在拍卖会出现,不是你能触及的。”
他声音里难得透出些许迟疑:
“要学真剑法,该去藏剑峰的剑谱楼。”
转身时衣袂翻飞,他望向她的眼神格外认真:
“那里每一本剑谱,都浸透着历代剑修的心血,才是剑修该去的地方。”
楚劫沧的目光扫过她的衣着,干净素雅,但明显是凡品,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疑问。
“你可有灵石?或者宗门贡献点?”
“藏剑峰的剑谱……虽然不比藏真阁那么离谱,且经过上官峰主的各种政策,已经很低了,但也不便宜。”
林清瑶老实地摇摇头,随即又补充道。
“灵石是真没有,但宗门贡献点我倒是有些。”
楚劫沧素来如寒潭般沉静的眸子里,竟罕见地漾开一丝波澜,他眉峰微挑,语气里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错愕:
“你……有贡献点?”
不等林清瑶应声,他又追问道:
“有多少?”
林清瑶被他问得有些忐忑,小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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