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睡啊。”他晃了晃她,“你不是说三千年前的星辰利息还没花完吗?这时候装死可不行。”
灵汐动了动耳朵,眼皮掀开一条缝,奶声奶气地哼了句:“……那笔钱刚全用来买断网费了,现在欠费停机。”
星玄:“……你这账本比系统还黑。”
他正想把她放平了检查,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居间惠睁开了眼。
不是缓缓苏醒的那种睁眼,而是猛地一睁,瞳孔里闪过一道不属于人类的金白光芒。她直勾勾盯着星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知道为什么加坦杰厄一定要毁掉‘灯塔’吗?”
星玄一顿。
“因为它怕的不是光。”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粒微小的光点,“是光有了名字以后,会开始记住谁曾为它点亮过黑暗。”
星玄还没来得及回应,高空中的迪迦忽然调转方向,掌心光束不再对准黑雾核心,而是斜斜指向地面某一点——正是居间惠所在的位置。
“等等,”星玄猛地意识到什么,“他不是要打……他是要接?”
灵汐挣扎着抬起头,望着那道即将落下的光束,喃喃道:“原来如此……光流需要一个命名者,才能完成最终共振。”
居间惠微微一笑,抬手迎向那束光。
光束落下,与她指尖的光点相触,瞬间爆发出无法直视的强光,整个城市仿佛被按下了重启键。
星玄下意识抬手遮眼,却听见灵汐在他耳边轻声说:
“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不许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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