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躬身应下,心里却暗自叹气 —— 王爷与长公主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以后青州的局势,怕是更复杂了。
而黑石寨这边,叶青正对着总兵印发呆,琢磨着 “长公主到底是谁”,就看见李莫愁提着拂尘走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刚得了名分就开始走神,小心乐极生悲。”
“不是走神,是好奇。” 叶青摊了摊手,“你听说过什么长公主吗?神都来的锦衣卫说,这圣旨是她特意嘱咐送来的,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她‘惦记’的人了?”
“长公主李令月,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妹妹,手握锦衣卫,在神都权势极大。” 李莫愁解释道,“她不仅管着锦衣卫,还能直接参与朝政,连内阁大臣都要让她三分。没想到她居然会关注你,还特意加急送旨。”
“原来这么厉害。” 叶青恍然大悟,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过管她是谁,只要不给我添麻烦就行。说真的,从千户到总兵,这升官速度比坐火箭还快,我现在都觉得不真实 —— 以前在老家,听说有人从秀才升到举人都要熬十年,我这倒好,一个月就连跳好几级,不是天下烂了,就是朝廷疯了。”
“你也别太感慨。” 李莫愁摇了摇头,“朝廷给了你名分,肯定也会盯着你,以后行事别太随心所欲。对了,东方前辈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他听说你得了圣旨,直奔酒窖去了,说要‘用美酒庆祝新官上任’。” 李莫愁无奈地笑了笑。
“行吧,不管是烂摊子还是好机会,先喝酒庆祝再说。” 叶青拍了拍胸脯,“走,咱们去议事厅等着凉王的使者 —— 正好跟东方前辈喝两杯,顺便看看凉王这‘贺礼’,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两人刚到议事厅门口,亲卫就跑过来,一脸兴奋:“主公!凉王的使者到了!还带了两百匹西域良马,说是给您的贺礼!”
叶青眼睛一亮:“哟,凉王倒是会来事,知道我升官了,还送这么贵重的礼 —— 走,咱们去会会这位使者,看看他是来‘道贺’,还是来‘套近乎’的。”
寨门外,凉王使者张谦穿着锦袍,身后跟着一群随从,旁边的西域良马个个高大神骏。看到叶青,张谦连忙拱手:“凉王麾下张谦,见过叶总兵!听闻您得朝廷册封,特来祝贺,这两百匹良马,是我家王爷的一点心意。”
叶青围着良马转了一圈,笑着说:“张使者太客气了!这么好的马,我要是不收,倒显得我不懂事了。快,里面请,我这儿有好酒,咱们边喝边聊。”
进了议事厅,分宾主落座,张谦开门见山:“叶总兵,我家王爷说了,青州是北疆门户,您当总兵,对北疆稳定是好事。我家王爷愿与您‘共守北疆’,以后要是镇北军找事,我家王爷愿意出兵相助。”
叶青端着酒杯,慢悠悠抿了一口,心里却又想起那离谱的升官速度 —— 连凉王都来拉拢他这个 “速成总兵”,可见北疆的局势有多乱,朝廷的威望又有多低。他笑着说:“多谢凉王好意。不过我刚当总兵,屁股还没坐热,要是立刻跟人结盟,回头朝廷该说我‘刚升官就拉帮结派’了。等我把青州的事理顺了,咱们再谈合作,您看怎么样?”
张谦也不意外,笑着说:“叶总兵谨慎是应该的。我家王爷还让我带个消息 —— 镇北军最近粮草短缺,说不定会对青州动手,您可得多防备。”
叶青心里一动,脸上却故意夸张地瞪大眼:“真的假的?镇北军这么大胆?他们就不怕朝廷说他们造反?”
张谦笑了笑,压低声音:“叶总兵有所不知,镇北军再横,也不敢公然对抗朝廷。他们要动手,定会找个‘合理’的理由 —— 比如查你‘私通净土宗余党’,或是‘克扣士兵军饷’,甚至可能伪造证据,总之绝不会让自己落个‘反贼’的名声。”
叶青恍然大悟,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看来他们还得先编个像样的借口才行。不过我在青州没做过亏心事,他们想找借口,怕是没那么容易。”
又聊了一会儿,张谦起身告辞:“叶总兵,我得回去向王爷复命,就不多打扰了。希望咱们以后能多合作。”
叶青送张谦出寨门,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收了收 —— 凉王想借他当 “出头鸟”,他心里清楚;而镇北军要找借口才能动手,倒是给了他缓冲的时间,正好用来处理黑沙堡的事。
回到议事厅,东方不败正拿着酒壶对嘴喝,看到叶青就笑:“怎么样?凉王的使者是不是来拉拢你的?”
“可不是嘛,还送了两百匹良马,说是‘共守北疆’。” 叶青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还说了个重要消息,镇北军要打青州,得先找个借口,不能公然动手 —— 看来咱们还有时间准备。”
“找借口?”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他们能找什么借口?你在青州的名声不算差,想捏到你的把柄,怕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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