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公子是隔壁镇上恶霸王老虎的独子王承业,早就听闻礼部侍郎李嵩有个貌美的女儿,今日碰巧在山中撞见出逃的小鹿,便起了歹心,命手下将人掳住。
小鹿拼命挣扎着,泪水顺着脸颊滚落,眼神死死盯着冲过来的广亮,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住手!”广亮大喝一声,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他身形一晃,已然挡在小鹿身前,僧袍展开,周身散发出一股凛然正气。
王承业愣了一下,见来人只是个和尚,顿时嗤笑一声:“哪里来的野和尚,也敢管本公子的闲事?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广亮目光冷厉,落在那两个按住小鹿的汉子身上:“放开她。”
“嘿,还挺横!”王承业使了个眼色,“给我教训他!”
但熟悉广亮的人都知道,完全是战力地下室。一推就倒。
广亮摆出架势时,自己都先虚了三分——他那点拳脚功夫,不过是灵隐寺日常强身健体的花架子,别说对付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就是被小沙弥推一把都能踉跄两步。
“给我打!”王承业一声喊,两个汉子立马扑了上来。广亮下意识抬手去挡,可手腕刚碰到对方的拳头,就被一股蛮力震得发麻,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僧袍被尘土弄脏,额角还被肘尖蹭到,火辣辣地疼。
他想爬起来,可汉子们根本不给机会,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又一把揪住他的僧袍领口,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后背、肩膀上。广亮只能蜷缩着身子护住头,嘴里还不忘喊:“住手!不许伤害姑娘!”
小鹿被吓到了,挣扎着想去拉,却被一个汉子反手推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广亮被打得闷哼连连,僧袍上都沾了些血迹,原本整洁的发髻也散了,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她哭得撕心裂肺:“别打了!我跟你们走!求求你们别打了!”
可那两个汉子打红了眼,哪里肯停。就在广亮觉得后背快要断了,眼前都开始发黑时,一道青色身影如疾风般掠过,伴随着几声清脆的骨裂声和惨叫声——陈亮背着药篓刚走进这片林子,就撞见这一幕,他眉头一拧,根本没拔剑,脚下步伐如风,对着两个汉子的膝盖、腰侧狠狠踹去。
那两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恶霸,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踹得膝盖发软,“扑通”跪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两脚,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疼得嗷嗷直叫。王承业吓得腿都软了,转身想跑,陈亮抬脚勾住他的脚踝,轻轻一拉,他就摔了个狗啃泥,半天爬不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和尚和姑娘,算什么本事?”陈亮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凛然正气。他俯身扶起广亮,见他嘴角挂着血,脸色苍白,忍不住皱了皱眉:“师伯,你怎么跟这些人起了冲突?”
广亮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先看向小鹿,声音沙哑:“姑娘……你没事吧?”小鹿连忙爬过来,扶住他的胳膊,眼泪止不住地流:“大叔叔,都是我害了你……”
陈亮看了看小鹿,又看了看地上哼哼唧唧的恶霸,瞬间明白了大半。他踢了踢王承业:“滚!再让我撞见你们为非作歹,打断你们的腿!”王承业如蒙大赦,带着两个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山林间终于恢复平静,陈亮从药篓里拿出伤药,递给广亮:“先擦擦吧。你这身手,也敢跟人硬拼?”广亮接过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既有疼的,也有羞的——他刚才还想着效仿道济护人,结果连自己都护不住,果然是战力地下室。
小鹿小心翼翼地帮广亮擦拭着额角的伤口,动作轻柔,眼中满是愧疚与感激:“大叔叔,谢谢你……”广亮摇摇头,叹了口气:“该说谢谢的是我,多亏陈亮及时赶到。”
陈亮看着两人,忽然开口:“这山林不安全,姑娘既然无处可去,不如先随我回城东的胭脂铺暂避?我师娘胭脂你也见过,人很好,也能照应你。”
广亮问道:“对了陈亮,你怎么来这采草药。这一片光秃秃的能采到吗?”
陈亮背起竹筐。“我说也是,但我师父非让我来这采,说是这边的草药药效更好。结果还没采到什么,就看见师伯你被人打了。”
广亮捂着额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梗着脖子抱怨:“你那疯师父就是故意的!明明算到我会遭殃,偏等我被打成这副模样才让你来,我这张脸要是留了疤,以后怎么见人?”他对着路边的溪水照了照,看到自己额角红肿、嘴角带血的模样,心疼得直叹气。
陈亮憋笑憋得肩膀发颤,索性学着哄自家儿子小小亮的样子,半蹲下身,对着广亮的伤口轻轻吹了吹,语气故意放得软糯:“好了好了,师伯,别气啦。伤疤是男子汉的荣誉勋章,你这一脑袋的‘荣誉’,我和师父加起来都赶不上呢!”
广亮皱着眉,摸了摸被吹得微凉的额头,琢磨着陈亮的话:“荣誉勋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合着我挨顿打还成功臣了?”他越想越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错,只能悻悻地嘟囔,“算了算了,跟你这傻小子说不通。”
小鹿更加不懂了。为什么广亮又可以和别人说这么多话,做这么多亲密的举动。
陈亮把广亮和小鹿带回了胭脂铺。
广亮为了形象,把法会的事儿交给必清了让他带上必安和必同一起去了。
广亮刚走进门就看见一堆草药。不相信的撤到门口看了眼招牌,确实写的是胭脂铺,怎么卖的是草药。
陈亮笑话道:“怎么了师伯,不认识那三个字吗?”
广亮立马回道:“我当然知道,胭脂铺呀,不是卖胭脂水粉的吗?”
陈亮比了个嘘的手势。“师伯,这名字可是我师父起的。”
广亮又继续往里走。“疯济癫,道济!师弟。”
只见道济正在院子里学玉兔捣药呢。
广亮搓了搓眼睛,不敢睁眼,希望是幻觉。道济,居然能安安静静的在这扯着衣袖干活。
“师兄,你找我。”乐呵呵的道济回应着广亮,眼睛却没移开,依旧在做着手里的活。
陈亮把竹筐里的草药,给道济。
“师父,要不我来吧。”
道济摇摇头,发了狠了忘了情了。
“不用,胭脂特意给我的活,怎么能让你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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