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剑·火明燃起熊熊烈焰,灼烧其甲壳!
坎剑·水渊释放出极寒气息,试图冻结其动作!
巽剑·风隐则穿梭不定,寻找机会攻击其腹部可能存在的弱点!
八剑纵横交错,初步构成的八剑阵图将沙蝎之王暂时困住,剑气与甲壳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之声,火花四溅!
然而,沙蝎之王的强大超乎想象!其甲壳坚硬程度匪夷所思,八剑攻击大多只能留下较深的划痕,难以真正破防。其力量更是恐怖绝伦,螯钳每一次砸落,都让艮剑山峙的屏障剧烈摇晃,李之源体内气血翻腾。那根毒尾更是神出鬼没,速度快得惊人,每一次刺击都带着蚀骨销魂的剧毒和穿透力,让李之源不得不分出大量心神操控巽剑和坤剑进行格挡闪避。
战斗余波已然惊天动地。沙地被恐怖的力量犁开深坑,绿洲边缘的树木被轻易摧毁。前进基地的防御设施被破坏大半,十余名躲闪不及的队员和部落战士被震波扫中,非死即伤!惨叫声不绝于耳。
李之源眉头紧锁,心知久战不下,己方伤亡只会更大。这沙蝎之王不仅防御攻击恐怖,其沙遁之能更是棘手,随时可能潜入沙下发动致命一击。
沙蝎之王退去后的战场,一片狼藉,弥漫着血腥、沙尘与劫后余生的压抑气氛。
绿洲边缘,原本简陋的棚屋倒塌了近半。部落的战士们顾不上悲伤,在族长的指挥下,迅速救治伤员,扑灭因战斗余波引燃的零星火焰,眼神中残留着未散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坚韧与麻木。对于“遗忘之民”而言,灾难与死亡,本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前进基地更是损失惨重。防御设施损毁严重,多名队员重伤,还有两人在最初的袭击中不幸罹难。铁柱脸色铁青,咬着牙指挥人手抢救伤员,修复工事,看向沙蝎之王消失方向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与后怕。
李之源缓缓调息,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刚才与沙蝎之王的短暂交锋,虽借助八剑阵图和阵法之力勉强将其击退,但也消耗巨大,更是真切体会到了这沙海霸主的恐怖实力。迷惘境巅峰,名不虚传,尤其在这适合其发挥的主场,更是难缠至极。
他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绿洲和悲恸的部落民,又看了看自己这边伤亡的队员,心中沉重。他走到那名牺牲队员的遗体旁,沉默片刻,亲手为其合上未瞑的双眼。
“王爷…”铁柱声音沙哑地走过来。
“好好收敛,记录功勋,抚恤加倍。”李之源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受伤的兄弟,用最好的药,务必保住性命。”
“是!”铁柱重重点头。
这时,那位老族长在两名战士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脸上惊惧未消,但看向李之源的眼神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一丝微弱的希望。
他来到李之源面前,忽然推开搀扶他的人,深深地弯下腰,行了一个部落中最崇高的礼节,嘴里说着拗口而急促的土语,情绪激动。
旁边一位稍微年轻些、似乎见过些世面的战士,努力用生硬且混杂着手势的通用语解释道:“族长…说…感谢…天神使者…打跑了…斯卡拉加…救了…部落…”
李之源伸手虚扶起老族长,摇了摇头,指了指伤亡的部落战士和自己这边的队员,语气沉痛:“不必谢我。若非我们到来,或许不会惊动那巨兽。我们都有伤亡,这是共同的损失。”
老族长似乎听懂了李之源语气中的歉意和沉痛,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比划着,再次通过那名年轻战士结结巴巴地转述:“族长说…斯卡拉加…迟早会来…掠夺…水源…和…血食…你们…很强…能…伤到它…是…希望…”
李之源心中一动。看来这沙蝎之王的袭击并非完全因他们而起,而是周期性掠食的一部分。他们的出现,反而让部落第一次看到了击伤甚至可能击退沙蝎之王的希望。
“族长,我们需要谈谈。”李之源神色郑重,指了指临时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
老族长似乎明白了李之源的意图,连忙点头。
很快,在绿洲中心一棵最大的怪树下,一场极其艰难却意义重大的会谈开始了。
李之源这边只有他和铁柱,以及那名略通沙界语的队员充当临时翻译。部落这边则是老族长和几位最年长、最有威望的老人。
沟通依旧主要依靠手势、画图、实物展示和那个半吊子翻译连猜带蒙。
李之源首先让铁柱取来了一批物资:更大包的雪盐、成块的冰糖、各种主世界常见的干果蜜饯、一些质地相对柔软的棉布、以及一小坛低度的果酒。
当这些东西被一一展示出来时,部落长老们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起来,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发出抑制不住的惊叹声。他们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棉布的光滑,舔舐着盐块的咸味,含着糖块感受那纯粹的甘甜,甚至有人尝了一小口果酒后,激动得手舞足蹈,仿佛饮下了琼浆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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