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捧着那一小坛果酒,双手都在颤抖,老泪纵横,对着其他长老激动地说着什么。通过翻译艰难的转述,李之源大概明白,老族长在说,这些只存在于古老传说中、被称为“太阳恩赐”和“甘泉之精”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
李之源趁机,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两个简单的图形:一个代表沙界,一个代表主世界,然后在两个图形之间画了一条线,表示通道。
他指着主世界的图形,又指了指那些礼物,然后指了指沙界,最后指向部落和他们需要的——水、食物、以及安全。
意思很明显: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们可以提供这些你们急需的物资,我们需要了解这里,并寻求合作,共同应对像沙蝎之王这样的威胁。
这个过程反复多次,极其考验耐心。但物资带来的震撼是实实在在的。部落长老们围在一起,激烈地讨论了很久,期间不时看向李之源和他带来的那些“神赐之物”。
最终,老族长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对着李之源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请跟随”的手势。
老族长带着李之源和铁柱,来到了绿洲深处一处被严密看守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用巨石垒砌的祭坛般的建筑,上面供奉着的,并非神像,而是一块残缺不全、布满裂纹的黑色石碑。
石碑上刻着极其古老的图案和文字,大部分已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星辰、河流、以及…一些类似空间通道的图案!甚至有一处图案,与李之源开辟出的那个通道裂隙有几分神似!
老族长恭敬地跪在石碑前叩拜,然后起身,激动地指着石碑,又指向李之源来的方向,反复说着一个词。通过翻译和手势,李之源震惊地理解到,老族长的意思是:这块“先祖之石”上记载着古老的预言,当“天外之客”带着“甘霖与光辉”降临,穿过“流动的沙之眼”时,将是“遗忘之民”命运转折之时!
难道说,沙界人类先祖,早已知道其他世界的存在?甚至可能本身就来自其他世界,因故流落于此,逐渐遗忘过去,成为了“遗忘之民”?
这个发现让李之源对沙界人类的来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块石碑,价值无量!
接着,老族长又展示了他们的合击战阵。这次不再是演示,而是详细解释了其原理——虽然依旧是通过画图和动作比划。
这种战阵的核心在于“气血共鸣”和“意志统一”。通过特定的站位、呼吸节奏以及一种奇特的、带有微弱精神引导作用的战吼,将数人、数十人甚至数百人的气血之力和战斗意志短暂连接,汇聚于一点爆发。修为越高、默契越深、人数越多,爆发出的力量就越强。
部落中最精锐的战士,可以由百名后天武者结阵,短暂爆发出堪比宗师初期的恐怖一击!这也是他们能在这恶劣环境中延续至今的最大依仗。
李之源仔细观察,发现这战阵虽然粗糙,却蕴含着一丝极其古老的、近乎本源的合力法门,与他的阵法之道、甚至八剑阵图都有某种奇妙的暗合之处。若能加以改进,并用主世界的资源提升这些战士的个人实力,其威力将不可估量!
作为回报和展示诚意,李之源也做了几件事:
第一,他让随队的医师(精通药理和外科)为部落的重伤员进行治疗。当看到医师用干净的手术刀处理伤口,敷上高效的止血生肌散,甚至进行简单缝合后,部落的巫医(原本只用草药和祈祷)看得目瞪口呆,继而无比狂热地围着医师打转。
第二,他亲自出手,以坤剑·地载之力,配合简单的聚水阵法,在绿洲边缘又开辟出了一口更深、出水量更大的水井!当清澈的、略带甘甜的井水涌出时,整个部落都沸腾了!水源,是沙界最宝贵的财富!这一幕,比任何礼物都更具冲击力,彻底巩固了李之源“天神使者”的地位。
第三,他赠予了部落五柄精钢打造的横刀和十面包铁木盾。当部落最强大的战士拿起那寒光闪闪、吹毛断发的横刀,轻易劈断之前视若珍宝的骨矛石斧时,他们的眼神彻底变了,那是一种看到了力量、看到了生存希望的灼热光芒!
信任,在这种实实在在的、关乎生存的帮助与赠予中,迅速建立。
通过更深入的艰难交流,李之源了解到,这片沙海广袤无垠,像他们这样的部落散布在各处绿洲,规模大小不一,彼此间偶尔通过流浪的“沙行者”进行极其危险的联系。他们都面临着沙兽的威胁,而沙蝎之王,则是所有部落共同的噩梦。除了沙蝎之王,沙海中还存在其他强大的沙兽领主,各自占据着地盘。
部落的主要食物来源是那种耐旱的块茎(被称为“沙薯”)、狩猎一些小型沙兽、以及捕捞河中一种耐污浊的盲眼肥鱼。资源极其匮乏。
李之源也大致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探索这个世界,寻找资源,建立贸易,并愿意帮助沙界人类改善生存环境,共同对抗沙兽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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