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
水缸里的蟾蜍们叫得更响了,声音越来越尖锐,像是在召唤什么。林晓回头看去,只见水缸里的水开始冒泡,那黑乎乎的东西慢慢浮了上来,竟然是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泡得发胀,皮肤发白,五官模糊,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粗布褂子,看款式像是几十年前的。最吓人的是,尸体的额头上,也有一道暗红色的“井”字纹,和那些蟾蜍额头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尸体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不是人的眼睛,而是暗黄色的,像蟾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晓。
林晓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打火机也掉在了地上,火苗熄灭,屋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他听到“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水缸里跳了出来,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呱呱”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他能感觉到,那些蟾蜍正在向他爬来,黏糊糊的身体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腥气也越来越浓,几乎要让他窒息。
“救命!”林晓放声大喊,可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他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那只手的皮肤黏糊糊的,像蟾蜍的皮肤一样,带着一股阴寒的气息。他拼命地挣扎,可那只手却越抓越紧,仿佛要把他的脚踝捏碎。
他低头看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光,看到那具泡胀的尸体正趴在地上,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慢慢向他爬来,暗黄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而那些蟾蜍,正围绕在尸体周围,一步步向他逼近,额头上的“井”字纹红光越来越亮,像一个个小小的灯笼,照亮了尸体狰狞的脸。
林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离不开这个恐怖的蛤蟆村了。那只灵异蟾蜍,还有这些诡异的尸体和蟾蜍,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们为什么要缠着他?
黑暗中,他仿佛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咒语,断断续续,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又像是从那些蟾蜍的嘴里发出的。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冷,仿佛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抽走。
不知过了多久,林晓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草地上,天已经亮了,山雾也散了。他的测绘仪就在旁边,屏幕上显示着正常的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坐标和文字。
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没有任何抓痕,再看测绘仪,上面也没有黑色的黏液。可那股腥气,还有那只蟾蜍暗黄色的眼睛,以及尸体狰狞的脸,却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站起身,看向不远处的蛤蟆村,那些破旧的土屋还在,村口的老槐树也在,只是看起来没有昨晚那么恐怖了。
林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他走到昨晚那间土屋前,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没有水缸,也没有蟾蜍和尸体,只有一些破旧的农具和散落的荷叶,仿佛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可当他低头看向地面时,却发现地上有一道暗红色的纹路,像个扭曲的“井”字,和那只蟾蜍额头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已经变得很浅,像是用朱砂画的,被风吹日晒得快要消失了。
林晓心里一沉,这不是梦!
他突然想起村里的老人说过,黑风岭深处有个蛤蟆村,几十年前突然就没人了,有人说村里的人都被山里的精怪吃了,也有人说他们得了一种怪病,全都死了。还有人说,蛤蟆村的人信奉蟾蜍神,每天都要祭拜,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蟾蜍神,被降下了诅咒。
难道昨晚的那只灵异蟾蜍,就是所谓的蟾蜍神?而那些尸体,是被诅咒的村民?
林晓不敢再想下去,他拿起测绘仪,匆匆完成了测绘任务,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黑风岭。
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那间土屋的屋角,慢慢爬出一只巴掌大的蟾蜍,额头上的“井”字纹透着红光,暗黄色的眼睛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嘴里发出沉闷的“呱呱”声,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召唤。
而林晓的后颈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暗红色印记,像个扭曲的“井”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回到城里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无数只蟾蜍向他爬来,梦见那具泡胀的尸体抓住他的脚踝,梦见自己被拖进黑暗的水缸里,永远也逃不出来。
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身体没问题,只是精神压力太大。可只有林晓自己知道,那只灵异蟾蜍,还有蛤蟆村的诅咒,已经缠上他了,永远也甩不掉。
半个月后,林晓的同事张磊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以前的林晓总是精力充沛,话也多,可这半个月来,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呆滞,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墨哥,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张磊递给他一杯咖啡,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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