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把“代理集群”的权限聚合,做出一把看不见的剪刀,
要把白线彻底剪断。
阮初:“来了。”
闻叙:“准备。”
陆惟:“上。”
张弛:“我在。”
夏堇没有说“冲”,她说:
“让他们自己剪出债。”
白线在半空被剪了一刀,
光分成两半,像河床被迫改道。
下一秒,所有被代理触及的“剪口”处亮起数字:
+1、+1、+1……
这是“加息计数”。
礼堂大屏被动反向显示这些数字,
所有人看见“每剪一下,代理的债息就多一点”。
这是现实给他们的答复,不是主角团的威胁。
“代理神-01”的手在发抖——她第一次意识到,
她的好意正在成为借口,
而“借口”在计息。
她放下了手。
白线在裂口处自行愈合。
不是奇迹,是没有继续被压。
人群沉默。
有人哭,有人骂,有人把报名二维码撕了。
也有人更加愤怒:“都是你们逼的!”
陆惟抬眼:“决定是你做的,账是你签的。”
这句话,比刀更重。
十一、代理自述
“代理神-01”走下台,站到白线外不远处。
她没有请求宽恕,也没有反驳。
她对着夏堇,声音发抖却不逃:
“我……以为我在帮大家。”
“你确实帮到一些人。”夏堇点头。
“那为什么我错?”
“因为你不是只帮‘自己愿意的人’,你把不愿意的人也一起关了。”
“我不知道会这样。”
“不知道也是债。”
“那我要还多久?”
“直到你疼到,明白你当时拉了谁。”
她呆站了许久,最后向人群低头:“我撤。”
屏幕显示:代理神-01:撤销。
她转身,走到白线旁,没有跨入。
她选择在边上坐下,抱着一张纸:上面写满她自己记得的名字。
她开始记账。
这不是转粉,这不是被感动。
这叫把责任拿回手上。
—
十二、余波与法规固化
夜官看全程,叼着一支没点的烟:“你在赌人性。”
夏堇:“我在赌——疼能教人。”
夜官吐了一口不存在的烟:“有些人疼也学不会。”
“那他们会被记。”她平静地说。
“记到什么时候?”
“记到他们不再需要我们记。”
“你在说废话。”
“我在说法律的尽头。”
临散场前,夏堇把“卖权债”“代理加息”两条法,刻进白线的金属牌。
法不靠记忆,靠刻。
刻完,她的背疤在冷风里发白。
不是荣誉,是代价印章。
闻叙看着她的手指:“你知道你会越来越不怕疼。”
“省得犹豫。”
“那会让你更像刀,不像人。”
“我们需要一把刀。”她没有自我粉饰。
“那你还会被记住吗?”
“被恨也是一种被记。”
她收起刀:“够了。”
张弛把账册合上,疲惫得像把整座城背在肩上:“今天记了二十七个代理,撤了两个。”
“剩下的呢?”
“会继续加息。直到他们知道‘决定’这件事不能外包。”
阮初拎起设备箱:“走吧,下一轮他们会把‘代理’升级到算法层。”
“让他们升。”夏堇看向黑潮,“我们升利息。”
黑潮没有回话,
但城里的风,第一次吹出了窒息以外的味道:
像钢铁被锉薄到发热,
下一刀,能更深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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