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神-02”诞生。
权限更简单:白线入口关停。
入口一黑,走廊像被砍断的血管。
远端立刻有人倒地抽搐——不是病,是被强行剥离“记名”渠道。
阮初猛推一个备用通道,把“白线→白点”的临时锚立起来。
闻叙则把“手势名”的教学录屏打到墙上,孩子们迅速在人群里传手势。
名字变成手势,手势穿过“声音过滤”,躲过了代理的第一轮封堵。
张弛喘着气:“他们会继续加人。”
“让他们加。”夏堇说,“加一个,记一个。”
她笔下已经写满一页:
“代理神-01 … 代理神-02 … 03 …”
每一个名字后都挂着数字:他们压制过多少人的痛权,就要以多少个人疼偿还。
账在滚。
六、代理集群与分裂
外神显然满意。
礼堂的灯更亮,音乐更温柔。
“代理神-03、04、05……”
集群生成。
他们不是恶人,他们是把“判断力”交给“看上去更强的那方”的普通人。
街区出现新的分裂:
代理区:无痛、安静、广播里只说“好消息”。
白线区:疼、嘈杂、名字在墙上闪烁,像活物。
有人开始骂白线:“你们扰民。”
“你们让孩子害怕。”
“你们要对社会负责。”
陆惟挑眉:“社会什么时候对‘被替代的人’负责过?”
无人接话。
因为这句话太重。
—
七、劝与不劝
一名老人颤颤巍巍站到白线边:“我老了,我想去代理区。你们别拦我。”
“我们不拦。”张弛真诚地说。
老人愣:“那你们……为什么不劝我留下?”
“因为留下是你的选择,不是我们的功德。”
老人沉默很久,忽然笑了笑:“好。这句话……好。”
他没有进代理区,转身坐在白线内侧。
不是被感化,是被尊重。
另一头,一个年轻父亲抱着婴儿跑来:“你们写我名字,我要留下!但她——”他指婴儿,“她去代理区。”
闻叙抬眼,声音罕见地冷:“你把判断留给自己,把无痛给孩子?”
“她小,她不该疼!”
“她不疼,就要忘。”
父亲脸涨红,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他们没有拦。
但张弛在账册上写:
“卖权债-个案:以未成年人作担保 → 倍偿。”
这是最狠的一条:用孩子换无痛,要加倍偿还。
—
八、白线试压
“代理神-01”开始第二次行权:“白线无效化·加强”。
白线每隔十米出现一个黑斑,像被酸腐蚀。
“02”同步发出:“名字呼名限制·扩大”。
孩子们的口哨变噪,手势名出现延迟。
“03、04”接力切断低频网的支路。
白线变窄,像被两只手揉进墙里。
阮初飞快地切换拓扑,改用“多点多路径”的非线路结构;
闻叙调频,把“名字”塞进电梯、冰箱、废弃电子钟里——让整个城所有会响的东西都“记名”;
陆惟在灰斑边缘硬砸,“你封线,我就让线变‘点’。”
张弛在人潮中跑,把每个愿留者的名写到本上——不是“登记”,是赔付条款:“若白线断裂,账册为法律凭证。”
夏堇站在断檐,风吹起她的衣摆,她看着礼堂的灯,忽然有一种极其短暂的怜悯:
那些被选出的代理,并不明白自己签的是群体债。
怜悯只占一息,她把它熄了。
她提笔,在“卖权债”后再加一条:
【代理加息】
凡以代理名义封堵痛权、阻断记名者——以阻断人数为息
她写字的手极稳,像把一颗钉子一寸寸锤进木头。
九、第一次坠台
风向变了。
礼堂的灯闪了一下。
“代理神-02”的角落突然冒出火花,他脚下一软,跪在台阶上。
不是被攻击,是债息回流。
他的肩膀像被看不见的砂压住,疼得直哆嗦。
屏幕弹警告:
“代理承压过高,建议撤销行权。”
他想撑,腿不听话。
人群出现了第一声犹豫的惊呼:“他在疼——”
这就是价格。
你压住多少人的疼,疼总要找人回。
“撤销。”有人喊。
“不能撤,撤了我们怎么办!”另一人反驳。
人群第一次分成两半。
夏堇没有趁势宣讲,她只是看向张弛:“记住:代理退场=自偿启动。”
张弛点头,笔尖落下:
“代理神-02:撤。自偿计时启动。”
那一刻,账开始对他本人生效。
“代理神-01”看见了,脸色苍白。
她不是不善,她只是自以为在做好事。
现在她意识到,好事不是护身符,是契约。
十、代理破阵
外神不愿意这么快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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