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骤然转为青色,药汤开始剧烈地沸腾起来,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紧接着,一行清晰的汉字,缓缓地从药汤中浮现出来:“你说不出的,我替你说。”
白雀儿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颤抖着抓起一根炭条,开始在兽皮上疯狂地书写起来。
她的手指飞快地舞动着,如同着了魔一般,将所有被压抑的情感,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倾注在笔尖之上。
兽皮瞬间燃起幽蓝色的火焰,但她却浑然不觉,依然在不停地书写着。
片刻之后,兽皮上的所有文字,都腾空而起,化作一道螺旋形的符阵,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射天际。
远在驿站的韩十三,猛然抬起头,他茫然地看着天空,喃喃自语:“南坡有哑魂开喉……要下雨了。”
正如韩十三所预料的那样,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而下。
然而,这场暴雨却十分诡异,它只落于泣渊坛方圆十里的范围内,外围却滴雨未沾。
雨水击打在神殿的瓦檐上,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嘶哑,如同有人在吟诵着古老的咒语——而那吟诵的内容,正是白雀儿所写下的残篇内容:“主非神,碑非根,名由心出,不由册分。”
罗淑英站在泣渊坛的中心,她的耳中充斥着昔日受害者的控诉,那些声音如同魔咒一般,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内心。
她手中的权杖开始寸寸龟裂,一道道细小的裂纹,如同蛛网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
她试图召集“天罗瞳”残阵,想要反击那些不断涌来的声音。
然而,当她来到关押盲童的密室时,却发现所有的盲童早已逃离,只留下满地被咬碎的眼罩。
罗淑英踉跄地退入密室深处,她颤抖着双手,翻开了那本记录着地脉信息的《地脉册》。
然而,她却赫然发现,在最后一页,竟然多出了一行陌生的笔迹:“你也是被编进去的。”
她怔怔地坐在地上,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也是被编进去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
她茫然地望着四周,她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良久,她终于缓缓地抬起头,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她撕下一角衣襟,蘸着鲜血,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我不是地师……我是李家沟饿死娘的丫头。”
写完之后,她将那张纸片飘出窗外。
纸片瞬间被风雨卷走,不知飘向何方,最终,落入清源村“醒屋”的火堆之中,燃起一朵青金色的火焰。
与此同时,阿朵命令柳七郎,将收集到的“蜜笺灰”与雏鸟蜕下的羽毛、陈哑婆缝制红线的灰烬混合在一起,熔铸成一口只有巴掌大小的“鸣心铃”。
这口铃铛没有舌头,无法发出声音,它唯一的作用,就是靠持有者心中强烈的执念,震动铃铛内部的金砂,从而产生一种特殊的共鸣。
第一个尝试使用“鸣心铃”的人,正是葛兰。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铃铛,跪在湖畔,闭上眼睛,默默地念道:“我想听见她说的话。”
铃声轻响,细微而清脆,如同风铃般悦耳。
然而,就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空气中竟然浮现出了白雀儿十年前被割去舌头时的画面——那把锋利的刀子落下之前,她拼尽全力喊出的不是求饶,而是“名字不能烧!”
刹那间,百里之内,所有曾经遭到禁言,所有被剥夺了说话权利的人,耳中都出现了一阵嗡鸣声。
有人突然开口说出了埋藏在心中二十年的真相,有人愤怒地撕毁了族规,当众宣布再也不祭拜祖先。
秦九娘迅速检测了“鸣心铃”的能量波动,她震惊地发现,“鸣心铃”并没有直接改变人体,而是短暂地激活了一种特殊的“认知共振场”。
原来,沉默本身,也是一种具有传染性的觉醒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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