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冶看着这一切,金眸中满是欣慰的笑意,她拉着杜若和月娥的手:“好了,两位妹妹都有自己的院子了。不过可说好了,这只是给你们放私人物品和偶尔想清静时用的,那主院的大床,可不能空着!夫君,你说是吧?”她说着,还促狭地向我眨了眨眼。
杜若抿唇轻笑,月娥则笑嘻嘻地应和:“那是自然!主院多热闹,我才不舍得一直自己睡呢!”
我温声道,“自从你们二人进府,一直委屈你们住在耳房,或是与我、季兰同住。虽说一家人亲近是好事,但总该有属于自己的地方,存放些私己物件,也好安顿各自的丫鬟。以后这里就是你们自己的院子了。”
我顿了顿,看着她们,语气带着戏谑,“但是,就像季兰说的,主院那张‘十人大床’永远为你们留着,不能空哦!”
杜若的脸瞬间红透,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多谢夫君……费心安排。”她性子内敛,但微微颤抖的手和泛红的眼圈,显露出她内心的激动。有了自己的院子,在这偌大的李府,才真正有了作为如夫人扎根于此的踏实感。
月娥的反应则直接热烈得多,她欢呼着,像只快乐的燕子,嘴里不停地嚷嚷:“太好了!我有自己的院子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玩闹吵到季兰姐姐休息了!”
看着她兴奋的模样,杜若也忍不住笑了,对我轻声道:“夫君这份惊喜,真是……妾身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冶扶着腰,在一旁笑道:“早该如此了。还是子游想得周到。这名字到是我起的,你们喜欢吗?。”
月娥揽住李冶的肩,一脸正经的说道:“当然喜欢,季兰姐姐最有才情。”
当晚,或许是因为白日里应付严庄耗费了些心神,又或许是给了两位妾室惊喜后心情放松,我早早便沐浴更衣,准备歇息。
李冶因有孕在身,容易困倦,早已在内侧睡下。杜若则坐在外间的灯下,就着温暖的灯光,安静地缝补着我一件常服袖口上不小心勾出的细小组丝。灯光柔和地勾勒出她娴静柔美的侧影,长发如瀑,神情专注,带着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
我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头,嗅着她发间淡淡的、如同空谷幽兰般的清香。“阿若,别忙了,天色不早,该歇息了。这些小事让丫鬟们做便是。”
杜若身子先是微微一僵,感受到是我的气息,随即迅速放松下来,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熟悉的红晕,低声道:“就……就差几针了,很快就好。别人做的,妾身不放心。”
我却不依,伸手轻轻拿过她手中的针线和衣物,放在一旁的绣筐里,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
杜若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我的脖子,脸颊瞬间绯红如霞,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声若蚊蚋,带着羞怯:“夫君……别……季兰妹妹还在里面呢……她睡得浅……”
“无妨,她今日累了,睡得沉。”我抱着她走向那张宽阔得有些夸张的拔步床,低笑道,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月娥那疯丫头不在,正好没人吵闹,今晚为夫可以好好陪陪我的阿若。”
杜若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在我胸前,不再说话,只是那微微加速的心跳和渐渐变得柔软无力的躯体,已然表明了她的默许和期待。
我将她轻轻放在床榻外侧,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她温软的身子拥入怀中。在我轻柔的抚摸和低沉的安抚声中,她渐渐放松下来,像一只终于找到安全港湾的小舟,温顺地依偎在我怀里。
红绡帐内,灯火朦胧,氤氲开一片暧昧暖昧的光晕。
我低下头,细细吻着她的眉眼、鼻尖,最后覆上那两片柔软而微凉的唇瓣。杜若羞涩地回应着,喉间偶尔溢出几声极力压抑的、如同小猫般的呜咽,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撩人。
我们的动作都放得极轻,呼吸也刻意收敛,生怕吵醒内侧的李冶。然而,就在情动渐浓,衣衫半解,杜若意乱情迷之际,内侧忽然传来李冶带着浓浓睡意、却又明显夹杂着一丝戏谑和不满的声音:
“喂……我说……你们两个……动静能不能小点……这床就算再大,也经不起你们这般……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欺负孕妇耳朵灵是吧……我这肚子里的小家伙都快被你们吵得打拳了……”
杜若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僵住,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止,随即羞得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连头发丝都不肯露出来,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再也不要见人。
我先是愕然,随即看着怀里鸵鸟般的杜若,又听听内侧李冶那明显带着调侃的语调,忍不住低笑出声,隔着被子安抚地拍了拍杜若,转头对着内侧方向压低声音道:“夫人恕罪,是为夫不好,扰了夫人好梦。我们这就……‘安静’些,保证不再出声。”
李冶在里面含糊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床榻随之微微晃动,似乎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了,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淡淡尴尬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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