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粟送走了史迪威后,就开始整顿后方的交通了。
当战争达到这个地步,中日双方比拼的已经不仅仅是战斗力了。
现在在滇缅前线,战线已经稳固下来。随着国军把阵地挖的越来越深,鬼子已经不可能再前进了。
同样,随着鬼子兵力越来越多,怒江两岸唯一有攻击精神的许粟部队也丧失了进攻机会。
双方之间的较量,此时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战场上的厮杀和策略的对抗,而是将焦点转移到了后勤保障这个关键环节上。
后勤保障对于军队来说,就如同生命的血液一般重要。一支军队,如果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保证,又怎能在激烈的战斗中保持强大的战斗力呢?同样,如果士兵们手中的枪支没有足够的弹药,那么他们又如何能够有效地抵御敌人的攻击呢?
而在滇缅前线这片广袤无垠的茫茫森林中,环境的恶劣更是给后勤保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谁能够在这样的条件下,确保自己的军队不被饥饿和弹药短缺所困扰,谁就能够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占据上风。
因此,双方都深知后勤保障的重要性,都在不遗余力地加强自己的后勤体系,以确保自己的军队能够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下来,并最终取得胜利。
偏偏国军的后勤让人一言难尽。
禅达到前线的双山不过70公里,就算是走上一些弯路,也不过是100公里。
就这么点路,每天运输线上累死的壮丁就有十几人。
这还是许粟投入了大笔钱粮的结果。
腾冲方向,壮丁的死亡率更是惊人,几乎达到了前线军队的死亡率。
这还了得,以后配备了美械,怕是运都运不上来。
像那种动不动就配备几十门榴弹炮的军队,许粟都不知道,他们的部队是怎么能在滇缅地区能走的动路的。
许粟专门把张问德张老先生请了过来,商讨运输办法。
这位被称为全国沦陷区五百多个县县长之人杰楷模的县长,确实不负盛名。
现在,许粟已经打到了固东,腾冲县一半的土地实际上已经解放了。
相比于历史上,腾冲抗日政府被鬼子追的东逃西窜的处境,现在的形势可谓大好。
张问德的工作能力确实非常出色,与虞啸卿相比,可以说虞啸卿拍马都赶不上。张问德毫不犹豫地将政府机关直接设立在了距离前线相当近的界头镇里。
这一举动看似简单,实则意义重大。他给百姓带来了希望,政府都来了,就标志着秩序已经稳定了,老百姓也就会回到自己的家乡。
界头镇原本已经打成一片废墟了,历经战火的摧残,满目疮痍。然而,张问德却毫不畏惧,他以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迅速展开了重建工作。
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充分发挥自己的组织协调能力,调动各方资源,使得原本荒凉的怒江西岸焕发出勃勃生机。他不仅修复了受损的建筑,还积极引进各种商业和服务业,吸引了大量人口前来定居和发展。
如今的怒江西岸,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废墟,而是一个热闹繁华、人烟旺盛的地方,人们的生活逐渐恢复正常。这一切都离不开张问德的辛勤付出和卓越领导。
“张老先生,您请坐。”听到张问德来了,许粟赶紧出去迎接,这可是自己现在的衣食父母。
张问德见到许粟,不由感慨道:“每次来到许将军营地,我都不由感慨中国希望不灭。果然是能歼灭鬼子一个联队的部队,军纪严明,训练有素。”
“您客气了。”许粟亲自给张问德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不过是为国家民族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
“唉,许将军这话就过谦了。前线日子,有带着枪的溃兵在后方城镇捣乱,沿路抢劫。老朽到沿江的各个部队求援,他们竟然畏敌如虎都不敢管,还是许师长的部队上去,才把他们绳之以法,后方父老感激不尽啊。”
“一些败类,处理他们不过是顺手的事。”
许粟自己灌了一杯茶后,苦的眉头都皱起来了。一抬头,看见张问德正在那里慢慢品茶,脸上带着一股子舒适感。
“许师长。”张问德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茶要慢慢品才行。”
许粟哪知道这个,他以前喝的都是蜜雪冰城的茶水,从来没有喝过这种原始的茶叶。
思绪飘到了自己在后世的生活,许粟不由愣了一下。
“许师长,你怎么了?”张问德关切地问道。
许粟把自己杂乱的思绪赶出脑袋,回道:“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故乡的一些事情。”
“张老先生,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后勤运输的问题。”许粟招了招手,把拿着地图的参谋叫了过来。
“我军现在战事频繁,粮食弹药消耗十分巨大,需要加强运输力量。”
张问德缓缓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他的眉头微皱,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忧虑。
“我已经竭尽全力了。”张问德的声音有些低沉,“我组织了一万多民夫到怒江西岸去搬运粮食。现在,腾冲的青壮年们要么参军入伍,要么被征调去充当力夫,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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