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作案目标,那就必须要准备好作案工具。哪曾想那些小矮子日本人太抠,那是一针一线都不会让你带出去的。
林山河没有办法,只好等到下午五点下工的时候与车大少勾肩搭背的远远跟在工头大老王的身后,嘻嘻哈哈的装作没事人一样。
期间大老王还回头看了看流里流气的二人一眼,冷嗤一声也没怎么在意。这倒不是大老王不怕着两个半大小子,而是这片属于小鬼子聚集地,很少有中国人在这片住。当然了,能住在日本人聚集区的中国人一般都是亲近日本人的,兜里鼓鼓囊囊的有的是钱,哪会干这种苦力活呢?
下午背大包的时候,车大少跟几个新认识的苦力闲聊,拐弯抹角的打听到了大老王是住在八里堡的,这倒是离他和林山河住的团山堡不远,隔了一条伊通河,步行的话大概要半个小时。
二人跟着大老王走到了杨家崴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东北冬天天黑的早,下午六点天就已经黑了起来。等几人走到了一片高粱米地的时候,林山河拍了车大少肩膀一下,车大少停下脚步,看了林山河一眼,点点头。
两个人突然加速,奔着大老王就冲了过去。林森森一边跑着一边解开棉袄扣子,劈头盖脸的就朝大老王的脑袋罩了过去。
大老王听到身后的声音,刚一回头,就被棉袄蒙住了头。他本能地挥舞着手臂挣扎,嘴里骂骂咧咧:“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想干啥?”
车大少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抱住大老王的胳膊,将他死死地钳制住。林山河则趁着大老王慌乱,随手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破砖头,使足了力气,就往大老王的脑袋上拍了下去。
大老王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拼命地挣扎,企图从车大少箍住自己的胳膊里抽身而出。
车大少见大老王居然还敢挣扎,抬腿狠狠踹在他的腿弯,大老王哎呦一声就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林山河见状,也是抬腿一蹬,大老王躺在地上,甩飞了罩在他头上的棉袄,看清了林山河的样子后,张嘴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林山河,你个小逼崽子,我焯你妈!”
林山河的妈,那可是他心头的逆鳞,话说骂人不带妈,过后还是好朋友。林山河想都不想,嗷的一声就骑到了大老王的身上,手中的砖头雨打芭蕉一般落在大老王的头上,没一会的工夫,大老王就进气没有出气多了。
“行了,行了。”车大少踹了林山河一脚,把他从大老王的身上踹了下来,“脑浆子都叫你给砸出来了,省省力气吧。”
林山河从地上爬起来,还是觉得不解气,冲着大老王的尸体就是一顿乱踹。车大少捡起林山河的棉袄,丢在了林山河的脚下。
“麻溜的,赶紧穿上,别他么的冻坏了。”
林山河这才不解气的又冲大老王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焯你妈的,以后还装不装逼了?”
大老王当然不可能回答林山河的问题,他要是真能回答,估计能把怕鬼的林山河给吓死。
林山河穿好棉袄,又俯身在大老王的尸体上一阵摸索,没想到居然还真找到了点好货。
两块袁大头,半包老巴夺。
林山河把一块袁大头拍在车大少的手心里,嘿嘿笑道:“见面分一半,来,整一根。”
说着,又把一根老巴夺塞进车大少的嘴里,滋啦一声,划着一根洋火,用手罩着,帮车大少点着了烟。
车大少抽了口烟,看了看地上大老王的尸体,问道:“想想怎么办吧?这玩意儿不能留丢在这吧?”
“要不咱把他扔伊通河里去?”林山河踹了一脚大老王的尸体,完了就直摇头,“哎,算了,这老登挺沉的,不好往河边上搬,就扔这吧,这年月劫道的还少么?”
车大少寻思了一会点点头,“行,那就扔这儿,反正这高粱米地晚上也没人来。”
随后,两个人就勾肩搭背的往家走去,寻思去家附近的小酒馆喝两盅,毕竟现在两个人兜里可是有两块银元的巨款呢,不奢侈一把,绝对是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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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河举着二钱的小酒盅同车大少的酒盅碰了一下,一仰脖,滋溜一声,六十多度的高粱酒就像一道火线一样,从喉头一路烧进胃里,整个身子都感觉暖洋洋的。
林山河夹了一筷头尖椒干豆腐送进嘴里,感受被勾芡过的干豆腐是多么的滑嫩。
“大少爷,明天咱俩还去么?”也许是车大少的爹想当人上人都想疯了,所以当初就给车大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林山河没事就拿他的名字打趣,慢慢也就习惯叫他大少爷了。
“去,干嘛不去啊?不去你给我窝窝头吃啊?”车大少白了林山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焯!你要不说窝窝头我还没那么生气,这帮小鬼子也太特么抠逼了,一个窝窝头做那么大点,这要是嘴大点,一口都他么能吃仨!”林山河笑骂着跟车大少比划了一下窝窝头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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