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老人的长子,一脸焦急,两老赶忙把张逸师徒拉过,一句没说,急匆匆上了车,二车六人急向西山另一方向驶去。
车辆沿着一条蜿蜒的柏油路直向另一处山顶疾驶,车开的快且稳。车内气氛沉闷。老道沉吟了一会,开口问前面副驾上坐着的中年男子:“你是小方吧?”
中年男子转过头,望着老道:“郑老认识我?
“认识你的人很多,但抱过你的人可不多,这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你都近天命了,你家老头也快近八十有六了吧?”
“是的,郑老,家父今年八十六了,这几年退了下来,身体也每况愈下,这次旧疾复发,昨天还说,可能过不了这一关了,除非他那老哥哥能像五十年前一样,他或许能挺过这一关。郑老,父亲所说的老哥哥,应该是您老吧?”
“五十年前我帮他疗伤了近一月,那时还没有你,大概过了一年,那时你出生了,我还抱过你,我又去部队帮他扎过一次针,吩咐过他按时作息,戒烟戒酒,就不会复发,想来他不听我的。”
“父亲这几年抽烟更凶,以前还控制着,事情越来越多,抽得更凶,更别提按时作息了,虽然这两年退了下来,但每天都有人来汇报情况,虽然他说过了不插手国家事务,但思虑更多,特别是明年,海港回归,他更是常至深夜才在保健医生的恳求下才去休息。郑老,父亲的病拜托了,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有事呀,全世界都在盯着了。”
“放心吧,他那伤我心里有数,死不了,活受罪罢了,都八十多了,还有操不完的心。哎……”老道长叹了一声。
中年男子闻言,长出了一口气,自家老头每晚疼得大把的止痛针止痛药吃不去都没丁点效果,疼得面色发青冷汗湿身硬是哼都不哼,毕竟八十多高龄,精神体力哪抗得住自然规律,终究还是没顶住,昏了过去。
“郑老,这位小哥是令徒吧。”
“你也别客气,他是我徒儿,张逸,你直接叫他名字,他是你子侄辈。”
“小逸,这是你方叔。”
张逸赶忙称道:“方叔好,您别着急,师父说没事他就有把握,吉人天相,会好的。”
中年男人叫皇甫方,现任中央书记处书记。他转头看了眼张逸:“我叫你小逸吧,我感觉你好像我一个小妹妹,真的挺像,如果他儿子还在,也像你这般年纪。不过,哎……”他也长叹一口气,心里一阵暗然。
皇甫方自然没见着陈子墨,所以也没往那处想,心里担心父亲的安危,哪还能容想其它。
张逸和老道相视一笑。二十分钟后,两车子一前一后赶到,停在一处宽阔的四合院前,这里是京城老干疗养中心,建的全是独门小四合院,整整有上百套,如果登高下望,这就是一座小村庄。这里是为中央老干部建的疗养中心,中心施设齐全。但生活起居基本一人一院,里面都配备警卫,医生,营养师,厨师,保姆……,而且建在山顶上,自然空气宜人。景色更不用说,选址可是多方比较的。
没有宜喧,也没有检查,有皇甫方在,五人穿过连廊,往正中的卧室赶去。
推开房门,五人进入卧房中,卧室极大,分设两室,左边卧室右边书房。中央有一茶室。各自隔开。木结构装饰,既简单又透着一股自然古朴。卧室内五六个穿着白色大挂的医生看着仪器正在细声讨论着什么,脸上都是焦急之色。
老道当先一步跨到床前,只见床上躺着一白发老人,脸色苍白无须,身形消瘦,双眼紧闭,气息急促。
老道立刻沉腕搭脉,闭眼细感,大概三分钟后,开口吩咐:“立刻撤去旁边各种仪器,所有人都出去,小逸过来。”
老道神情严肃,皇甫方赶忙指挥医生撤了仪器,欲言又止地看着老道。老道一言不发,张逸忙对皇甫方说:“方叔,您放一百个心,确实不方便留人,现在救人要紧,您还是在偏房呆一会。”
张陈二老也上前拉着皇甫方走出卧房。
“小子,你也来把一下脉,这次你来,我在旁边看着。”
张逸把脉足足把了十分钟。然后抬头看了看老道:“老头子,放心,我有把握,您是想一次根治吧,以前没根治,那时您老人家内力没到先天吧?丢死人,还说天赋异禀呢。”
“小子,别说风凉话,这次可能会让你躺上一两天,我老了,气血不继,不能连续运送内力过体,你考虑清楚,整整要6小时不断输送,你撑得住吗?这可不是比武过招。”老道严肃地盯着张逸。
“我晓得,拎得清,放心吧,我可是郑贺之的徒弟,你对自己没信心,难道对我也没信心。哦,没告诉你,这一个多月,我到后期了,六个小时撑得住。”
老道面露赞许,但仍严肃说道:“必须全力,这老家伙现在这具身材可是千疮百孔,全身器官衰竭,我施完针,你再出手,记住,百会入顶而灌,切记,中间过程不能有一丝丝的断,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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