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冲突结束后,林军深知必须双管齐下,迅速将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低,并转化为对己方有利的局面。
他立刻对周建国说:“周总,政府那边得麻烦您跑一趟。就去区里分管城建和招商引资的领导那儿,不用夸张,就客观反映一下:我们正规投资的项目,刚开工就遭到社会闲散人员暴力勒索,严重影响了投资环境和工程进度,希望政府能关注并保障企业合法权益。” 这一招是占据道德和制度高地,提前报备,将工地冲突定性为“破坏投资环境”,而非简单的打架斗殴。
周建国心领神会:“我明白,我这就去!妈的,正好给区里提个醒,想发展就得给我们这些投资人扫清障碍!”他整理了下衣服,立刻驱车前往区政府。
另一边,林军则带着小山,和胳膊被划伤、刚刚简单包扎好的黑子,直接来到了辖区的派出所。
走进派出所,林军的表情已经从工地的冷厉变成了沉稳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愤慨”与“后怕”。他没有大声喧哗,而是直接走到接待窗口,语气平静但清晰:
“同志,您好,我们要报案。”
值班民警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尤其注意到黑子胳膊上的纱布和小山等人衣服上的尘土:“怎么回事?”
“我们是西山棉纺厂地块开发项目的负责人,”林军开口就先亮明身份,“今天下午,在我们合法施工的过程中,有一伙大约五六人的社会闲散人员,手持棍棒、刀具,到工地上以‘原棉纺厂工人’的名义进行敲诈勒索,开口就要十万块的所谓‘安置费’。”
他语速平稳,叙事清晰:“我们一开始试图解释和劝阻,但对方态度极其嚣张,直接动手殴打我们的工人,并持刀行凶,您看,我这位兄弟的胳膊就是被他们的刀划伤的。在对方先行动手,且严重威胁到我方人员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我们被迫进行了必要的自卫和阻拦,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肢体冲突。最终那伙人被我们暂时驱离。”
黑子在一旁配合地露出吃痛的表情,亮出了包扎好的胳膊。
民警的脸色严肃起来,涉及项目工地、持械勒索、动刀见血,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纠纷了。他详细记录了案情。
做完笔录,按了手印,林军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仿佛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些许担忧:“民警同志,我们公司是来投资的,发生这种事,我们实在很担心后续的施工安全和投资环境。希望警方能加强巡逻,震慑一下不法分子,让我们能安心建设,也为区里多做贡献。”
负责记录的民警笔顿了一下,抬头深深看了林军一眼,这个年轻人说话滴水不漏,而且显然深谙此道。他点点头:“情况我们了解了,这件事我们会重视并调查。你们回去也加强一下自身的安全防护,有什么情况及时报警。”
“好的,非常感谢!我们一定积极配合警方工作!”林军态度诚恳,带着黑子和小山离开了派出所。
一出派出所门,小山才松了口气:“军哥,还是你厉害,这么一说,倒变成咱们占理了。”
林军摇摇头:“我们本来就在理。只是有时候,‘理’需要换个方式说出来。走,回去。黑子,你这伤这几天别沾水。”
“没事,军哥。”黑子憨厚地笑了笑。
林军暗自思忖:派出所这边打了招呼,周建国去了区政府,双管齐下,应该能暂时压住那帮混混,也能让相关部门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偏袒任何一方。
但归根结底,自身还是要足够强大。他必须让项目更快地产生效益,用实实在在的资本和地位,让自己拥有真正的话语权,而不是每次遇到麻烦都需要借势或动用这种非常规手段。
工地上的建筑垃圾被迅速清运,短短时间内,那片曾经矗立着老旧厂房的土地变得平整而开阔,仿佛一块巨大的画布,等待着新的蓝图铺就。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尘土和旧砖瓦的气息,但更多的是破旧立新、大干一场的蓬勃朝气。
在这片土地焕然一新的同时,林军和周建国也完成了法律和商业上的重要一步。
周建国做事效率极高,他利用多年积累的人脉和资源,快速跑完了繁琐的工商注册流程。不久之后,“鹏辉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营业执照正式颁发了下来。公司名字是林军起的,“鹏”寓意大鹏展翅,前程远大,“辉”则象征着光辉灿烂的未来,(因为赵哥投了一部份钱买地,所以林军为了照顾赵哥面子)周建国听了直说好,大气!
公司股权结构清晰:周建国作为法人代表兼董事长,出资并负责具体的建设施工,占股55%;林军以棉纺厂土地的使用权和项目策划入股,占股45%。林军担任公司总经理,主要负责项目规划、政府关系协调和市场营销——这些正是周建国所不擅长,而林军极具优势的领域。
工地上那间临时办公室不再那么“简陋”、因为添置了新办公桌而显得有模有样的,现在这里也是鹏辉地产的临时总部),两人拿着新鲜出炉的营业执照,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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