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来,再喝两杯。”邓永辉给杜国安添上酒。
“我真没想到您会隔这么远过来,不过也好,难得有个人陪我。”杜国安(安叔)说道。
“大过年的让我值班也就罢了,总不能元宵节还留着我吧?放着那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用,留我在那儿干嘛?按咱们老习俗,过了今天才算真正过完年,国安局的人也是人啊。再说了,要是我总占着位置不动,新人没一个能超越我们,那才是悲哀。”邓永辉平静的说道。
杜国安端起酒杯,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是。既然来了,就开开心心喝。对了,年初邦子的伤该恢复得差不多了,他那性子闲不住,你给他安排什么工作了?”
“这个我现在不管了。”邓永辉语气平淡。
杜国安一脸不可置信:“你是真不管了?还是想给他安排更难的任务?”
“师父,邦子经历了第一次任务的考验,后面就随他去吧。”邓永辉解释道,“说实话,您离开这行有些年头了,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现在不比您那时候,现在国内枪械管控更严格严了,科技又发达,保镖讲究的也是团队合作。上次他执行任务,和其他安保公司合作,综合表现是优秀的,就是缺些经验,武力值、随机应变、心理揣测都不错,我放心。”
杜国安点点头:“也是,吉人自有天相。他后面想继续干这行,还是换别的,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咱们不操心了。来,喝。”
“师父,”邓永辉放下酒杯,“我这次来,除了看您,还有件事想问——这些年四师弟在哪?他过得怎么样?您是怎么重新联系上他的?”
杜国安听后感叹:“永辉,你说我离开保镖行业太久了,但是你也离开平民社会太久了!你身处在那个位置,不知道基层老百姓的情况,其实这些年,永扞他也就是做回了普通的老百姓了,你郁闷为什么私下动用关系,找不到他的个人信息,从事什么职业,其实这正是我是想告诉你的!现在中国的劳动工人体系没那么完善,很多工地,还有小作坊,餐馆,他们信息登记都没有那么完善,不会上报到各种机关单位,办社保,五险一金什么的。很多地方就只有简单的身份登记,给当地的执法机关汇报,不是在逃的嫌疑人罪犯就可以了。你们当年跟我学艺的时候,我也叫你们做过基层员工,上工地干活,挖过煤……邦子也一样,跟我在南京历练的那段时间,还送过外卖,我这么做是为了调教你们的心性,这几年四儿所过的就是那种基层的日子,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现在我也是更敬佩师祖他们的智慧,早就料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大多数人一生中都是有起伏跌宕的,他曾经是保护国家高级干部的保镖,但是犯了错误,后面国内没有人敢用,他去国外的话,可以混一个好的差事,但是他从小的赤色教育和你一样,怎么可能去国外做那些信息都不明确的人的保镖,所以他选择了做回普通人,这几年他也就是当起了平头百姓。至于你想知道我怎么联系上他的,其实我一直都跟他有联系,他热血冲动,但是和你一样,心中坚守正义,行光明磊落,所以我通过其他渠道,和我别的朋友能知道他的消息。而你关系网有局限性,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保镖,在之前肯定也了解你的关系网,他故意避开,远离你在的地方,做基层百姓,你就不那么容易调查到了。”
邓永辉听后点点头:“原来如此,四师弟还在为当年的事怨恨我!不想见我我也理解,但我听说他现在重新回到这个行当里面,保护起那些企业家,并且还是以一个个人的名义,能受到阁主他们的信任,我也是特别欣慰!他要恨我,就随他吧!”
杜国安听后灌了一杯酒,挑眉说道:“永辉啊,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当年那事,他确实冲动了些。你作为师兄,我不在的时候你那样做,我理解——一来是一时激愤,二来也是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他虽有那层身份保护,但错了就是错了。对方虽是贪官,可背后牵扯太多,他没多想其中的复杂。人嘛,都是环境的产物,他从小接触的那套观念,一时半会儿改不了。所以后面我也是由着他自己选,这几年让他好好磨磨性子。他心地是光明,总会理解你的,真到见面时,你还是他心里的大师兄。”
邓永辉听着,端起酒杯,双手举杯:“师父,不说这个了,我再敬您一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四儿还有邦子,一定能把自然门发扬光大,成为这一代的骄傲,您定会为我们自豪。”说罢,一饮而尽。
杜国安也端起杯,干了酒,点头道:“我信你们。来,继续喝。”
邓永辉换了个话题:“师父,您眼光是真独特,这地方真好。当年训练我的地方虽清静,却太偏僻。这儿居中,有石井烟火气虽嘈杂,但舒心。沿海城市天气也好,暖和,冬天都这样,不受季节折腾……”就这样师徒二人就这么继续聊着别的,从过往的训练聊到如今的生活,气氛愈发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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