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举牌：“求婚后一定要办直播！”
夏洛璃坐在那儿，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却没低头躲，反而冲他扬了扬手里的环保袋，意思是：你再瞎说我就把你那些草图全挂网上。
他笑着举起双手投降。
签售环节安排在大厅角落。几十个粉丝排成长队，捧着电影周边等签名。周小胖端着咖啡来回跑：“哥，第三位戴眼镜的小姐姐哭了，说你演得太真，想起她姐姐了。”
“第五个男生非要跟你击掌，说这是兄弟间的仪式感。”
“还有一个大叔让你写‘祝我孙子高考顺利’，我都替你写了。”
陈星燃一边签一边问：“夏洛璃呢？”
“溜了。”周小胖耸肩，“说要去后台拿东西，让我告诉你，汽水瓶子别扔，集齐五个能换限定徽章。”
“她自己编的规则吧？”
“八成。”
轮到最后一个女孩，她递上签名板，声音有点抖：“陈星燃……我能抱一下你吗？就一下。”
周围瞬间安静。
他看了看她通红的眼眶，点了点头。
女孩扑上来抱住他，眼泪直接蹭在他卫衣肩膀上：“谢谢你演了这个故事……我妹妹去年走了，但我从来没敢哭出来。今天，我哭出来了。”
陈星燃轻轻拍了下她的背：“没事的，哭完就好了。”
女孩松开手，抹着眼泪跑开。
周小胖凑过来：“刚才那一抱，热搜预定。”
“别闹。”他低头拍了拍衣服，“就是普通人互相取暖。”
话音未落，手机震了一下。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夏洛璃发来的消息：【你抱别人的时候，想过后果吗？】
他回了个表情包：一只小狗叼着骨头摇头晃脑。
发送成功三秒后，一条新消息跳出来：【徽章不给你了。】
他正要打字，抬头看见她从走廊尽头走来，手里拎着两个打包盒。
“饿了吧？”她把饭盒塞他手里，“麻辣烫，多加麻酱，不要香菜。”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
“因为你小学写作文《我最喜欢的美食》，通篇都在控诉食堂阿姨乱撒香菜，标题叫《香菜是魔鬼》。”
他笑了：“你还记得这个？”
“我记得你所有丢人的事。”她哼了一声，“以后少在外面跟人搂搂抱抱，不然下次给你点臭豆腐。”
“威胁无效。”他打开饭盒，“我爱吃臭豆腐。”
她翻白眼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
“夏洛璃。”
她回头。
“刚才那个拥抱……不是因为她是粉丝。”他说，“是因为她需要一个人抱她一下。就像有时候，你也需要我突然出现在你工作室门口，递根糖那样。”
她站在原地没动，灯光落在她发梢上，泛着淡淡的暖黄。
然后她走回来，从包里掏出一枚金属徽章，啪地拍在他手背上。
“只有这一次。”她说，“下不为例。”
徽章上刻着一个小巧的棒棒糖图案，底下一行小字：**给最笨的主演**。
他捏着它，没说话，只是嘴角一直没放下。
大厅里人声渐渐散去，只剩下清洁工在收拾垃圾袋。周小胖打着哈欠说要回去补觉，临走前拍他肩：“哥，你今天挺帅的。”
他站在原地，看着夏洛璃蹲在地上帮工作人员收横幅。
他走过去，伸手把她拉起来。
“干嘛？”她问。
“没什么。”他把徽章放进卫衣口袋，靠近她耳边轻声说，“就是想试试，当众牵手会不会被骂。”
她的手顺势扣住他的，反手一拧：“再耍贱，我就把你明天的日程表发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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