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海当年跟着吴建明采购,要是吴建明贪污采购款,他大概率知情,甚至可能参与其中。”林砚分析道,“而且他熟悉老宅的位置,也知道周正国已经搬走,空宅没人管,适合藏尸。”
第二天一早,林砚带着赵伟和苏晓赶往邻市,找到刘振海的建材店。建材店不大,刘振海正在店里搬瓷砖,看到警察上门,脸色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强装镇定:“警官同志,你们找我有事?”
“我们是南州市公安局的,想问问你1983年夏天,吴建明失踪前后,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林砚直接问道。
刘振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拿起毛巾擦了擦汗:“都过去快十年了,我记不清了……好像一直在木材加工厂上班吧。”
“记不清了?”赵伟拿出吴建明的照片,“你和吴建明一起负责采购,关系应该不错,他失踪了,你就没找过他?”
“找过啊,到处都问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刘振海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敢和林砚对视。
林砚注意到他手指关节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问道:“你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刘振海下意识地捂住手:“哦,这是当年搬木材时不小心被木头划伤的,都多少年了。”
“是吗?我们在南州老城区的老宅墙体里,发现了一具骸骨,死亡时间是1983年夏天,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和吴建明的特征完全吻合。”林砚盯着他的眼睛,“骸骨上有钝器击打伤,我们在骸骨周围提取到了木屑,和当年木材加工厂的木料一致。你当年负责采购木材,经常出入老宅附近的加工厂,对老宅很熟悉吧?”
刘振海的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瓷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吴建明的失踪和我没关系!”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脸色也变得苍白。
苏晓这时拿出一份检测报告:“刘振海,我们在你当年留在木材加工厂的工作服上,提取到了你的DNA样本,和骸骨周围泥土里残留的人体组织DNA比对,完全吻合——这些人体组织,应该是你藏尸时不小心留下的。”
其实,苏晓是提前从木材加工厂的旧档案里,找到了刘振海当年离职时留下的工作服,提取到了DNA样本,没想到真的比对成功。这一下,刘振海彻底慌了,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我说……我说……吴建明是我杀的。”刘振海的声音带着悔恨,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1983年,刘振海跟着吴建明负责木材采购,吴建明利用职务之便,贪污了大量采购款,刘振海知情后,不仅没有揭发,反而和吴建明一起分赃。后来周正国发现采购款不对劲,要查账,吴建明害怕事情败露,就想把所有责任推到刘振海身上,让他背黑锅。
当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刘振海找到吴建明,在周正国空置的老宅里和他对峙,两人发生激烈争执。争执中,刘振海看到墙角有一根木棍,一时冲动,拿起木棍朝着吴建明的头部打去,吴建明当场死亡。
杀了人后,刘振海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老宅没人住,又熟悉墙体结构,就连夜凿开承重墙的夹层,把吴建明的尸体藏了进去,用木材和泥土填充缝隙,掩盖痕迹。之后,他怕事情败露,就辞职离开了南州,没想到时隔八年,还是被警方找到了。
“我这八年,每天都活在恐惧里,晚上总做噩梦,梦见吴建明来找我……”刘振海捂着脸,痛哭流涕。
林砚让赵伟将刘振海带回南州警局,依法进行审讯。回到南州后,技术组的警员根据刘振海的供述,在老宅墙体的另一处夹层里,找到了当年作案用的木棍,木棍上的血迹虽然早已干涸,但通过技术检测,仍能确定是吴建明的血迹,铁证如山。
案件告破的那天,林砚带着结案报告,再次来到老城区拆迁工地。此时,老宅已经被完全推倒,工人们正在平整土地,准备建设新的居民楼。夕阳洒在工地上,金色的余晖驱散了多年的阴霾。
“沉冤八年,终于真相大白了。”苏晓站在林砚身边,轻声说道。
林砚点点头:“不管过多少年,正义都不会缺席。”
就在这时,林砚的传呼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城南批发市场发生盗窃案,涉案金额较大,速往”。林砚收起传呼机,对苏晓和赵伟笑了笑:“走,又有新案子了。”
警车驶离老城区,朝着城南方向疾驰而去。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老旧的房屋逐渐被崭新的建筑取代,就像这座城市在不断发展,而林砚和他的团队,也一直在守护着这份发展与安宁,从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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