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关机了?!
迟到+关机,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秦渊剑眉微蹙,虽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也没有过多担心。
欢乐颂小区的保安措施做得很严密。
楼下24小时有保安值守,楼内也定时巡逻。
再加上安迪从美利坚回国没多久,那份谨慎与警惕还没完全消散。
人为伤害可以基本排除,剩下的就只有她自己的原因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莫名的焦躁,转身再次进入电梯,按下了22楼。
2201门外,他敲响了门。
不多时,里面传来略显急促的拖鞋“哒哒”声。
咔嚓~门开了。
安迪站在门口,平时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略显松散,几缕碎发垂在额角,眼底带着一些倦色。
她身上那套早上穿出去的正装还未换下,显然是下班后一直工作到现在。
“抱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手机没电关机了,闹钟没响。”
秦渊的目光快速扫过她略显憔悴却依旧美丽的脸庞,悄悄松了口气。
天知道在电梯上升的短短几十秒里,什么好的坏的都在心底过了一遍。
他的从小到大的性格就是这样。
无论做什么,都先以最坏情况做打算。
秦渊的语气轻松下来,甚至带上了一点调侃,“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噢,快进。”
安迪懊恼地抬手拍了拍额头——这个在美利坚养成的小习惯,回国后依然没改掉,此刻却得格外真实。
连忙侧身让开通道。
“刚刚听到敲门声,我才注意看时间,没想到这么晚了。”她一边引着秦渊到沙发坐下,一边快步走向厨房给他倒了杯冷水,“再等我一会儿,就差一点收尾了。”她把水杯放在秦渊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秦渊接过水杯,浅浅抿了一口,“我刚才在楼下就想,有什么事儿能安迪都忽略时间?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工作了。”
安迪坐在秦渊对面,小腿微微蜷起,笔记本搁在沙发扶手上。她专注地看向屏幕,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听到他的话抿唇一笑:“其实对于工作与生活我还是分得很开的。但...你也知道的,我回来接手这个烂摊子。老谭一句能者多劳,就真的将所有事儿都交给我了,我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抬起眼看向秦渊,那双冷静锐利的眼眸,此刻却因为那温和的笑意而显得格外动人,如同冰封湖面下悄然涌动的暖流。
“不过,”她话锋一转,语气里注入一丝如释重负的轻快,“现在有了突破口,资料也都整理差不多了,后面的事儿就交给谈判桌上了。”
“是嘛!那恭喜你,总算步入正轨了。”秦渊的声音带着真诚的笑意。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温和地落在安迪身上。
客厅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这份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安迪从工作的余韵中抽离。
她抬起眼,敏锐地察觉到秦渊的视线。
对方那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下意识地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白衬衫,西装裤,除了因久坐略显褶皱,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她微微蹙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和习惯性的警惕。
这种被长时间注视的感觉,在华尔街往往意味着审视或算计,让她本能地竖起无形的屏障。
秦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疑问,反而抛出了一个让安迪措手不及的问题:“安迪,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有魅力?”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几秒钟的沉默,长到能听见装饰在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声。
安迪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空白,那双惯于分析数据和风险的眼睛里,罕见地掠过几分茫然和难以置信。
这种直白的“个人评价”,完全超出了她日常社交的应对范畴。
就在秦渊以为自己的可能触动了对方禁区,甚至可能引发不悦时——
“你是第一个。”安迪的声音响起,很轻,很平稳,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认真。
她合上了膝上的笔记本电脑,微微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眼神投向天花板。
“更多人说我是一座冰山。不过,这倒也没什么不好。我本来就不太擅长与他人接触,倒也替我挡掉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
秦渊望着她平静叙述的侧脸,心中了然。
安迪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疾病基因,自幼在孤儿院长大,缺乏家庭关爱,成年后又身处高压的金融行业。
以至于患上社交障碍,初期难以与人建立亲密关系,对身体接触极度敏感(如拒绝拥抱、握手)。
虽然在原着剧情中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多少是受到了这一方面的影响。
“工作完成了?走,跑步去。每天适量的运动是释放压力最好的阀门。”秦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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